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宠妻日常(81)
徐幼微不高兴了,“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
“就认准我了?”
“只想跟你过一辈子,行不行吧?”
他哈哈一笑,继而低头索吻,又问她:“那是为什么?”
“就应该跟你过一辈子。”她说。
这话,特别中听,但不是他想要听的那一句。
没关系,慢慢来。
他语声转为暧昧时独有的那份低柔:“让我看看,我家小猫是不是口不对心,心不对身。”
随着他的探索需索,徐幼微轻轻抽着气,问:“等下我要是躺着,一动不动,你会不会发脾气?”纯属好奇。
“那只能说明,我伺候媳妇儿的工夫不到家,得让你好生调/教。”
她调/教他?不被他磨得跳脚就烧高香了。
绵绵密密的亲吻,让她不能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头脑混沌,身形绵软。
“小猫,饿了没?”他和她拉开距离,问。语声有些沙哑,格外的好听,言语么——
徐幼微不搭理他。
片刻后,他轻笑着替她作答:“饿了。”
徐幼微别转脸,咬住唇,让自己忽略发烧的面颊。习惯就好了,总能习惯的。
孟观潮却不允许她咬唇的动作,轻拍她的腿一下,“没记性。”随后赞道,“腿长,又直,小脚丫也特别好看。你说你是怎么长的?无一处不美。尤/物啊。”
“孟观潮,”徐幼微双眼中已氤氲着薄薄的雾气,“我求你了,你给我找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好不好?”
他笑得停下来,身形轻颤着。
徐幼微鼓了腮帮,瞪着他。
孟观潮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对她道:“行,这回给你拽点儿文词儿啊。等着,我想想。”
倒把徐幼微惹得笑起来,可是,这时候笑的滋味是真难捱,她扭动着身形,“你个地痞,总祸害人。”
她一番挣扎,让他暂且压制的邪火腾一下燃烧起来,“可我却舒坦极了。”
于是,有一阵那架势,根本是恨不得把她吃拆入腹。眼瞧着她要经不起了,才有所缓和,在她耳边徐徐道:
“青春之夜,红炜之下,
冠缨之际,花须将卸。
思心静默,有殊鹦鹉之言;
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
揽红裈,抬素足……
——说的不正是你我今时光景?”
语速温缓,语声柔和。
“这是什么?”徐幼微再确定不过,他没闲情做这种文章。
“白行简的大乐赋。”他在念诵的时候,为免她着恼,删减了一些字眼。
徐幼微茫然,“那又是什么?”
“那是写夫妻之实的文章。”
“……”
他就继续往下念诵给她听:
“或高楼月夜,或闲窗早暮;
读素女之经,看隐侧之铺。立障圆施,倚枕横布。
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袴,颊似花围,腰如束素。
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或掀脚而过肩,或宣裙而至肚。……”
如此情形,听着这样的言语,不亚于火上浇油,怎么样的人,都难以把持。
“观潮。”她抚着他的背。
“怎样?”
她攀住他,“你,明知道的。”
他笑,点一点她的唇,不再压抑恣意而为的心思。
溃不成军时,她吸着气,蹙着眉,神色似痛苦又似欢愉。
“小猫,你身体喜欢我。”他说。
“喜欢……就喜欢吧。”她弱弱地说着,主动抱紧了他,又主动寻到他的唇。
亲吻,极尽缠绵。
就这样,销/魂蚀骨的欢愉,遍及他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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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太后来到皇帝宫里,帮他洗漱穿戴。昨晚她睡得早,皇帝回来的晚,没见到面,心里记挂着,便赶早来问一问。
“宫人会服侍,我自己也可以的。”穿戴齐整后,皇帝说,“您不用做这些琐事。”
太后笑道:“我能照顾你的事情,能有多少?”随后问起昨日在孟府的情形。
皇帝兴高采烈地说了,末了道:“真想住在四叔跟前儿。”
太后笑一笑。的确,观潮对皇帝,再周到不过,衣食住行文武功课和品行都兼顾着,寻常做父亲的官员,对孩子也做不到这地步。
“每个月初一都要上大早朝,这是谁定的规矩?”皇帝很快从愉悦转为抱怨,“有这时间,我打坐或是练习拳脚多好?”
“没正形。”太后笑着,俯身要抱起儿子。
“诶呀,娘亲,我已经长大了。”皇帝挣脱,笑嘻嘻地跑开。
太后讶然失笑,“也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想让你四叔抱。”
“四叔不同的,既是我的长辈,又是我的恩师,还帮我打理着天下政务。嗯……反正就是不一样。而且,我要他抱的时候,他就特别别扭,别提多有趣了。我喜欢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