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欲(4)
他居高临下得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
“随我进来。”
姜月一惊,立马抬起头来,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白色修长的背影。
跟着入了室内,姜月细细地打量起来。这间书房布置得古朴雅致,房间中央立着一扇彩绘紫檀木雕花镂空屏风,前方置了一张雕花木案,案上摆了一把古琴,案前放了一个厚厚的蒲垫。屏风左侧墙上贴了一副咏竹图,画下立着一个彩绘虎坐鸟架鼓,看得出屋子的主人颇为附庸风雅。
姜月正饶有兴致地参观着这活生生的博物馆,激情澎湃之际被一个温润磁性的男声拉了回来,那男子柔声道:“进来说话。”
姜月这才注意到屏风内的矮几旁端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他五官如雕刻般精致,眉宇间透着贵气,眼神如水般温柔。他上部分墨发用白色发带高高挽起,其余墨发随意披散肩头,几缕碎碎的刘海沿着双鬓飞舞俊逸非常。全身散发出谪仙般高贵清冷却又温润如玉的特殊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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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卿嫡女苏婉蓉,上元节偶然落水,恰被泛舟湖上的安王救起,因而攀上了这门泼天的富贵亲。
所有人都说她这是祖坟冒了青烟。
然而,只有苏婉容知道,她这个安王妃,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安王的心里还住着一个白月光。
这白月光非但占了他的心,还害了他的命,让他年纪轻轻就去了。
苏婉容抱着安王的牌位,泪如雨下,“岚之,我不甘心啊。”
一觉醒来,苏婉容竟回到那年上元节,初见安王之日。
重活一世,她本想避开安王,却不知不觉又落入他的圈套。渐渐的她发现,她红着眼醋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而她上辈子之所以那般顺遂,也是因那人替她负重前行。
鬼马精分女X玉面闷骚王爷
PS:男主上辈子爱上的是第二人格,这辈子两个都爱。
☆、以身相许
那男子着宽袍广袖的白衣,腰间用锦带松散地系着,微微露出莹白的锁骨,发丝自肩头随意散落,慵懒中透着闲适。
矮几上的炭炉烧得正旺,炉上的茶壶正扑哧扑哧冒着白烟。白衣男子侧过身来,一手挽袖,一手执着壶柄,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然后捧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再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满意地笑了笑。
脚步声渐进,他甩了甩衣袖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和姜月见礼。
眼前的男子姿容太盛,四目相接间,姜月不由自主地侧了侧眼。
两人围着茶几落座后,白衣男子从一旁的多宝阁上取出一个木匣,从中掏出一块椭圆形玉佩,将它递给了姜月,“在下赢世安,几日前自清流河畔恰巧遇上落水的你,这才把你带回了府邸。此乃你的随身之物,可还有印象?”
姜月接过玉佩来,仔细地瞧了瞧,眼光扫过当中的“月”字,不由一怔,心道:“难不成这“月”也是原主的名字?会不会太过凑巧?”
“名字可还记得?”
姜月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垂眸思索了片刻,赢世安墨眸微弯,轻浅温语道:“若不便唤你作月娘?”
姜月怔了半晌,才讷讷道:“甚,甚好,月娘谢过公子赐名。”不曾想,前世今生竟然共用一个名字。
见她有些局促,赢世安给她满上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安抚道:“你也不必担忧,听医者说,你这情形并不少见。或许,过段时日,也就好了。”
这清润如山间清泉般的声音,熨帖了姜月稍显忐忑的心绪,她抬手接过茶杯,浅饮了一口,悠然地说道:“无妨,事已至此,想来也不会更坏了。”
一语吐出,似是想到些什么,姜月忽而站起身来,朝着他盈盈一福,莞尔一笑道:“月娘还未谢过公子救命大恩。”
“不妨事,我那日也是凑巧路过,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见他这般谦逊,姜月也客气地回道:“对公子来说自然是小事,对月娘来说却是比天还大的大事。救命之恩重如山,月娘自当铭记于心,半点不敢忘怀。”稚气的脸庞堆起庄重的表情,神色更是老气横秋。
那模样太过滑稽,惹得赢世安爽朗一笑,他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茶几,低声反问道:“那你待如何?”
姜月本就只是客套,未曾料有此一问,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她搓了搓手指,暗暗地提了口气,才讪笑道:“那个,月娘区区不才,无以为报,只……”
见她手足无措,赢世安玩心大起,他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道:“莫不是在下容色大好,惹得月娘要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