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竹马剑尊和离当夜,我重生了(39)
沈君玉眉尖轻轻动了一下。
忽然,那石板后便出现了一枚幽邃如浩渺星空的巨大眼瞳!
这眼瞳此刻就这么直直朝沈君玉看来,刹那间,一股极为浑厚庞大的气场笼罩而下——
沈君玉在看到那枚眼瞳的第一时间便立刻这猜到这一定是天瞳魔君的密法,想通过这周天星斗仪窥测他。
可惜,他是重生过一次的人,命盘已改。
即便是天瞳魔君也未必看得透。
所以,沈君玉索性不闪不避,就这么让那枚眼瞳把气息落在他身上。
谁料,就在那气息接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刹,他心口久久没有动静过的印记忽然猛地滚烫起来!
似乎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意。
沈君玉:?
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一道巨大的血红色光芒在沈君玉和周天星斗仪之间绽放开来。
无人看清那其中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等光芒消失后,周天星斗仪石板后的那枚眼瞳便消失了,原本灵光四射的周天星斗仪也在这一刹变得毫无灵气。
唯独沈君玉静立原地,毫发无损,连白衣上都没多沾染一丝尘埃。
看着眼前彻底失去灵光的周天星斗仪和那空空如也的石板,一旁孟星演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又抽搐了一下。
接着,他连客套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苍白着脸,匆匆化光消失在了院中。
第19章
百里外,天瞳魔君行宫。
重重深殿内,一名模样庄肃的白衣中年魔君端坐高台之上,双眸微阖,眉间一只金色竖眼紧紧闭着,边缘隐约有一道血痕。
孟星演跪在高台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匍匐着连连愧疚拜道:“是孩儿一时大意,让父君受伤,着实该死,还请父君责罚。”
孟星演磕头怦然有声,天瞳魔君静了好一会,蹙眉睁眼,淡淡道:“收起你小时候那套装乖卖傻的做派。”
“上前来,将那人同你比试时的情形细细讲给我听。”
孟星演闻言,心头一动,知道天瞳魔君这是不追究怪罪的意思,连忙撩起衣摆,起身上前走到天瞳魔君右下方的蒲团上坐下,讨好道:“父君,此人是我在街市上遇到的——”
之后,孟星演便将沈君玉同他擂台比试的经过原原本本讲给了天瞳魔君。
天瞳魔君听完,问:“他从始至终都未出手破解你的星占阵盘?”
孟星演点头:“没有。”
天瞳魔君:“连开头都没有?”
孟星演:“是。”
天瞳魔君沉吟片刻:“不出手,便不会留下痕迹,旁人自然也无法窥见他的底细。”
“此人,不可小觑。”
孟星演神情沉凝:“竟是如此,还是孩儿心思不够缜密了。如此看来,父君你觉得是否要将此人——”
说话间,孟星演抬手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天瞳魔君微哂:“就凭你?”
孟星演:……
瞬间蔫了。
不过很快,孟星演又恢复正色,道:“父君的意思是此人可以拉拢?”
不过一个金丹,即便孟星演杀不掉,天瞳魔君出手也是手到擒来。
现在看天瞳魔君的意思是不打算做掉沈君玉,是以孟星演便妄自揣测了一把。
而天瞳魔君似乎在思索什么,孟星演这话问完良久,他方才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此人有个堂兄,这堂兄又看起来如何?”
孟星演微怔,旋即道:“模样平平,资质也平平,远不及他,不过——”
孟星演附耳过去,将方才那绿衣魔娘的猜测低声讲给了天瞳魔君。
天瞳魔君微一挑眉:“好男风?”
孟星演点头。
天瞳魔君淡淡一笑:“一个人既然有嗜好,便有欲望,便不是坚不可摧。如此,为父心中有数了。”
孟星演闻言心头一动,立刻道:“父君的意思是可以从这一处下手?”
天瞳魔君:“为父什么都没说。”
孟星演悻悻:“孩儿知道了。”
见孟星演意动之心似乎未死,天瞳魔君看他一眼,又道:“为父那一眼尚未看透那人底细,你不要轻举妄动。”
孟星演回过神,听到天瞳魔君这话,忍不住还是好奇道:“果真连父君都完全看不透他?”
天瞳魔君品出孟星演话中的试探,不过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他静了片刻,倒也没有隐瞒。
“我粗略看了一眼,只看出此人神魂年岁和肉]身并不相符。”
孟星演心头狠狠一跳:“大能夺舍?”
天瞳魔君缓缓摇了摇头:“不可断言。”
孟星演望着天瞳魔君淡然庄肃的侧脸,心中已清晰了八九分。
接着,他就垂眸点点头,起身拱手道:“多谢父君告知,那孩儿先告辞了。”
天瞳魔君:“去吧。”
孟星演提步,风风火火地走了。
望着孟星演离开时的背影,天瞳魔君沉吟半晌,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
此时,帘幕后转出一袭温婉青衫,淡笑:“一看演儿就又想鬼点子去了,你也不提点提点他。”
天瞳魔君回眸,对上那袭温婉青衫,微微一笑,神色难得温柔。
接着他便回过眼,摇摇头道:“他总该吃些亏,术数尽头是大道,弄小巧心机终究不成事,这道理他必须要懂的。”
·
这边,侯府内。
自打孟星演一言不发就化光消失后,周天星斗仪前,场面一度陷入一种极为尴尬的沉默。
还是过了一会,一位魔将前来,将沈君玉和闻宿二人引至一处幽静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