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撩我,小心热搜+番外(110)
也好像,他在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只是忘了而已。
温慈看到他这模样,憋不住,笑场了。但沈岩并没喊停,温慈继续笑,笑着笑着,眉眼微蹙,泪光就泛到了眼底。
她的唇角控制不住抽搐,眼神飘忽,看一眼周围的宫人,又往上瞧殿内的屋顶。眼神转得极快,唯独不敢看他。
太子手里捏着荷包,对着啜泣的她愣了片刻,而后大步上前,将她揽进怀里。
不一样了,这一世不一样了。
她埋在他怀里笑,谁也看不见。
沈岩拍《东都赋》,也是为了圆自己一个念想。
上辈子他处在那样一个位置,有些决定非他所愿,也是身不由己。
幸得老天垂怜,不,也或许是惩罚,让他记得上一世的过往。所以在沈著出生以后,他收手,再也不gān预他的决定。
不管是他的人生,还是他要爱的人,沈岩都不会管。
沈著还只有几岁时,沈岩抱他在腿上,告诉他:“人这一生,也就几十年,人们总想着要活久一点,就算是得了绝症,也想着多活一天是一天……你还小,我知道你听不懂,但你说,人为什么怕死啊?”
沈著瞪着他爸,没有说话。
沈岩笑了笑:“因为他们还有想做却没有做的事啊……所以儿子,爸爸下面的话你听好了,做你想做的,不要留下遗憾,假如你有一百件事想做,那你就去做。等到做完那天,就是死,也值了。”
温慈从片场下来,被沈岩叫去修改剧本。
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岩只是想找个机会和她说话。
“坐。”沈岩给她递了瓶水过来。
自从知道沈岩也有前世记忆后,温慈心头就有点怪怪的。
她和沈皇帝有仇,生死大仇;但她又很能理解他的做法。恨是不恨,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她不愿抓住不放。
再怎么说,这辈子的沈岩也挺照顾她。又是认可她的作品,又是过年请她吃饭的,还在杜晚言面前替她说好话。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补偿她。
“感觉怎么样?”沈岩看她接过水,又从桌子下面取了袋洗过的草莓,袋子上面还挂着水珠,他抖了抖,给温慈递过来。
“是在演自己吗?”
这话听起来很矛盾。《东都赋》女主原型就是她自己,与其说是演戏,不如说拍纪录片更为合适些。
但温慈点了点头,向沈岩示意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确实是在演自己,但那不是真正的我。”
更准确地说,是在演上辈子口是心非的自己。
当年的她,跪在冰冷坚硬的大殿地板上,在听见沈氏皇帝要把她嫁到魏国那一刻,先是摇头,再是沉默。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皇帝继续攻破她的心理防线,给她晓以利害,告诉她若是不答应和亲,这天下将不再属于太子。
她仍是没说话,她想的是,那天下与她何gān?她只想陪在太子身边,荣rǔ与共,即便他没了这座江山,她也会不离不弃,一路相随。
但她最后还是点了头,那并非她本意,若是可以,她当真想抗旨不遵。
可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那样自私。
从那一刻开始,真正的温慈已经死了,就葬在她心里。那个叛逆、自私的温慈,那个爱太子如命的温慈,那个想要与他白头偕老的温慈,永远消失了。
所以沈皇帝不懂,她最后那纵身一跳,实则是给自己的解脱。
跳崖之前,她是笑着的。笑魏国皇室不自量力,笑身后那些搅动风云的黑衣人达不成他的目的,笑自己总算没有负了太子,即使是她那时并不知他的心意。
沈岩沉默了半晌,而后拍了拍温慈的肩膀,示意她回去,自己想再坐一会。
温慈走了,沈岩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温慈自己是不知道的,她身上有一种迷茫的气质,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所谓隔纱观美人,大概就是温慈这样的。
没人能看懂她眼底的神情,她似乎在等一个人,长年累月地站在那里,等着属于她的那个人。
这种独特气质从她出现在大众视线起,就没消失过,唯独和沈著站一块时,那种感觉没有了。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也不再神秘,变得澄澈、灵动。就好像,终于叫她等到了那个人,心尖尖上的人。
温慈刚在沈岩面前装完bī,就被打脸了。
她怎么忘了皇后放狗那一茬呢?!她是真怕狗啊,苍天!
剧组找了条大狗,大狗的主人却没跟着来,主人说狗狗很乖很听话,不咬人。那大狗名字bī格也高,叫宙斯——宇宙之王,众神之主,bī格老鼻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