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今天又醋了(23)
在剧组难道还不能被认出来??
他收敛笑容,疑惑的蹙起眉。
魏知叔遗憾的叹了口气,就没了?这笑容比烟花还短暂。
旋即,他想起什么,转手揽住路人凡的肩膀,就这么带着他走出人群。
路人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又没琢磨出来。
魏知叔径直带他去了供桌那边,开机仪式的上香部分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给摄影机揭红布的环节。
基本算是最后的一步,结束后就正式开机拍摄。
众人目光热切的注视着覆盖红布的黑色摄影机,等着导演等人揭开。
导演是个身穿卡其色登山马甲的中年男人,他满面红光的走向摄影机,喜笑颜开的抬起手。
大家说笑着,目光随之一动,期待着顺利开机。
导演所站的位置距离摄影机最近,他笑眯眯的掀开红布,目光垂落在摄影机上——
他的手一顿,脸色骤变。
第12章
精密摄影机被火红的长布遮盖,露出支架一部分,布角被掀开一半,一端攥在导演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导演突然僵直的身体令众人心生疑惑,全探头探脑的朝这边打量,想瞧一瞧发生了什么异常,让导演变成这幅样子。
摄影机周围站满了各位主演,以致于外围圈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位主演,包括了路人凡,全都目睹了摄影机上悬挂的东西,面色各异,有几位年轻的女演员已经脸色发青,不约而同转向旁边干呕。
魏知叔神色阴郁,对这突发状况,十分不爽。
路人凡默然看了眼挂在摄影机上的死鸡,它被利器割破喉咙,又放干了血,目下被铁丝捆绑在摄影机镜头,干枯发黑的血渍沾满它的羽毛,看起来脏乱不堪。
这是一只死状凄惨、血淋淋的鸡。
不会有人觉得这只是一场恶劣的玩笑。
是威胁、诅咒、怨毒。
有人恶意捣乱,目的暂且未知,但绝不是什么来者善意。
导演镇定一瞬,当机立断的盖下红布,折身面对群众。
他收敛自己的情绪,露出笑脸道:“摄影机没问题,各组人员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就绪,稍后盒饭会送来,大家用过午饭,休息一下,准备下午开始拍摄工作。”
这番话完全是粉饰刚才那一幕,甚至在阻止主演散播出去。开机仪式对于一个剧组至关重要,一旦有任何风言风语,都容易影响后续拍摄。
导演语毕,与场记对视一眼,纷纷开始疏散人群,待人走得七七八八,导演才裹着红布将死鸡解下,让副导演去处理。
路人凡与魏知叔朝帐篷区走去,打算先收拾住所休息会儿。两人一路无言,谁都没开口提及刚才发生的事,各怀心事的抵达帐篷区。
帐篷区门前都挂了名牌,顺着名字,两人找到了下榻的帐篷。
内部安置了一张折叠床,目测有一米五,一个人睡还好,两个大男人往上一挤,路人凡都怕这床直接塌了。
反之一想,亏的魏知叔让他同住,不然就这质量的铁窗,没准他和何东西住一块儿,床真的能散架。
魏知叔忙碌了好一会儿,有些疲倦的仰躺在床上,铁艺折叠床随他的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路人凡将挎包和提包都放在角落,见床头边有张座椅,就走去坐下休息,站了那么久,也确实累了。
整个人躺在座椅上,有些昏昏欲睡间,冷不防听见魏知叔的声音。
“那只死鸡,是被利器割断喉咙。”
路人凡猝然睁开半闭的眼睛,清醒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魏知叔在说刚才的事。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听魏知叔道:“你怎么看?”
路人凡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陷入沉默。
死鸡被利器切断命脉,死得凄惨,又被铁丝捆缚在摄影机上,单从表面看,这仅是一场蓄意的恶作剧。
但路人凡天生阴阳眼,能见常人不能见,他分明见到了死鸡身上缭绕着郁郁黑气,虽微弱,却也挡不住他灵敏的感官。
整件事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我觉得不是活人做的。”路人凡扒了扒头发,“这地方四面环林,日光透不进来,阴气散发不了,林深处还修建了一栋别墅,倘若常年没住过人,容易被一些脏东西盯上。”
“那些东西在这里占地为王,如果突然闯入了外人,他们必然会恼怒,甚至要捉弄闯入者,只要不过分,就随他吧。”
魏知叔:“你不是天师么,难道不用捉他们?”
路人凡斟酌了好几秒,没敢告诉他,作为天师,他就是个半吊子。
重生后,他的阴阳眼使用时间虽从三天一次变成无限期,却丝毫没能改变他是个半吊子的事实,毕竟年少无知,他一心扑在娱乐圈的某人身上,大把时间花在追逐那人,没怎么学习爷爷留下的玄学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