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番外(290)
走进院落,地上的石砖踩上一脚便听见碎裂的脆响。
“姑娘小心。”碎玉立刻扶住祁嫣。
阿愿:?
“没事。”祁嫣倒也没脆弱到走两步就会摔倒的地步。
屋门是敞开的,阿愿先去通禀了一番,而后示意祁嫣可以进去了。
屋内,姜慧娴躺在床上,盖着脏兮兮的被子,脸色惨白如纸。
待看见祁嫣时,她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双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兴奋,“是你啊。”
姜慧娴嗓音沙哑,如一团放在玻璃上摩擦的尖锐石子,粗粝刺耳。
接连应付了几个妃子,御医已经得心应手,他双手向后一背,反正有两名顶尖高手在他也不害怕,“你就直说吧,需不需要我们送你解脱。”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姜慧娴如毒蛇般的目光与祁嫣相对,良久后道:“原本需要,现在不了。”
“哦?”御医有些意外她的反应。
“那就麻烦御医为她诊治了。”祁嫣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她不想看治疗过程,也不想看姜慧娴那种森然的目光,对方现在是个疯子。
流影与玉碎陪伴祁嫣等在外面,这二人向来沉默,一个时辰说不出来三句话。
等了一会,阿愿小声说:“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是不是死了?”
“若真死了御医会说的。”况且姜慧娴没有那么容易死,她的求生意志十分强烈。
又过了一段时间,御医满头大汗地从屋里走出来,“好了,已经缝合上药了。”
“伤口如何?”祁嫣回头看去。
“整个左手都没了,腕口深度腐烂,我已经把腐肉切掉了,这妃子厉害,一声没吭。”
“我去看看她。”祁嫣提起裙子,恍然想起来似的,对流影与碎玉说:“你们在这看着御医,别让他出意外,这毕竟是第一个愿意接受诊治的妃子,我去同她说说话。”
流影犹豫着:“不行,姑娘,万一你出事了……”
“她已经断了一只手,我还能怕她伤害我吗?你们在这守着吧。”
现如今,她的命令和北堂殊的君令并无不同,听罢,流影和碎玉皆不敢上前。
屋里的血腥味被浓郁的药膏味掩盖,破旧的床旁摆着装满血水的铜盆,上面漂浮着剔下来的红棕色腐肉。
“想清楚了吧。”祁嫣在距离床榻一米远的地方扯了一把椅子坐下,若是姜慧娴真的突然发疯,她也有足够的时间闪躲。
姜慧娴嗤笑:“应该是我开口问你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逼得你走投无路过来找我了?你先前不是拒绝地挺痛快的吗?”
“别嘴硬了。”祁嫣没有给姜慧娴阴阳怪气的机会,“我时间不多,接下来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你心想事成。”
……
一炷香后。
阿愿正无聊地低头看蚂蚁,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去看。
她的主子俏丽娇美的脸庞上挂着难过,泪眼婆娑地从房里走出来。
她急忙迎上去扶着:“姑娘,你怎么了?”
流影也颇为好奇,但他们没说话。
“没事,只是她太可怜了。”说着说着,那张微微上翘着弧度的眼眸落下一滴泪来。
御医颇有感触:“这后宫里的女子都是这般可怜的,难得她有求生欲,多亏了嫣姑娘良善。”
流影与碎玉对视一眼,后者走到房屋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屋内已没有动静,那床上的妃子好似已经休息了。
阿愿自然是知道主子的目的是为了姜慧娴的,眼下见到了最想见的人,这场戏应该落幕了。
阿愿故意抬头看看天色,前戏铺垫了一会儿,才建议道:“天色不早了,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好。”祁嫣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流影和碎玉说:“今日也辛苦你们了。”
“分内之事,姑娘客气。”碎玉道。
走出后宫,流影和碎玉眨眼间便不知所踪,想来已经去向北堂殊复命了。
御医擦了擦汗,亦告辞离开。
回寝殿的路上,阿愿贴过来小声地问:“姑娘,你都和姜妃子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闲聊。”
阿愿瘪嘴,“姑娘信不过奴婢。”
“不是信不过你。”祁嫣笑了笑:“有的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阿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近年来攻占下来的各国领土都已安排妥当,北堂殊繁忙的政务终于告一段落。
而他空闲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去淮州拿隗国玉玺。
期间,祁嫣收到了来自边关回信,信中萧听延只写了一句话——愿早日与姑娘相逢。
这意味着萧听延同意合作,他也需要她的配合。
祁嫣陪同北堂殊踏上了去淮州的路。
她再次登上了熟悉的轿子,里面宽敞舒适,空气中飘荡着好闻的香料味,这轿子大若房车,再次上来与第一次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彼时她只能跪伏于地面毫无尊严,现在她可以大大方方坐在软垫上。
终于要回隗国了,这出戏,她已经等很久了。
第265章 残暴君王(31)
轿子既平稳又舒适,轿内仅有一张软榻,好在足够宽敞,北堂殊侧靠着阅书,她也能躺上去枕在他的胳膊上浅眠。
摇摇晃晃之下,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恍惚中,有柔软的物体在她的脸庞轻擦。
她晃了晃脑袋,那股酥酥麻麻的痒意还在。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逗弄她。
祁嫣缓缓睁开眼,撞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北堂殊不知从哪拿着一根羽毛,正在她鼻梁上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