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番外(165)
皇后端坐在一群妃子中央,双手交叠置放膝上,笑得端庄娴雅,并不插话,听着周围人对她不动声色的恭维和讨好,时而朝对方颌首,眼底放送一缕笑意。
只在人不注意的时候,一手微微抚摸另一手指上的护甲,嘴角笑意转意味深长。
今日太后没来,到底是人老了,这两日来忧心四皇女,又恼皇上留了景离在乾德殿,导致连日睡眠不稳,精神不济。得了四皇女醒来的消息后,遣身边的老嬷嬷过来问候了一番,并且关注事情的最后发展,自己则留在养心殿里静待消息。
到是当夜有份跟四皇女一道去御花园的几位皇子,此时也齐聚在了偏殿里,至于他们的作用,乃是作为当夜的人证。
在座的人人心知肚明,既然四皇女醒了,那么待皇上一来,事情必然就要当场问出个结果来。
所以,每个人都在等,极有耐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殿外太监一声唱报皇上驾到,殿内每个人心底都轻轻一跳,眼底无不闪烁异彩,齐站起来走到殿门跪迎。
明黄身影高大挺拔,龙骧虎步渐行渐近,天子威仪浑然天成。
在他身后,一道小小的紫色身影不远不近跟随,然观其姿态不疾不徐,身上流露的气势清贵平淡,竟然丝毫没有被天子之威压下去,让人无法忽视!
道了句平身,皇帝越过众人直朝偏殿内室走去。
这几日四皇女都在偏殿养伤没有移动过位置,又因不断有人来探望,梅妃便命人在偏殿中置了一座屏风隔断,将整个偏殿隔开成两个空间。
屏风后,除了值守的太医,只梅妃坐在软塌旁。
绕过屏风,免了里间人的礼,皇帝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软榻上的小皇女司文月,此时睁着的双眼全没了往日的灵动骄傲神采,一张小脸很是苍白,不过两日时间就消受了好几分,连脸上的婴儿肥似乎都一夕之间褪去。
而最让皇帝在意的,是那张小脸上残留的恐惧,显然,是被这次的事情吓坏了。
皇帝眉头拧了下,这是他的女儿,是平日里见着了会脆生生唤他父皇的女儿,此时虚弱的躺在这里,眉眼间全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梅妃此时已经从软塌旁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瞪着随在皇帝身后一道进来的景离身上,眼里全是怒恨,咬牙一字一句,“皇上,月儿此番醒来,命不该绝,也是时候说清楚来龙去脉还她一个公道了!臣妾问过月儿,当夜袭击她的凶手,就是景离!”
说罢一手直指景离,神情冰冷,“他就是加害月儿的罪魁祸首!对着一个五岁的娃儿都能下此毒手,其心之狠令人发指!皇上,臣妾绝不能轻饶了他!”
"
第152章 我如何行凶?
"景离平静抬眸,对上梅妃几欲撕了他的眼神,抿唇不语。
而软榻上的司文月,则明显流露出慌乱惊惧的神色,便是躺在那里都觉不安般,撑着要往里躲。
见状,皇帝眼眸暗了下,走上前去轻轻在软塌旁坐下来,先问站在榻侧的太医,“四皇女现在状况如何?”
太医忙躬身回答,“回皇上,四皇女重伤初醒,身体很是虚弱,加之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心理上恐怕会一时间难以调试过来,会对周围恐惧,日后需要人更加细心照顾并从旁引导,至于头上的伤,正在好转,但要痊愈,也需要很长一段时日。”
皇帝点点头,看向司文月,小女娃儿苍白着小脸,眼睛慌乱的游移,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皱了下眉,放缓声音,“月儿莫怕,是父皇。当夜遇袭的事情你可还记得?知道是何人对你下手吗?”
司文月抖着嘴唇,好一会之后才红了眼眶,“……父皇,哇呜呜呜!”
梅妃急忙上前,俯身将司文月半揽在怀里安抚,凝在眼眶的眼泪顺势落下来,“皇上,就是景离!月儿亲口对臣妾说的,有太医可以作证!月儿此时情绪不稳,还要一直回忆当晚受袭的过程,我的月儿才五岁啊皇上!”
一时间,整个内室里哭声呜咽一片,询问一度被打断。
景离站在皇帝后面,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梅妃的哀戚,司文月的惊惧嚎啕,在他眼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从头到尾,似个局外人一般。
他能听到屏风另一侧的嗡嗡私语,便是从司文月的哭声传出之后,私语声越来越大。
垂下眼帘,隐去眼底的讥诮冰冷。
好像不论在哪里,何时何地,他就是个惹人厌恶的存在。
流转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大多时候他甚至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碍了别人的眼,阻了别人的路。
微微扭了头,透过偏殿的雕花木窗看向窗外,定在不知名的虚空。
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姿容绝丽清冷的容颜。或眉峰轻挑,或眼波流转,看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温柔轻暖。
他好想她。
谁都不喜欢他,只有她要他。
室内的哭声慢慢歇了,惟剩下女娃儿是不是抽噎打嗝的细碎声响。
“月儿,父皇就在这里,当日的事情你若是记得,便告知父皇,”皇帝眉头的褶皱压得极紧,再次平缓的询问,其实心里知道结果,但是他依旧想听这个最喜爱的女儿,亲口说,“父皇要听你亲口说,实话。”
着重咬出的实话二字,让抱着司文月的梅妃身子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随即又抬起眼来,眼睛赤红,“皇上这话是何意,您以为臣妾在撒谎?还是以为月儿会撒谎?您认为我们污蔑景离吗!月儿是臣妾的心头肉,臣妾只恨不得将凶手绳之于法,又岂会去污蔑一个小娃儿,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