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宠冠东宫(22)
谢殷说的时候没避讳高丘,容衍听的几乎都想逃开了,殿下怎么能这么自如的说着这些事,明明都是最亲密的两个人才能做的事,平凡美好的无法想象。
容衍单是想一下那个场景,身上不自主翻上一股股热流来。
但是他还是告诉自己,不可以,殿下是天潢贵胄,有幸睡在他的身侧的,怎么可能是他呢。
谢殷对容衍越好,容衍心里越是惧怕,他要是坦然接受了这些好,日后谢殷知道了他是怎么一个人,谢殷会有多后悔。
趁着容衍愣神,谢殷对高丘道:“还不给我去腾个地方出来,不然我真跟你家王爷睡一块了。”
高丘死皱着脸,瞪了眼安然带笑的谢殷,气呼呼的走了。
谢殷莫名,老家伙怎么对他意见这么大?
谢殷转过身瞟了眼容衍,看他一脸又是复杂的模样,不动声色皱了皱眉。
若是之前,谢殷还会想容衍是接受不了男子之间这档子事抵触他,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人都留下了,容衍还是这副突然变得满腹心事的样子。
他在想什么?既然未经世事,有什么可想的?和谢殷有关吗?
看着干净清澈一孩子,除了因为谢殷故意逗弄变得脸红可爱,多数都是寡言少语,比他的老太傅还固执刻板。
谢殷叹口气,总归人是逃不掉了,慢慢来吧。
这几日,谢殷和容衍时时都在一处,谢殷这才发现,容衍喜静,平日里会把殿里的人都清出去,在小书房里一待就是半日,坐在桌案前一动不动的看书。
当初谢殷随容衍来书房,第一次指导容衍,他字都写不清楚,复杂一些的书册也读不来。如今却是进步神速,能流畅的写字读书,也逐渐开始涉猎那些让谢殷原来头疼的古文。
谢殷住的是偏南一间耳殿,离主卧较远,一看就是高丘的安排,不过里面的一应物件都不少,谢殷也就勉勉强强住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新回来住的缘故,谢殷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扯着一副沙哑的嗓子,把一个黑色指环递给他,呵呵的发出笑声,笑的他头疼。
“快杀掉他……杀掉谢殷……你才能活……”
“你这个卑贱的东西……你怎么还不动手……你在肖想什么呢……”
“来晋北苑,呵呵,有好东西给你……”
这让人烦躁的声音持续了不知多久,谢殷醒过来了,睁眼的时候眉头拧着。
什么鬼?
那个玩意儿说什么?杀掉谁?我杀我自己?
谢殷觉得荒诞之余,没忘那个声音反复重复的一句话。晋北苑,没记错的话,这是个废弃多年的小暖阁,只是一个梦的话,这个不相干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是不是有人托梦在告诉他什么?
自从和容衍换了身份,谢殷觉得自己对这些玄玄乎乎的东西想的挺多。
左右也无事,就去晋北苑看一眼。谢殷这样想着,实在困的慌,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相比于谢殷的心大,容衍就不很好受了。直到夜色微晞,容衍又捱了一夜。
将近一个月来,容衍睡眠很差,安神香加了量却毫无用处。到底是少年人精神足,容衍熬了这么多天下来,身体也没垮,高丘知道了急的不行,赶紧去请了太医来,谢殷今早就出去了,容衍放心了些,由着太医反复查看。
“王爷这是日夜惊惧,神思疲顿,长此以往,必伤了身体根本,”御医摇着头道。
容衍面上平静,眉眼澄澈,闻言也没什么表情,一点担忧的模样也没有。
“您多心了,”容衍道,“我没事,高叔,送大人出去。”
高丘面上焦急,可容衍却直接背过了身去不再说话,他只得先把御医送出去了。
容衍本来身体没有不舒服,可自从太医看了说了一堆危言耸听的话,容衍突然有些头晕,断断续续也不太严重,这种状况持续了半天多。
午膳的时候,桌上多了许多大补的东西,容衍知道高丘担心他,一声不响都吃了。他吃的很慢,隔一会儿望一眼门外,只有两个宫人守着,没什么动静。
容衍吃完了谢殷也没回来,只得道:“高叔,他回来后让厨房重新做份吃的东西。”
高丘无奈应下,欲言又止,最终也没问出来谢殷的事。
他觉得王爷是个有主意的,册封太子的日期越来越近,王爷心里应该知道孰轻孰重。哪怕一时兴起真看上那个小侍卫,也不过是个以色侍人长久不了的。
容衍吃完了也没有再去书房,轻轻揉着额头一侧去榻上躺着,浅浅闭了会儿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殿下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