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官好美色+番外(64)
季安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折扇抵着下巴,老神在在:“人间极乐。”
谢云邵不明白地轻啊了一声,坐在他对面的陆染衣笑着好心提醒:“秦楼楚馆,花街勾栏。”
说的这么清楚,宁世子自然是明白了,瞬地坐立难安:“这、这不大好吧!”他对花楼的印象全部都停留在京都的揽花苑上,那种混合难闻的脂粉香,衣不蔽体言语浪|荡的花娘,还有那些嘴脸难看的男人,总的来说,他对那种地方的印象相当不好,也难怪他老爹言令禁止他往那种地方去。
“不好在哪里?”季安歌笑着问道。
宁世子满脸严肃:“师父,我是个正经的男人,不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季安歌看着谢云邵那纠结又强装严肃的模样,不由乐了,难怪她家黎黎惦记着,这小子真是个活宝,养着可是不亏呢。
“你笑什么啊?”宁世子一脸懵地看着笑个不停的季安歌,慢吞吞地问道。
陆染衣又很是好心地提醒道:“笑你。”
谢云邵不明所以,他怎么了吗?他做了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笑?
季安歌饮了一口茶水顺了顺气儿,她拿着折扇瞧着手心:“正经的宁世子,咱们今日是去那不正经的地儿做正经儿的事儿,虽然那地方确实不正经,但是你用一颗正经的心去看那里面的不正经,说不定就变成了正经……”
正经,不正经,不正经,正经,谢云邵茫然地看着不停说话的季安歌,脑子不断地来回晃荡着这几个字,瞧着季安歌大有接着往下的趋势,宁世子机智地闭上了嘴,半掀着车帘瞧着外面的风景。
他们去的是一间名叫洺江畔的地方,洺江畔里大多都是艺伎,卖艺不卖身,比起其他的花楼的浮躁,这儿多了几分雅致。
现在的江都正是苦难的时候,来寻欢作乐的人是少之又少,名江畔的大堂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客人,听着高台上的姑娘唱着玉树□□花。
这洺江畔虽然多是艺伎,但女子堂而皇之地上门却是少得很,也不是没有,但却是稀奇的。大堂里的男客打量着进来的四人,三女一男,走在最前面的女子手那折扇穿着一身暗色的长袍,柳眉凤目,姿态潇洒,颇有几分风流之感,最年轻的那位粉色长裙姿态婉雅亦是难得的美人儿,至于另外一个女子年纪较长,却也姿容端正。
至于那……男子嘛,白净俊秀,清朗有神,亦是入目难忘。
洺江畔自认为比普通的勾栏院要高端雅尚些,他们这儿的老板不叫老鸨,也不叫妈妈,而是直接被称为主事,洺江畔的主事是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她的名字里有个九字,人们都叫她九主事。
季安歌对着洺江畔的九主事勾了勾手,九主事瞧见她双眼一亮,扇子也不摇了,小跑着便凑到了她面前,恭敬非常:“季大人。”
“行了,别叫我季大人了,早几年就退了,现在的季大人是我徒弟。”季安歌刷地一下把折扇打开摇了几下。
九主事笑着点头:“是,您往这边请。”
季安歌就要往楼上去,踏上了一阶确是突然停住,看了一眼谢云邵,附在九主事耳边轻声吩咐了半晌,九主事边听边点头,末了还给季安歌递了个了然于心的眼神,信誓旦旦地应了句:“明白!”
季安歌和陆染衣还有云芸上了楼,谢云邵就要跟着却被九主事执扇的手拦下,她那涂着艳红口脂的双唇开开合合:“公子,季主子吩咐了,你不往这儿去。”
“啊?”宁世子眉心一跳,不好,他总觉得要出点儿什么事儿!
“咱们往这边楼梯上。”九主事指了指右面的半月门,门口面是漆红的木楼梯。谢云邵不情不愿地跟在九主事的后面,走了过去。
走过了漆红楼梯,入目的便是一排紧闭的房门,九主事把带着人走到楼梯边的那一扇门前,双手将其推开:“公子,里面请。”
谢云邵大步走了进去,季安歌亲自带他来的,总不能是害他吧?他一走进去,九主事便麻利地关上门。谢云邵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见门没有上锁,便放下了心来,打量起了房间。这房间布置的很是雅致,素色帷幔,透明珠帘,窗台上的布绒花,小几上的白玉棋盘。
他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棋盘上的格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关着门又被推开了来,首先出现的是一张漂亮的鹅蛋脸。
谢云邵吃惊地看着走进来的四个女子,无一不是对襟素色青裙,笑的眉眼弯弯,她们步态摇曳,行走生姿,端的是赏心悦目。四个女子两前两后地朝着谢云邵走近,那笑容越来越诡异。
宁世子惊慌地抱住自己:“你、你们想干什么?”
走在前边右手边的女子半掩着唇,笑的不能自抑:“公子想些什么呢,我们啊,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做不出那等子强上公子的下流事儿来。”
听着前半句尚好,后半句愣是叫谢云邵眼角狂跳,屋子内其他女子听见那话,亦是掩着唇笑个不停。
宁世子无奈地看着她们:“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是一致地笑看着谢云邵:“我们啊,是奉了九主事的命,特地来帮助公子你的。”
帮助?宁世子不解,他没遇见什么难事儿啊,也不需要什么帮助啊?这到底是干什么?懵的不行的宁世子愣愣地看着脸上不怀好意的四人,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