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165)
杜仲不自觉的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胸口,总觉得还有些粘哒哒的,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还记得之前也不知是否是睡梦中的时候,感受到的有人压在自己身上乱舔。
杜仲冷静下来后仔细琢磨了一下, 觉得就算是春梦也该是他压在别人身上舔来舔去亲来亲去,断没有反过来的道理。
他不记得睡梦中那人到底是谁, 但他历来是与顾清离同起同卧的。
杜仲一时间居然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个,也不知是大胆假设还是胡乱妄想的古怪念头。
总不会是顾清离吧?
杜仲一路不动声色的偷着打量顾清离, 顾清离也只当没看见, 还如往常一般淡然。
但杜仲还是觉得别扭,便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的下巴上没有胡茬,肌肤光滑细嫩手感极佳, 摸了两下下巴后没忍住又把自己的侧脸也摸了一遍。
杜仲眯起眼长出一口气,心道:我知道我长得帅,可也不该帅的叫人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啊。
他沉吟片刻, 又突然试探着问:“清离, 如今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 考虑过男女之事吗?”
顾清离闻言脚步顿了一瞬:“师尊考虑过?”
杜仲摇摇头:“还未曾。咱们之前的日子过得混乱, 却也在慢慢安稳下来,你有空闲的时候也该考虑考虑了。”
“嗯。”顾清离垂眸应了一声,“我拜入师尊门下已近二十年, 为何从未见师尊考虑过此事?”
杜仲闻言舔了舔腮帮子,迟疑着强笑了一下,敷衍道:“还没见过合适的。”
顾清离本来已经不打算再问了,但大白的教导实在是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扎了根。
凡事多说两句,自然有问题也要多问两句。
他便又追问:“师尊可是已经有了求而不得的心仪对象?”
杜仲回头看了他一眼,轻皱起眉有些哭笑不得:“你想法怎么这么丰富?我之前不过是个臭老头子,没那么多花心思。”
杜仲虽然不知道话题怎么会歪到这个地方来,还是顺着顾清离的话思索了一下,安慰道:“你不要因为这个担心,就算我娶妻生子,你也始终是我的徒弟。”
顾清离皱皱眉,但杜仲已经默不作声的加快了步伐,不再给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机会。
他没见过,也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合适的了。
杜仲虽然面相温柔可亲,但行为习惯却历来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
他内里就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好色,也从不招花捻草,对待异性都是格外的彬彬有礼,从不逾越。
不是因为他非人哉,而是在他内心最私密的那一处,接受不了与另一个人亲近到夫妻的程度罢了。
他幼年时亲眼目睹的父母同归于尽的场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纵使再过三十年,他也无法忘怀。
从那一刻起,不论他表面谈吐如何得体,看起来如何的和蔼可亲惹人喜欢,他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孤僻的人。
水至清则无鱼,杜仲最懂这个道理。
人也是如此,两个人真正做到亲密无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产生最大的间隙了。
这叫物极必反。
他亲手将顾清离养大,这些年同吃同住已经是他活的最有群居动物感觉的时候了,顾清离也是最能慰籍他的心灵,给他家人感觉的人。
杜仲长出口气,又放慢了脚步,抬眼看向顾清离,低声道:“你要记住我是你师尊,意味着将来无论你的人生走到了哪步,只要你需要我了,回来找我的时候我都不会弃之不理。”
顾清离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不做回应,虽然这听起来也很好,却不是他所求。
两人并未再对此做出更多讨论,回去之后却都下意识的轻微避让着对方,却又偏生都以为是自己在主动拉开距离。
两人就这么一直过了三天,外面石台祭坛已经不再是每隔一段时间喷一次火,从它台面上喷出的那一柱高高的火焰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了。
终于在当天下午,石台再也经不起烈火不停歇的炙烤,碎了个四分五裂,石块混合着石粉被火柱带着冲天而起,迸溅的四处都是,发出的动静极大。
石台之下黑漆漆的隔绝了视线,也不知是个深坑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但是只要靠近便会感觉到烫人的热度。
大白见状皱起眉,与别人交谈几句后挽了挽袖口,盯着那黑漆漆的圆坑道:“玄夜大人当时是我授意送进去的,如今祭台都崩坏了理应也该是我去下面查看一番。”
她说完就要往下跳,却被顾清离拦了一下。顾清离皱眉打量了片刻,只道:“不必,他已经上来了。”
大白闻言将信将疑的又向下看了看,几个人在原地站着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原本黑漆漆的洞口开始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