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272)
容琛捧住他半边脸颊,凝视着他,“那你是不想被朕立后,是么?”
魏颐解释道,“不是不想,但是,那么麻烦,还不如我多为你弹一首曲子,你多陪我下一盘棋。”
容琛一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朕实在想让你做朕的皇后,而且以后,朕和你合葬一处。地宫已经修建好了,你的所有东西,到时,都放进去陪着我们。”
魏颐为容琛如此积极地谋划死后的事情而哭笑不得,只在他脸上亲亲,不置可否,但是,却并不答应。
在魏颐的想象里,他是希望死后火葬然后将骨灰撒入江里去的。在他的心里,火和水是世间最干净的东西,火能够让一切化为乌有,水能够冲刷尽一切痕迹。
也许,他的内心深处所想的——除了容琛的爱,他不想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如来时一样的,去时也干干净净。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容琛的想法。
帝王之事,事死者如事生。
容琛看魏颐不乐意被立为皇后,不免有些失落,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现下天下太平,四海清晏,百姓安居乐业,几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皇帝就朝这一滩平静之水里投入了一块大石。
他说要立子琦公子为后。
这话一说出来,几乎让满朝文武都瞬间色变,心想皇帝这是怎么了,被那子琦公子吹枕边风吹得脑子里完全迷糊住了么。
几乎是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劝皇帝不要做这个决定,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虽然没有马上劝说皇帝,但是也并没有表态是支持的。
于是,是除了皇帝之外,就没有人同意立男后这件事了,甚至连魏颐本身都不同意。
太子听皇帝说是想立子琦为后,而不是想立白贵妃为后,不由得心绪十分复杂。
从利益上来说,他自然是希望子琦被立为后而不要立白贵妃,但是,从感情上来说,他一直想着魏颐做他父亲的男宠便够纠结了,现在他这位父皇居然异想天开,要立魏颐为皇后了,他真不知他父皇到底是如何想的,怎么能够做出这种决定来。
因为没有人同意,所以皇帝之后也就没有提这事,但是,他没提并不表示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时常就对魏颐说起,是真想立他为后,之后甚至表示,这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了,除此,别的事情都没有这件事吸引他。
魏颐简直因此而吐血,但也还是用各种婉转的话语来表示还是不要这么做,这样做毕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和魏颐说了这件事,召臣子商议正事后,他也留最心腹的臣子下来,先是关心一下对方的家里私生活,每次这些老臣心里就一咯噔,心想皇帝关心他这事做什么,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皇帝要拿他家开刀么?
这样战兢之后,忐忑地说了家里人的情况。
皇帝于是就感叹道,“爱卿家里倒是和睦异常,朕甚是羡慕啊。”
臣子一听皇帝居然羡慕起自己家来了,这可是万万不该的事情,于是大多都是回答说问皇帝有什么忧心的事情,微臣能够效劳为皇上解忧的。
皇帝就顺势说道,“正有一事非要爱卿给朕解解忧,爱卿能解朕意,朕甚是欣慰。”
臣子赶紧感谢皇帝说得他厚爱了。
于是容琛就道,“子琦自从十几岁跟着朕,如今已经二十几载,朕和他感情深笃,甚于比翼之鸟,朕一心想和他做夫妻。没想到却无一人能知朕心意,一味阻挠。你们倒是过得夫妻和乐,倒见不惯朕有一日安生,朕要给朕妻一个名分,你们便是百般阻挠。爱卿可知,你们这阻挠之词,甚于剐朕心肝,让朕难忍之极。”
皇帝这话说得实在是严重,把臣子吓得连连表示不是那个意思,最后只得屈服,说决计没有阻挠皇帝过幸福生活的意思,让皇帝也不要阻挠他们的家庭美满。
这样子说通了一些重要的臣子后,容琛又把他极其看重的弟弟齐王容简叫来。
他这弟弟也犯了和他一样的毛病,对着一个男人奉献了终身。
齐王早年丧偶,于是之后就再也没有续娶,说是和原王妃感情深厚,曾经沧海难为水,再不愿意续弦,甚至连妾室也没有纳过,于是就一直这么一个人拉拔大了儿子,过了这么多年。
但有内部消息的都知道他在亲王府里金屋藏娇,养着一个男宠。
作为皇帝,容琛当然也知道,不过,从没有说过他罢了。
说到这里,当年这容简作为弟弟还给容琛送过不少好东西,每次都送到容琛心坎上了,比起别的臣子纳贡的任何东西都让他欣喜。
也许就是因为容简和他在这方面也相像,两人有时候甚至还会在政事之外聊一两句各自的感情生活,于是,容琛对这个弟弟就更加亲切一些,也更加看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