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组团当山贼(60)
“嘿嘿,这个嘛,我也不清楚。”
“你该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哪儿能啊?听说夏公子领着大军开赴青岚,带着一种神秘的武器,能引来神雷,直接将二十万大军全炸死在了青岚啊!”
“唉,二十万人啊……”
“这罪孽可大了……不过都要记在镇南王的头上,听说夏公子也不想的。”
“夏临渊倒是个好人,可是他老子镇南王就相反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嘿,害怕掉脑袋不成?他镇南王堵得了一个人的口,也堵不了天下人的口啊!”
“现在晏老将军可怎么办啊……”
“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还是想想怎么养家糊口吧……”
“也是啊,谁做皇帝关我们小老百姓屁事儿!咱们啊,只求吃饱穿暖就行了……”
“哈哈……”
“哎呀,下面吹歌的来了!”
阮尽欢一怔,立刻跳到栏杆边,探着身子往下望,“真的来了!”
远远的,乱耳的丝竹吹起来了,喇叭唢呐呜呜哇哇地响着,震天的锣鼓敲起来,整个山阳城都是亮堂的,所有的街道都像是火红的丝带,被那鼓荡的声音一吹响,阮尽欢的视野里全是一片火红的海洋……
“他们唱的什么?”阮尽欢问薛忘音。
“不怎么听得清……”只是模模糊糊有印象,这曲调薛忘音也说不准,“颜沉沙在这里应该知道。”
“真是奇怪,我怎么听到‘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了呢……这是哪家青楼在开演唱会吧?”阮尽欢的声音忽然懒洋洋的。
他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淫词艳句?薛忘音有些无奈。
歌舞的队伍过去了,那狭邪艳冶的姿态风流却还留在众人的耳边。
“真好听。”阮尽欢说着,眼皮却沉重了起来。“薛二爷,咱们去乘乌篷船吧……”
“好。”薛忘音轻轻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好像是出自《长安古意》,似乎是卢照邻的诗。老衲最爱薛二爷……每次阮扒皮喊“二爷”的时候老衲都会自动给他配成青楼老鸨的音……(不要问老衲这是为什么!)大爷,来收了老衲吧……让老衲住进你的收藏夹……
☆、第二十七章无恙商号
第二天醒来,阮尽欢发现自己真的在乌篷船里。
薛忘音坐在船头,街上冷冷清清地,河里还飘着昨夜的花灯,里面的灯烛已经烧尽,只残留着各色的烛蜡,像极了花灯的眼泪。
“薛忘音?”阮尽欢坐起来,身上搭着薛忘音织金的黑色外袍。
这家伙,还是不改他江洋大盗时候那奢靡的作风,还织金呢!不过好在没有哪个小偷敢摸他就是了。
“你醒了。”薛忘音里面的衣服是束着腰的,不似外袍一般宽大,是暗蓝色的,袖口略略收紧,织着缠枝的金纹,坐在船头的时候看上去身形很是漂亮。
薛忘音这家伙的身材是阮尽欢亲手摸过的,那是没话说。
“恩,灯会这就完了?”还没怎么逛过呢。好吃的也没吃多少,就喝点冷酒吃点小菜,玩儿了会儿花灯。阮尽欢站到船头上伸了个懒腰,“怎么看不到船老大呢?”
“船老大回家找他媳妇儿去了。”薛忘音随口胡诌。
“你这船该不会是抢来的吧?”阮尽欢一脸的怀疑,“船老大被杀人灭口了?”
“我只是坐个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什么要做得那么绝?”阮尽欢的想象力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有想死的心啊。
阮尽欢把衣服递还给他,一脸的鄙视,“你不是江洋大盗吗?”
“你不是说了么?我不是合格的江洋大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现在薛忘音也学会了,他发现阮尽欢说话总是前后矛盾着,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阮尽欢给他憋得说不出话来,当初的薛忘音那张嘴毒着呢,现在倒是好多了,但是时不时冒一句出来还是让他很受伤。“花灯呢?”
薛忘音一指船尾,那盏花灯就挂在撑船的硬头黄竹竿边,竟然还亮着。
阮尽欢看了看满河的残灯,有些疑惑:“这虎头灯怎么还亮着?”
“那老伯收了你十文钱,兴许是有些不一样的吧?”薛忘音看来不是很在意,“放掉它吧,拿回去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