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所有讨厌我的人都来为我洗白(18)
而那个时候,秋慕文只能用酒精和香烟麻痹自己,日复一日的煎熬下来,他日夜难眠,又郁结于心,日渐消瘦不说,身体自然也受不了了。
谁的身体能忍受这么长时间的作践?
“兰兰担心我,哭着求我戒烟,兰兰是早产儿,先天体弱,小的时候避免不了要吃各种药,我父亲拜托了一个很有名望的华医老先生,给兰兰调养身体,你也知道咱华医那药,成年人闻着都苦,更何况孩子?”
“兰兰当然不愿意喝,每天到了喝药的时候就各种躲,有的时候还会偷偷倒掉,哭着闹着不肯喝。”
“那天,兰兰跟我说,只要我戒烟,她就乖乖喝药。”
想到那个小小的孩子站在他的床前,认认真真地给他许诺的模样,秋慕文的表情更加温柔了一些,“从那天开始,兰兰再不情愿,也会乖乖喝药。”
“你说孩子都做到了,我总不能还不如个孩子吧?”秋慕文扬眉看着严年,叹气道,“只是这个烟,还真不是那么好戒的。”
秋慕文是真的用心戒了,但是秋家这种地位,少不了吃饭喝酒应酬,哪可能真的戒烟戒酒?有的时候生意能谈下来、关系能更进一步,说不定就差这一根烟一杯酒。
你抽了这根烟,喝了这杯酒,人家就拿你当兄弟,你不抽不喝,人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得冷上几分。
秋家是大家族,但不是没有跟他实力相当或者更上一层的,有些人的面子,是必须得卖的。
秋慕文让秋兰珊带严万清出去逛逛,就是想偷摸着找兄弟借支烟,这玩意开了戒之后,就更难戒掉了,但是秋慕文并不打算让秋兰珊发现,所以他基本上不在家抽。
只是这两天都在家,怕秋兰珊发现,一根都没抽过,实在是憋得不行了。
严年摇头,鄙夷道:“你还不如个孩子,现在还扯谎骗人家孩子,你也好意思?”
秋慕文朗声笑了起来,然后得意道:“怎么,你嫉妒啊?”
严年:“……”
操,他还真有点嫉妒。
他现在就严万清这么一个儿子,但是关系可真说不上好,想那孩子关心他,还是做梦更快一点。
妈的,越想越嫉妒了。
怎么他就没有这么一个贴心招人疼的女儿?
一直沉默的严万清突然开口道:“她知道。”
秋慕文和严年一齐望向严万清,像才发现严万清还在这里一样,严万清嘴角抽了一下,缓缓道:“她应该知道,是您抽的烟。”
秋慕文和严年刚刚在串通这场戏,两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秋兰珊的身上,只有严万清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秋兰珊身上,所以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而且因为从小的经历,严万清善于观察其他人,注意其他人的情绪,所以刚刚秋兰珊那一瞬间的僵硬和无语都被严万清看在眼里,严万清知道秋兰珊看破秋慕文和严年之间的小把戏,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如果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严万清并不觉得秋兰珊看破不说破有什么,但是在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之后,严万清心里就多了几分复杂。
外面对秋兰珊的评价是什么?偏执、纨绔、骄纵、任性,反正哪哪都不好,没几个人愿意搭理这位秋家大小姐。
但是实际上呢?
如果真的骄纵任性,在发现自己父亲欺骗自己的时候,真的不会闹起来吗?
还有刚刚那个佣人,那么保护秋兰珊,谁说秋兰珊一句不好,她就要跟那人拼命一样。
真实的秋兰珊,跟外面传闻的秋兰珊,相差那么远。
那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秋兰珊的坏名声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严万清拧眉想着,再回神的时候,就看到秋慕文又是感动又是得意的模样。
“老严,不是我自夸,我那闺女,真的是独一份的好姑娘,”秋慕文带着几分感叹地说道,“你记得刚刚上来的时候,我姑娘旁边那佣人吗?”
“记得。”严年略微想了想,道,“那姑娘一看就没成年的样子,老秋你这也开始雇佣童工了?”
“当然不是,”秋慕文摆了摆手,道,“那佣人叫李小梅,命不好,父母重病,都进医院了,下面还有一对弟妹,自己不出来赚钱,就没活路了。”
“这不,老爷子看她可怜,这才留下了她,她家的医药费也是老爷子付的,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她回去上学,她念着下面还有弟妹要养,父母需要照顾,以后她父母的营养费、生活费、她弟妹的学费,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那姑娘看起来柔弱,骨子里也很刚强呢,她辍学,养她弟妹。”
“当然,我们是可以帮,但是这一帮要帮到什么时候?那姑娘心里八成也有数,不肯再接受老爷子的帮助,坚持留下来工作赚钱,老爷子也就由她了,不过是让人多关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