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之天玑+番外(187)
他们大婚以来,他白日里虽时有忙碌,但一到晚间都会早早来她宫里。他们几乎是夜夜春宵,也不知他哪儿来这么好的精力,明明白天并未休息,夜里总是精力十足,诱着她逼着她在他身下不停承欢直到哭泣求饶。如今,整个禁中乃至整个京城,都知道昭武帝冷落后宫,独独宠爱皇后。
凤宸宫椒房独宠,她想,朝中对此定是颇有微词的,可大约是被他压着,表面上至今瞧不出波动。也正是这平静,让她觉得,仿佛是一张逐渐被挽紧的弓,待到爆发时,愈发威力无穷。
这么多日,日日来得早,偏昨日来晚了。她也不知怎的,心里就窝了一股气,在榻上翻来覆去良久,终于见到他时,她仿佛失了理智一般,伸手就把人推了下去。
敏捷退后两步躲过的男子神情微微一愣,抓住她乱闹的双手,“这是怎么了?”
她自己也觉得嫌他来晚这个借口忒荒唐了,也不说话,就是恨恨地看他。他没法子了,只能使出万能法子,直接把人吃干抹净,让她累得只能软在榻上,再不能和她倔了为止。
力道难免就重了一些。今晨一起,一身红痕,连腕上都有。
说起来,她觉得有些不正常。不知道别的新婚夫妻是不是同他们这样的……除去每夜从不间断之外,还有偶尔几次的白日宣淫,这事儿做得过于频繁了吧……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是不满足的样子。
莫非,生为帝王,这种事情的能力比旁人来得更强一些?他不曾宠幸别人,便只能加倍宠幸她?着实令人费解。
身前青玉案几上有一只插满了粉色木槿的美人花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伸手戳了一下柔嫩的花瓣,案上摊开的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大约是因最近天变热了,她无端端的就是心浮气躁。一口茶水喝下去,她享受了一番清凉。
“娘娘,李太医来了!”
沈天玑一愣,这才忽然想起早上纳兰徵离开时,吩咐了周宁福找个可靠的太医来凤宸宫里瞧瞧。她说,她又没病,不需瞧什么。男子却笑得灿烂又动人,道是:“妍儿脾气愈发大了,朕瞧着跟那些有喜的女子一般。让太医来瞧瞧,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什么有喜啊,她才进宫多久!沈天玑听到青枝的通报,心里就老大不爽快,皱了眉道:“本宫没病,看什么看。”
青枝为难道,“这是,皇上亲自吩咐下来的,皇后娘娘您就看看吧,有病看病,没病也可以求个心安。”
默了一会儿,沈天玑才点了头,“看就看吧,本宫倒要看看,这太医能看出什么花花道子来。”
青枝应了一声,转身去请太医进来,心中暗道:姑娘这脾气真是见长了,莫非果真有喜了?可是姑娘这进宫,似乎还不满一个月呢……
李太医进殿,给沈天玑把了脉,捋了花白的胡须想了一会儿,看见沈天玑审视的目光,遂笑着回到:“皇后娘娘凤体并无大碍,只因如今天儿热,微微中了些暑气罢了,好好调理就是。”
宛盈等谢了恩,沈天玑吩咐宛盈将太医送出去,又对青枝道,“说了没事吧?凭白给人添堵。”
青枝和碧蔓也不敢应声,生怕沈天玑又要火了。她们这位主子连皇上都敢推下榻的,还有什么她不敢的?
还是碧蔓胆子大些,见沈天玑热得一直拿杨柳色的锦帕甩来甩去来扇风,一边给她打扇子,一边开口道:“皇后娘娘可要尝些冰镇西瓜?那西瓜都冒着寒气儿呢,最解暑了。”
沈天玑猛地摇头,“不要不要。前儿才吃过。”
“那皇后娘娘可要冰镇的水晶葡萄来尝尝?夜凌国这季的贡品,极是难得,皇上早上吩咐了让奴婢得空了去领呢。”说话的是刚跨进殿中的宛盈,眉宇间有几分温雅的笑意,瞧着很舒服。
“见过葡萄,但没见过水晶葡萄。既然叫了这么一个别致的名儿,想必味道也不错,”沈天玑懒懒道,“那就去取来尝尝吧。”
宛盈应了是,吩咐青枝和碧蔓好好守着沈天玑,这才转身匆匆走出房门。
一远离寝殿,她微笑的神色立马凝重起来,看看四周发现并无旁人,这才脚步匆匆地从侧门出了凤宸宫,一路走到勤政殿。
勤政殿门口,恭敬站立等着面见皇上的正是方离开凤宸宫的李太医。
宛盈和李太医微微点了下头,便也立在一旁,静静等着。
正当午时,明亮的日光洒在黄绿琉璃瓦上,一片光芒璀璨,熠熠生辉。勤政殿乃是禁中重地,殿前立了守卫,端肃寂静,只剩下蝉鸣阵阵。
过了一会儿,殿中走出几位身着朝服的政事堂重臣,一边走一边还谈论着与夜凌互贸的细节。周宁福最后出来,对宛盈和李太医道:“两位请进殿吧!”
勤政殿中,纳兰徵尚伏在案上写着什么,看见二人时,手上的朱批狠狠一顿,不经意间,雪白的纸上落下一点殷红。
“情况如何?”
男声沉缓而带着压迫。
李太医低头回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皇后娘娘身上,的确有不妥。”
纳兰徵眉目一寒,黑沉的目紧紧盯着李太医,带着十足的威势。
李太医又续道:“若微臣猜得不错,皇后娘娘是中了一种名为噬心散的毒。此毒虽然霸道,但须得长期接触,经年渗透,才能达到应该有的效果。皇后娘娘身上的噬心散却仿佛是数日内接触了很大的量,这才会忽然出现脾气变差,极容易发怒的明显异常。”
“噬心散……这药应该有的效果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