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202)
唯一算得上遗憾的是, 这个导演喜欢用熟人,并不喜欢加入新演员,但路安还是想来试一试,他不想错过。
试镜在酒店的会议厅,路安这一次没有另辟蹊径,而是中规中矩的选了陈沐清生完孩子之后的一段戏。
她对角色的老年暂时没有把握完全诠释,她不想也不敢冒险。
有的时候,稳扎稳打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幕戏是陈沐清有了女儿以后的那一幕,她看到女儿从自己体内剥离,落地,然后大哭。
她突然能体会到了当年母亲对她所有的执念,还有控制欲。
其实都是来源于不甘心,还有爱。
这两个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她的母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延续,固执的想把自己没有完成的心愿,强加在陈沐清身上。
可她却忘了,她是个人,是个独立的人,也是有独立思想的人。
这是造成她和母亲感情破裂的根本原因。
可是她有了孩子,突然又能理解自己的母亲了。
就是这样一幕矛盾的戏,路安私下揣摩过很多次,她甚至去了医院产房,仔细观察那些产妇脸上的神情。
她站在摆好的会议室中,迅速进入了角色,一幕戏下来,自己只觉得酣畅淋漓,额角不自觉的有了细汗。
她抬手擦拭掉额前的薄汗,站定。
坐在她对面的制片,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微抬下颚睨着她。
路安觉得有些不适,他的目光太过具有攻击性,她很不喜。
她觉得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物件,从大夏穿回来以后,她在圈里也混了一年多。
并不是每个导演都像萧导和顾子生一样。
他们有些,眼睛长在头顶,除了对待一线演员会露出微笑外,其大多时候都是轻蔑的。
她也曾遇到过潜规则,或隐晦,或直白的向她提出公平交易。
即使这个圈子浮躁不堪,但她很庆幸,这一年,不管是圈内还是圈外,她都结识到了一些很不错的朋友。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以语道。
不是一类人,她便绕道而行就好。
随着自己后来的名气渐渐有了,有些富商委婉的问过她想不想更上一层楼。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而她也切实经历过的。
她没跟傅慎宁说过,都一个人自己消化了。
傅慎宁在某些时候,想的太过简单,尤其是事情只要与她有关,他就容易失去理智。
所以她压根不敢提,不想让他担心。
这个制片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令她犯恶心。
说出来的话,和他这个人一样油腻:“路小姐,这身段可以啊。”
她蹙着眉,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不然别人容易把你当软柿子捏。
路安张嘴打算说话的时候,导演提前开口了:“谭烈,”他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够了。”
收回视线,换上和蔼的脸:“别在意,这人浑惯了,没啥恶意的。”
谭烈咧嘴笑了,那笑容却依旧令人不舒服,他伸直脚,整个人重点往后仰:“是,我这人就是这样,别放在心上。”
路安笑了笑,并没有一笑泯恩仇,而是开口:“知道自己这样会让人不舒服,那谭制片就应该多学点做人的道理。”
这话一说,原本放松的谭烈直起身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眉尾挑了挑,他坐直,说:“那,就跟路小姐说声对不起了。”
对不起是说了,人却没有多少悔意。
路安在这一言一行间,大概摸清这个人的秉性,富家公子,没有受过什么人间疾苦。
说起来,倒是跟谭依依有些像。
想到谭依依,路安出了神,阳莎莎前段时间给她打电话,她好像提前出狱了。
那样的人,看起来是个无害的刁蛮公主,真正害起人来,没有一点心软。
她的心里似乎没有制衡她的条理在,毫无良知。
大概是见她脸色突然有些沉重,导演熊鹏义开口:“那小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等这边完全确定了,我们派人给你去消息。”
路安点头,毫不畏惧地直视谭烈一眼,谭烈恰好也在看她,一只脚踩在桌子上的横梁上,唇角上翘,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等路安离开,熊鹏义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桌面上的资料,特意把路安的履历挑出来。
谭烈吹了个口哨:“不就是个□□,还不让调戏了,多大的脸。”
熊鹏义将桌上的矿泉水拿起来,压住路安的履历表,侧过脸:“你惹得事还不够多吗?谭家能给你收拾多少烂摊子?”
谭烈像是想到了什么,气势没有那般凛冽,面上却逞强:“多大点事。”
熊鹏义:“你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每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