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了(快穿)(149)
陆荣画却不懂这些,她一看自己不用和亲了,立即浑身一轻,下巴都抬高了。
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了事,荣平出逃了……
月黑风高,两只轻舟把一条乌篷船牢牢堵在了江面上。陆荣画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船头,死死的盯着对面船只:“荣平,你要往哪里跑?”
哗啦一声,乌篷船上悬挂的青竹帘子被揭开,一个姑娘闪出身来,昂然立于船头,俊眼修眉,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张俏脸,如描似画,正是荣平。“公府千金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你没有权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发现你还真是会收买人心,竟然忽悠了当年的老奴婢帮你逃出府。”
陆荣画暗自磨了磨牙。她现在看到荣平就一肚子气,这人在公府娇养了十几年,现在让她回报公府,她哪来的底气拒绝。陆荣画从乡下回到京城,本来就在名媛圈中有些尴尬,这么多年过去,好容易话题淡去一点,结果王氏一闹,又吵嚷起来了,而且比她刚回来的时候还要过分,简直就像是闷了多年的粪池又被人丢了串鞭炮一样,又丑又脏又晦气。她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连其他几个姊妹也不好出门,憋在家里全怨她,各个使劲儿跟她别苗头。
陆荣画的日子从未这么糟心过。
“你纵容你娘,在外面胡说乱讲,造谣生事,败坏我公府名声,你以为我和我爹会轻饶了你们吗?我们两家本来可以和睦相处的,是你娘那个无知的村妇,把体面闹得不成体面,脸面闹得不成脸面了。现在你的资料和画像都已经呈递上去,你再肆意妄为,就是蓄意破坏和亲,意图扰乱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你对得起那些战场牺牲的战士,对得起渴望太平日子的边镇百姓吗?”
“败仗是你父亲打的,你怎么不问问他对不对得起牺牲的将士,边镇的百姓?”
荣平被气笑了。陆荣画双眼一瞪:“我发现你这个人忘恩负义不讲道理,难道我父亲不是你父亲吗,那是养父,那是让你呼奴使婢锦衣玉食十二年的养父。”
荣平回身示意船夫:“我们走,不要理他。”
船家闻言便开始撑篙掉头,陆荣画见状立即命令自己的手下堵住:“不许她走,把她拿下,这是外邦使者看上的人,对我们公府,对我们整个皇朝都非常重要。若是她丢了,安国公和皇帝都饶不了你们。”
荣平越听越汗颜,陆荣画扯虎皮做大旗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但闻得她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两船人立即行动起来,碰撞荣平的船只,殴打船夫,还要跳上船来打荣平。小小窄窄的船只,一时间如滚锅里的丸子,左摇右摆,荣平把持不住平衡,来回踉跄,说时慌那时乱,只闻得扑通一声,水花溅起老高,再定睛一看,荣平已不见了。
陆荣画顿时傻了眼。
“她掉河里了。”
“快捞人啊,愣着干什么,她淹死了谁去和亲。”
……
皇帝想的是赶紧把外邦稳住,但这不代表他对陆家的所作所为毫无芥蒂,在督查人员上报和亲女子失踪后,皇帝出离的愤怒了,大骂陆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先是打了败仗,又搞坏了和亲大事,震怒之下,皇帝直接革除了安国公的爵位。
圣旨传来,安国公府上下,一片凄惶。眼瞧着传旨公公离开,大伯娘对着陆荣画劈手一个巴掌:“都是你,都是你把事情搞坏的!你老老实实和亲不就行了,偏出这些幺蛾子。”
“你为什么不稳住荣平?你两只眼睛干什么用的,看个人都看丢了。”
“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从乡下回来,你就是个扫把星。我们陆家本来可是人上人,怎么到你回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刑克六亲的丧门星。”
“早先王氏在闹得时候,我怎么说的,让你赶紧拿点钱打发了她,结果你连一二百两的小钱都舍不得出,现在看看,出大祸事了吧?”
一众女眷一起上手,硬是把陆荣画揉搓成了一团面。陆荣画一边招架一边哭,心里充满了无限委屈。这怎么能是她的错呢?这分明是父亲没有把仗打好,若是父亲前线胜利了,不就没有和亲,没有后面这一串子事了吗。你们不怪父亲,都来怨我。
可这些话她不敢喊出来。她无助的看向自己的生母,却发现端庄高冷的陆夫人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对她被围攻视而不见,又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祖母,祖母”她哀叫着扑进老太太怀里,“只有您疼我了,您得帮我,我有麻烦的时候,她们都在看热闹,现在麻烦大了,全都在赖我。”
她喊着喊着却发现不对。这几天本就有点病的老太太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但眼珠却是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