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辈子只能以师生相处，那他便做她一辈子的老师。

回去的路上，扈甜甜不仅没有因为老师的离开而伤心，反而还蹦蹦跳跳的。

蒋茂君略有些不解，“你老师走了以后可就没人教你了，真不明白你在高兴啥。”

扈甜甜回给他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你不懂。”

*

没了顾元青在身边，季晓淳什么事都得学着自己做。

比如做饭。

以前有顾元青在，季晓淳只需要帮着烧烧柴禾，看着顾元青做就好，现在他得学着自己来。

普通的饭他还是会做的，只是做出来的味道没有顾元青的好。

没滋没味地扒了两口自己做的菜，季晓淳第二天就提着两斤猪肉，找到以前大队的厨子，正式拜师学艺。

刚开始是练习刀工，大队上没有谁家拿得出吃食给季晓淳练刀工，他就去找扈水兴在养猪场剁红薯。

每天一下工就去养猪场剁，垛到傍晚再回来温习叭叭叭教他的知识。

偶尔兴趣来了就去废品站或者供销社买些铜丝钢丝回来试着自己做个小玩意。

比如他晚上要学习，用蜡烛不仅伤眼还伤钱，他干脆就自己做了一个自动发电装置，虽然只够带动一只电灯的瓦数，但也比蜡烛要明亮多。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顾元青给他的芯片，单独做了个大功率的发电装置把芯片塞里面。

时间一长他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记，直到今晚他听见那个发电装置里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噼啪”声。

季晓淳切断电源，把芯片从中取出，发现原本金灿灿的芯片黑了一个小点，上面有个点缀物似要掉了一般。

季晓淳想了想，找出工具毫不客气地把那块点缀物给取了下来，分离的时候都能看见它与芯片产生的电流。

金色芯片不自觉地颤抖几下，终于憋不住开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第一次看见会说话的芯片，季晓淳还差点吓了一跳，好在有叭叭叭在前给他打过基础，才不至于让他在天书系统面前出丑，“什么交易。”

“做我宿主，我可以给你美貌，权利，财富等等好处，而你只需要执行我发布的任务就行，怎样是不是很简单。”

天书越说就越觉得季晓淳顺眼，现在季晓淳已经与顾元青在一起，想要盗取顾元青的气运简直不要太简单。

比宋盼盼那个废物女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听天书系统说完，季晓淳自己忍不住低低发笑起来，“你说得这些我不都喜欢，只能向你说声抱歉了。”

天书系统，“……”

“那你需要什么。”

季晓淳眼眸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着桌上的书再次笑道，“可能我目前最缺的还是知识吧，我想获取更多的知识。”

天书系统毫不犹豫地说，“可以，我们天书系统就是为知识而生的，我的芯片里储存了很多知识，包括一些外星文明，绑定我你不会吃亏的。”

季晓淳耐心等它说完，露出八颗牙齿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我不绑定，你也会把你储存的知识说与我听的对吧。”

季晓淳的笑容落在天数系统感应中，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季晓淳就床底下搬出一台奇形怪状的东西，把刚才从它芯片上扯下去的东西放在一个跟它芯片很像的一个芯片上。

然后再插进那台奇形怪状的东西上，摆弄几下，不一会一个录音机大的显示器上就开始显现出内容来，正是储存在季晓淳扯下去的零件上的内容。

“这……这……这……你在偷偷观察我！”天书系统不敢相信它眼前看到的一切，季晓淳居然通过电流来观察它，甚至模拟出天书系统的构造！

季晓淳微微笑笑，没有否认，“只是一点粗浅的模拟，毕竟用来打造芯片的材料，还不是我们这个时代能够拥有的技术，你放心，你还是安全的。”

不，它一点都不放心！季晓淳会用电流一点点的裁掉它身上的零件，然后再组装成一个新系统，到时候它就会成为一个光身没有半点用处的系统。

不不不，还有更可怕的事，它的某些零件里还储存着它们联盟的一些秘密，到时候季晓淳会把这些秘密都提取出来，然后它们整个联盟都会玩完。

天书系统想都不敢再想下去，在芯里怒吼，不是说好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世界的吗？！怎么除了一个变态的顾元青，又冒出一个比顾元青更变态的季晓淳！

在天书系统看来，顾元青的变态至多是针对人的，对它产生不了任何威胁，而季晓淳的变态在于是针对它而来的，当然是季晓淳比顾元青更恐怖。

天书系统害怕得只想逃命，季晓淳却把它捧在手心，乖乖巧巧地哄着，“乖，你又不是人，没有痛感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