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男主不共戴天[穿书](42)
应阑珊心里念头骤然转了几遭,他们就算做不到和谐相处,也没必要在言语上斗的像乌鸡眼,是她恶趣味旺盛,总想看着男主生气的模样,好像这样能让她得到满足感,用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挑逗一个少年,她错的离谱。
不去想小说中男主对原身做的那些事,现在的顾姜承只是个有些孤僻,又因为被外人逼迫而用心机武装自己的少年,其实她但凡压下性子,不出格的事情顾姜承都能容忍,裁了他的衣服做xx巾,极度厌恶与自己接触最后不还是替自己吸出毒血,虽然最后证实蛇无毒,该有的姿态人家也做了。
“顾姜承,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道过谦。”
彼时,他还环着她的腿,两人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
“对不起,以前的我错的太离谱,其实……”不知道是月光太美还是靠在他怀里太温暖,应阑珊冲动之下险些把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这种秘密坦言告知。
“算了,你先放我下来。”
顾姜承心思翻涌,他把应阑珊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对方像是换了一个人,不是她说自己要改变的时候也不是她阻止应蓦然停止对自己的侮辱,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灵魂被人调换,自此她对自己毫无恶意。
“你……有点奇怪。”
她心跳漏了一拍,片刻后又恢复原状,“女人本来就很善变,先想想我们晚上怎么休息。”
“游艇内到是有两个沙发,只是好像被固定住了,手头上没什么工具的话卸不下来,天色太晚了,不如等天亮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应阑珊乖巧的看着他,“那休息的事怎么安排?”
顾姜承在心里叹了口气,“树林里都是枯枝,点个火堆很容易。”
“好。”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返回去,踩了水,应阑珊肚子又开始不舒服,小腹像是有一只手在死死的搅动,她佝偻着身子跟在顾姜承身后。
“又怎么了?”
“痛经。”
“有法子缓解吗?”
应阑珊看着头顶的月亮,无可奈何的说着不现实的设想,“喝红糖水的话会好一点。”
“那你还是疼着吧。”
应阑珊撇着嘴角,就不能好好说话,浑身毛孔都在叫嚣着一句话:跟他怼,怼死他去球。
她还记着自己先前立的flag,总得过了今天再破,脸皮打得才不会太疼。
回到离开的地方,顾姜承把唯一的外套扔给应阑珊,“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些柴禾。”
“你拿着手机照明,还有……夜里树林里可能会有危险,你别进去的太深入,随便捡些就行,安全第一。”
“嗯。”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种难言的韵味,应阑珊看着他瘦削高挺的背影狠狠打了个寒颤,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拂去身上的鸡皮疙瘩,刚才她竟然觉得顾姜承男友力十足,咝,太可怕了,她又不是原主,没有朝未成年下手的心态,太社畜了。
游艇里搁了几盒火柴,不用他们效仿古人整什么钻木取火,树枝干燥,用枯叶引燃之后很快就冒出红色的火焰,怕火苗被海风吹熄,顾姜承搬了几个石头围起来,又将从游艇上拆下来的木板遮在他们四周。
应阑珊蹲坐在火堆旁,拽紧了衣摆下的拉链,隔着融融暖光,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息头一次变的不再剑拔弩张。
“你先睡吧。”顾姜承不时往火堆里加着柴禾,垂着的眼睫看着很是疲惫,他掩住嘴打了个哈欠,避过应阑珊打量的眼神,他靠着石头侧躺下,仰头看着夜空。
“你呢?”
“守夜。”顾姜承侧眸,温柔一笑,“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轮班,这样但凡有危险还能有人预警。”
“谢谢你。”
“我觉得……”应阑珊又想旧话重提,让顾姜承把先前彼此的恩怨抛开,只是看着他精致冷硬的表情识趣的咽回去到嘴边的话,日记本上那些话只是毫无感情的字体堆砌出来的折磨,真正身处其中的顾姜承大概经历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至于为何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应阑珊苦笑着揉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男主是个瑕疵必报的属性,在他们的关系未达到可交付生死的时候,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但凡说出口都可能被顾姜承反水,到时候科学家想要解剖她做研究,她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应阑珊不再多想,裹紧衣服进入梦乡。
身体不适她睡得并不安稳,再加上还记着顾姜承说的轮班守夜的事,梦境中一直有混乱的场景闪现,现实与小说交替,她像是入了一场没有活路的棋局,只等着对手一句将军宣布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