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搞(215)
王琅就垂下头来,似笑非笑地看我。
“这我倒不知道。”太子爷的语气不紧不慢的,“我就知道七弟前几天进咸阳宫来探你,探了有两三个时辰。”
这个大醋坛子心胸居然如此狭窄,真令我诧异非凡。
每个女人在招惹得夫君争风吃醋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点欢喜的,这个倒没有错。我也的确挺有些窃喜,但想到我对陈淑妃的承诺,又赶快很严肃地向王琅保证。“他就是为你爹做说客来的,指望这一次还是我们先低了头,把事情这么糊弄过去——”
王琅哼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的耳朵,倒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若有所思地道,“七弟告诉你了吧,明年开春,他就要去就藩了。”
“嗯。”我有点遗憾。“看来刘翠和他多半是不成的了。”
王珑的封地虽然不是很偏远,就在山东一带,但藩王受到的限制毕竟比较大,再说如果在宫里,刘翠还可以没事进来参拜一下我。等到王珑出宫就藩之后,她就很少有借口可以见到王珑了。王珑又不肯娶她——看来这两个人多半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琅又捏了捏我的耳朵,他酸溜溜地说,“一个多月不见,你就是满嘴的王珑?苏世暖,你虽然没眼色,但也不至于没眼色到这个地步吧。”
我哈哈大笑,“你也会吃醋呀?”
王琅就翻身把我压在底下,轻声细语地在我耳边说,“你第一天认识我?”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甜言蜜语。难得到我一听就吐了。
的确,话一入耳,我就泛起了一阵恶心,还没来得及叫王琅闪开,一口酸水反出来……
我就吐了王琅一身。
94养肥再杀
也不知道王琅是怎么安排的,虽然大年初一君太医身为医官,应该在太和殿前面准备朝拜皇上,但在我吐出来后没有多久,他居然就换下了一身大礼服,拎着个小药箱来给我扶脉了。
这一次君太医面对王琅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我想这多少和他们在东宫一起被关了一个来月有关。
或者,就是君太医摸出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好得能让王琅忘记他失礼的好消息。因为他摸了半天的脉,居然还吊我们的胃口,露出了一脸的为难,左算右算,算了半天,才问王琅,“敢问太子爷,上回和娘娘相见,是何时何地?”
王琅如实告诉他,“冬至那天……”
君太医恍然大悟,他的脸色一下就开朗起来。“恭喜太子爷,恭喜娘娘,冬至至今两个月,娘娘这是害喜泛酸了!”
这小子实在是太有心眼了,估计是想到两个月前我正在娘家,也经常到处乱走——偏偏就是很难见到王琅,恐怕这个孩子……
话说回来,王琅自己就是在幕天席地的情况下怀上的,这孩子也实在是太像爹了吧,从前在床上那么多次都没有动静,唯独在御辇里难得一次,他就找上门来了。
想到那天在御辇里摇摇晃晃的景象,我捂着嘴又有点想吐,王琅很警觉地跳开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我吐得一塌糊涂的,没奈何只好翻出正殿里皇上从前穿着的一件便服来换,好在父子俩身量相差不远,看起来还不至于太怪异——君太医又不禁做了掩口葫芦状。
冬至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挺清楚的,王琅回宫就被关了。之前不是在车里就是在庙里,不论是什么时候和我敦伦的,那都不可能是在一张床上。君太医这个掩口葫芦做得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我一时都不禁有点脸红,赶快岔开话题问他,“孩子怎么样,脉象还稳吧?有什么禁忌么,要喝保胎药不喝?”
“脉象健旺,似乎并不必特地进补。”君太医恭喜我,“娘娘的身体一向健壮如……嗯……”
他看了王琅一眼,到底没有把牛字吐出来,王琅轻咳了一声,俨然地道,“世暖身子骨强健如牛,众所深知。我听说凡是善于骑射的女眷,在生产上都较顺一些——”
“是,是!”君太医很奉承地说。“太子爷真知灼见,下官佩服、佩服。”
顿了顿,又道,“听说贵府的将军夫人,临产就极为顺利。产后第二天便可以下地走动,提刀练武,只怕就是因为平日里十分爱好骑射,因此骨盆开得就快。娘娘今日时常骑马,身体更加康健,这一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饮食医药多加注意,应当可以平安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