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夫君天天想杀我(54)
“你拉我进房做什么?”陈疏允一头雾水地看着程清让,正要说话却见高博庸走进屋,“高御医?”
“微臣见过公主。”
高博庸行礼后从药箱里取出红线,程请让接过红线将它系在陈疏允手上。
“我没病。”陈疏允不悦道。
“先别说话。”程清让安抚地拍了怕她的肩头。
陈疏允心头闪过一阵疑惑,他为什么要请高博庸给她看病,万一看出点东西……
高博庸把脉后再次傻眼,公主这脉象正常地简直不能再正常,看不出任何问题。他眉头锁得无比难看,面上憋得慌,“驸马……”
程请让快他一步道:“我们出去说。”
“是。”
陈疏允望着两人的背影顿觉不安,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两人一进长廊,程清让急道:“高御医,公主的身子是否有什么问题?”
高博庸擦了擦额际的汗水道:“许是微臣医术浅薄,看不出公主得了什么病。敢问驸马,公主近日可有不适?”
没病?程清让一愣,许是他多心了,才喝了一口应该不打紧。不知为何,他心头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公主这几日总犯困,我担心她害了什么病,没事便好。”
高博庸舒了口气笑道:“夏日犯困正常,驸马多虑了。”
送走高博庸后,程清让暗自思量,莞儿那么恨疏允,一定会千方百计害她,他再怎么做都防不胜防,不如让疏允假死骗过她,这便是下下策。
至于此事,他该不该告诉她。
程清让走进卧房时,陈疏允正在案前整理书籍,她闻声抬眸,“我没病,你为什么让高博庸给我看诊?”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视线跟着一低。他这几天日日送鸡汤,难道是想试试御医能不能把出毒药,好让程府其他人不受牵连?
这么一想,陈疏允面上的神采随即暗了下去。
“我看你最近总犯困。”程清让负手在后朝她走去,甚是清风朗月。
“我什么时候都犯困。”陈疏允无聊地转着毫笔,骨节微泛青白,“无事可做只能睡。”
程清让行至她身侧,随手拿了张白纸铺在案上,“弹琴练字作画,什么事不能做。写几个字我看看。”
“啊?”陈疏允转笔的手一停,她那字不能看吧,铅笔还好,毛笔碰都没碰过,哪里会写。
“为夫不嫌弃。”他揶揄地说了一句,带着她的手在研盘里沾了点墨水。
陈疏允拿着毛笔迟迟不落,毕竟字写得太丑在他面前要闹笑话,她索性将毛笔搁在了研盘上,撒娇撒地不由自主,“我不会写,不写。”
“你在皇宫里闲暇时做什么,不练字?”程清让随口一问,他喜欢与她相处的平淡时光,花开无声,安静温情。
“不是,是我写得一手烂字。”陈疏允说完便觉羞窘,末了又加了一句,“也不是,其实是我用不惯毛笔。”
程清让轻笑道:“那你想用什么笔,我去找给你。”
“鹅毛的吧?”陈疏允不确定道,据说鹅毛笔是最早的钢笔,至于鹅毛好不好用她并不清楚。
程清让疑惑道:“鹅毛?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拿它写字的。”
“清让,我……”她侧头看他,反正自己没几天好活,过几天如愿以偿的日子也不错。
他跟着侧脸,两人离地只咫尺之近,彼此呼出的气息都往对方面上扑,“想说什么?”
陈疏允稍稍往后退了点,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我不是合襄公主只是陈疏允,你还会对我好吗?”
程清让抬手按住她的肩,轻声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你,不是合襄公主,只是我娘子。”
闻言,她眸中升起朦胧笑意,好似雾里看花,“其实我还真不是合襄公主。”
“何意?”他挑眉。
“我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叫陈疏允,但不是合襄公主陈疏允。”她看他看得期待,“你信么?”
“……不信。”有路菀重生在前,他自然信她,而这也恰好解释了她为何与陈疏允性子不同。
“哦。”她不再作声,心头覆着淡淡的愁,紧接着苦笑了一下。他这几日给自己下的毒药,自己实打实喝了。
然而陈疏允不知道的是,程清让除了第一晚端了毒药,剩下几日端的全是真鸡汤。
第26章 今晚夜色甚美
次日,程清让照常去翰林院当差,李氏想出门买点东西便拉上了陈疏允。
白日的街市比起夜市来是差些,毕竟时值夏日,炎热之感上来了,大多人都更愿待在屋内。
陈疏允挽着李氏走在中央大街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包子味,道上两侧超过半数的摊子都在卖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