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718)
又换上毫针,尖细的针尖一点点刺入。
血色开始微微渗出,顺着项心慈的笔尖刚刚施家的力道,犹如上了天然的色釉,在低洼处渐渐晕开,艳的鲜红,红的刺目。
项心慈静静看着上的这一汪色,染红了小狐狸的整个头部,手指下意识的想摸一下,梁公旭血色偏淡,初始的颜色,或许微微不足,但是沉淀后的血色红的却刚刚好,让这只狐狸红的仿佛真的一般,清淡又亮正。
但想到血迹未干,克制的收回手,重新拿起笔,梁公旭的血比朱砂的颜色更稳,反而是正常人的血色染不出这样好的效果。
狐狸的尾巴流畅地弯起,雪白单薄的颈项是最令人心动的画纸,项心慈一丝一毫一缕一笔都十分认真。
似乎不大的功夫,一只仅有拇指一半儿长度的小狐狸,已经悄然卧于梁公旭的脖颈下方,憨憨欲睡。
寿康看的更加认真的了,不仔细时,那犹如一团红色的火焰,离近看却是一只,刚刚醒来,还带着困顿迷惘,却康态可掬的小狐狸。
寿康啧啧称奇,当真是纤毫毕现、神色安详,配上太子殿下雪白的肌肤。这只小的指甲盖大小的狐狸仿佛被盛放在碧玉罗盘间,更加美的尊贵、耀眼。
项心慈看眼重新压出的纹路,又换了毫针,刺破了尾部他的肌肤,血再次渗了出来……
帝安拉着二哥哥拿着自己摆好的木块跑过来。
景嬷嬷抓都没有抓住。
“娘,娘,你们在干什么——看,奇奇——”
寿康急忙拦住小祖宗,小点声,万一刺破血管了。
梁公旭早已听到声音,被从某种情绪中唤醒,脖子上微微的刺痛感和淡淡的血腥气,让他眼睛血红,带着想嗜血的隐瞒,但微微眨眼,神色已恢复放松温和:“奇奇是什么——”
项心慈让他闭嘴不要说话。
梁公旭无奈:“嘘,娘在画画,你先自己玩儿。”
帝安眼睛立即发亮,将奇奇给了二哥:“帝安也要画,帝安画——”
“好,好,长安,郡主拿只笔。”
“帝安也要在爹爹身上画。”
梁公旭宠溺的将自己胳膊伸出去,那也得拿只笔啊。
“别挡事儿!一边儿玩儿去。”项心慈头都没抬,思绪依旧在即将完成的狐狸身上。
帝安刚接过画笔,撇撇嘴,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拿着纸笔,带着二哥哥跑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梁公旭的手缩回来,脖颈落在她的手指尖:“你总是凶她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更是她唯一能指望的人。
项心慈毛笔换成了硬针瞬间滑出一股深深的血迹。
梁公旭身体颤了一下,似乎忘了说什么,目光涣散闭上了眼睛。
血更快的漫出,顺着狐狸脊椎的延伸,沿着刚刚描绘出的痕迹,快速晕染。
散开又融合再沉淀,急时的冲刷,凝血时候的缓慢,轻缓不一的速度,一只火红的、浴火重生的小狐狸,活了过来,又即将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寿康被这一幕看得惊奇万分,娘娘竟然能让血迹,分毫不差地将这只狐狸的色泽填得更加瑰丽不凡!
那小狐狸当真好看。
第611章 二更
项心慈伸出手,轻轻下压,让还没干涸的血迹蔓延到它前伸的脚掌上。
血缓缓下移。
项心慈满意的看着这只半睡半醒间的小狐狸,手指在它周围,徘徊不前:“拿丝怕,来。”
多余的血被擦去,只留了尾巴上的那一滴。
伤口愈合的速度造就的自然晕染的明暗色泽浑然天成、深浅柔光,仿佛经过了无数打磨、生长。
仅甲盖大小的狐狸,随着梁公旭微微舒张颈项的动作,仿佛慢慢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水润的眼睛泛着懒惰的泪光。
项心慈不禁也看迷了眼,忍不住低下头,唇覆盖了上去……
梁公旭闭着眼,伸出手眷恋的,摸索着她的后脑。
项心慈沉溺的如欣赏绝世神作般,又如观赏世间的一件艺术品,纯白小心地拂过这个令她心旷神怡的作品。
景姑姑早已站在两个孩子面前,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梁公旭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项心慈却无进一步继续的心,她对稀世名画的欣赏,从来不是占为己有,何况现在只是她赏画时间,并不想赏人。
项心慈抬起头,手指眷恋的拂过狐身,满目欣喜与迷恋。
梁公旭有些力意乱情迷,脖颈更红更艳,狐狸也更魅更润,趴伏在浅浅的红晕见,仿佛眼睛含着无数的渴望,看着她,更好像若真。
项心慈的手指一点点滑过狐狸尾巴,仿佛能将这不听话的小东西捏起来一般,声音透着坚定:“你昨晚熬夜了,没有睡好,明晚吧。”明晚成全它,看看这小东西能不能更透更美。
梁公旭闻言,身体有些难受,轻轻蹭着她的腿部,却没有再缠,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医明里暗里暗示他不可以放纵……
梁公旭微凉手滑过她的膝盖,覆盖在上的锦罗绸缎不如她肌肤万分之一,让他心越来越焦躁,就像稀世美玉放在他面前,精神的广阔海洋触手可及,他却不能破开拿到屏障。
项心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扭动的狐狸,手指重重的碾在这个‘生命’上。
梁公旭顿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压抑的喊声。
项心慈指甲掐在他肉里,好像要将那只狐狸拔出来可戳死。
寿康看的心惊胆战,娘娘掐到殿下脖子,却惊都不敢出声,唯恐刺激了任何一方。
梁公旭无声的针扎着,怎么也看不到前路的方向,迷茫,憎恨。无助,又有新生撕毁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