重生之医路扬名(363)
这天正好轮到丁于飞“主讲”,他是早早从郑驰乐那儿听说方海潮要过来的,一想到方海潮是省厅的人,他的嗓儿直哆嗦,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了。
瞧出了丁于飞的紧张,郑驰乐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丁于飞被踢疼了,啊呜一声,跳起来抱着脚说:“小郑乡长你干嘛踢我?”
其他人哄堂大笑。
贾立在一边嘲讽:“还不是因为你光长膘没长胆,话都说不利索。”
丁于飞怒了:“你行你上啊!”
被丁于飞这么一闹,气氛总算缓和下来了。
“会谈”进入正题。
“会谈”其实也就是围成一桌,“主讲”提出自己发现的问题、碰见的困难或者想到的新设想,大伙坐下来一起探讨。开展“会谈”一个多月以后他们真正落实下去的举措虽然不多,但几乎在地图上把青花和榆林两个乡的地皮都翻过来琢磨了一遍,他们两边的人加起来思维广得很,连哪块地可以增加经济效益都被圈了出来。
几乎每个人都可以闭起眼画出青花和榆林的地图。
有时候他们已经用上了涵括延松、柳泉的“县级”地图。
方海潮从头到尾听下来,对关靖泽和郑驰乐的赞许又多了一重。
山窝窝里娱乐少,一到晚上七八点几乎都睡下了,这样的时间安排对于成年人来说未免太过浪费。可要是不睡吧,大多是聚在一块赌把小钱,更加不好。
郑驰乐和关靖泽搞出这个“会谈”正好就把这个空白的时段利用起来了。
而且这些人现在就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步调,以后肯定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们走。
这两个娃儿才十九岁啊,真了不得!
就在方海潮感叹之余,外头突然传来个焦急的声音:“关乡长!关乡长!老书记他去了!”居然是留守在乡委的人上山来了,说到最后他已经带着点儿哭腔,“老乡长去了!”
关靖泽和榆林乡其他人都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留守的人说:“虎子去找老乡长,发现老乡长没了声息,睡着睡着就睡过去了。”
榆林乡的乡委书记在这个位子上干了一辈子,虽说年纪大了,身体却很硬朗,平时连水都还能挑得动。
没想到会突然去了。
这种例子郑驰乐也见过不少,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烂墙经得起风雨。一堵烂墙破破烂烂,可能还能撑上百八十年;有些屋子看着好好的,风一吹可能就倒了。
人也是这样,有些人平时小病不断,看着像是风烛残年、苟延残喘了,反而能活到长命百岁;有些人常年不发病,看着比谁都健康,一旦生病可能就是重病了。
要是生病的话郑驰乐还能帮上忙,这种情况他就没办法了。他站起来说:“你们先回去?”
关靖泽点点头。
留在原地的丁于飞等人脸色也有些沉重。
他们的丁老书记也是一样的年纪,听到这种事他们难免会担心起来。明知道生老病死是很自然的事,轮到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头上却还是很难接受。
郑驰乐还算清醒,他上前招呼方海潮:“方叔要到我们青花乡住上一晚吗?”
榆林那边出了那样的事,方海潮自然不能再让人招待自己,闻言点头答应:“走吧,带我去你们青花乡看看。”
第140章 对谈
关靖泽回到榆林后直奔老书记家。
老书记是榆林人,也在榆林守了一辈子,虽然榆林条件并不好,但在他的管束之下乡里人都团结上进——要不然榆林的孩子们也不会不论风霜雨雪天天翻山越岭到青花乡“旁听”。
正是因为老书记一辈子都在为榆林忙碌,关靖泽等人回来后已经有不少人候在屋外,表情哀伤。
关靖泽深吸了一口气,走进老书记家。
老书记的儿子叫程虎,大伙都叫他虎子。见了关靖泽,虎子一抹脸,那脸上还带着泪呢,居然挤出个笑容来:“关乡长这是喜丧,”说到喜丧两个字他的泪又出来了,可偏偏又还继续说,“我爸他老早就说了,他健健康康地活到了六七十岁,人生七十古来稀,是喜丧!”他再次伸手抹了把泪,“关乡长你们回去吧,爸他肯定不想你们担心,顺便也把其他人劝回去。”
关靖泽和乡委成员在床榻前站了一会儿,对虎子说:“我们先回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虎子满脸的泪怎么都憋不住,说话也哽咽起来:“当然,一定。”
关靖泽走到外面,就看到其他人还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