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七零](268)
二宝:“可是我想去公园啊。”
于文桃噎了一下,没好气道:“去吧,去吧,看回头生病了谁受罪。”
叶烦:“裹严实点没事的。”
耿致勤问:“没人买呢?”
叶烦:“留咱们自己贴啊。”
耿犇犇一直想赚钱,一直没机会,闻言就问他婶什么时候买红纸。
叶烦见他就差没明说下午就去,“下午!”
耿犇犇惊得睁大眼睛:“真的?”
叶烦点头:“小勤,你去供销社买几瓶墨水和几支毛笔,花多少钱记下来,我好算本钱。”
于文桃忍不住说:“真卖啊?会不会说咱们穷疯了?”
耿犇犇不禁说:“奶奶,怎么跟我妈似的?一没偷二没抢,堂堂正正赚钱不寒碜。”
耿卉卉点头:“找小婶买菜的大爷大妈夸小婶心善,帮助穷亲戚,还说比直接给钱好。”
少数服从多数!
于文桃完败!
此事就这么定下来。
下午,叶烦和耿致勤去纸厂买红纸。纸厂的人问她要那么多红纸干嘛。叶烦就说家中办喜事。哪怕纸厂的人半信半疑,仍然卖给叶烦。
叶烦和耿致勤抬上公交,又抬回家。
于文桃见俩人抬着纸进来大为吃惊:“这么多啊?”
叶烦点头:“我决定,我也加入进来。”
于文桃实在忍不住吐槽:“怎么什么钱都赚?”
“不然我在家干嘛啊?”周围没个熟人聊天,北方太冷,叶烦也没心思去没有暖气的图书馆,不动弹一下就是窝在床上看书。可是坐在温暖的被窝里容易犯困,白天睡多了,叶烦这几天晚上三四点就醒了。
上辈子叶烦没觉着时间这么长,大概没了手机电脑,晚上也没有夜市让她逛,街上也没有琳琅满目的商店,叶烦不想看书就只能发呆。
前几天因为太闲,叶烦还带大宝和二宝去叶家住几天。
于文桃被问住,因为她比叶烦还闲,“早知道我也跟你公公学毛笔字。”
耿致勤想笑:“怎么什么钱都赚?”
于文桃瞪一眼她,“也好意思笑我。这么大的人,还是大学生,毛笔字还不如小学生!”
大宝:“奶奶,我是中学生。”
于文桃噎了一下,气得起来吼闺女:“过来帮我做饭!”
叶烦写过春联,所以她会裁红纸。叶烦和耿卉卉把大方桌从条几底下抬出来,耿犇犇把红纸铺桌上,叶烦直接动手裁剪。
耿卉卉看她小婶的架势要把红纸都裁了:“小婶,咱们四个也写不完。”
叶烦:“今天先裁三成。你奶奶也会裁,回头叫她在家慢慢剪。我决定了,跟你小姑和二宝,我们一个在公园出口卖一个在公园入口卖。”
大宝问:“妈妈,赚了钱我可以买烟花吗?”
叶烦点头:“你赚的钱你有权支配!”
大宝顿时干劲十足:“吃过饭我就写,就当练字。”
耿卉卉听到大宝的话顿时觉着春联生意很好,可以赚钱也可以练字,一举两得。万一被她妈或她爸看见,她就用“练字”搪塞过去。
叶烦倒是没想过耿致晔的二哥和二嫂会不会反对,她在考虑写什么。对联书上的一些对联不适合这两年,因为改革开放新气象,人民群众盼望着富裕起来,对联往这方面写才好卖啊。
叶烦决定自己琢磨一下,所以饭后她让大宝、卉卉和犇犇先写传统对联,比如“一帆风顺业盛昌,万事如意人安康”,或者“抬头见喜”、“合家欢乐”之类的。
叶烦找几张草稿纸写“改革开放气象新,国策生辉遍地金。”
耿致勤看看,不禁说:“嫂子,您的专业没白读啊。”
叶烦失笑,又写下一副“国泰民安逢盛世,风调雨顺颂新规。”然后叶烦说,“回头有人说你卖春联不合法,就用这两幅堵她的嘴。”
耿致勤:“又不是投机倒把,应该没人多管闲事。”
于文桃在一旁给二宝洗脸洗手:“多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二宝,晚上跟奶奶睡?”
二宝摇头:“我跟妈妈睡。”
于文桃给她涂上美加净,就叫她洗洗脚上床。
二宝睡不着,翻开妈妈给她买的俄语书学俄语。
叶烦又琢磨五个对联,把横批写好,然后让大宝和犇犇写她写的,她和耿卉卉写传统对联。
翌日清晨,耿致勤和于文桃做饭,叶烦带着三个小的继续写。二宝在一旁默写英语单词。
考虑到刚吃过饭外面没人,叶烦写一个小时才出发去公园。
一对对联加横批加四个福字一块钱,问价的人都嫌贵。由于叶烦说卖不掉留自家贴或者给亲戚也不能降价,所以耿致勤沉得住气。
这年头还是不会写毛笔字的多。买包烟找别人写不一定有买的好,还要担人情。几个问价的人见耿致勤不松口,犹豫许久还是决定拿一副春联,准备贴大门上。
有人问只要两个福字呢。二宝拿一张“抬头见喜”,又给他一张“福满人间”。
又有人问不要福字,只要对联和横批呢。耿致勤说五毛钱。
看热闹的大爷大妈就觉着耿致勤很好说话,跟她唠家常:“闺女,你自己写的啊?”
耿致勤顿时来了精神:“我嫂子写的。”
“你嫂子的字真好。”大妈感叹。
耿致勤等的就是这一句:“那当然。我嫂子有童子功。她现在还是京大的学生。”
京大的学生,在古代就算没举人厉害,也是秀才公。
抬杠的人问:“京大学生还要写春联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