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番外(429)

作者:抒鹤

陆晚晚轻咬着唇,殷红的唇畔浮起一片苍白,她轻轻嗯了声。

谢怀琛的手很轻,上药的时候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有刺痛感。陆晚晚频频倒吸凉气,嘴角微咧,秋水一样的眸子里波光粼粼,好似下一刻,满目星光将倾泻而出。

“你忍忍,很快就好。”谢怀琛宽慰她。

陆晚晚才不怕痛呢,她是最能忍痛之人。

天亮后,谢怀琛送陆晚晚到山下医馆就医。看病的大夫说她只是撞伤,失明也是受伤后的应激反应,只待颅内淤血散后便可复明。

谢怀琛这才放心下来,陆晚晚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一起难免不便,嘱托大夫好生照料陆晚晚后,谢怀琛便去寻陆晚晚的丫鬟婆子。

陆晚晚下落不明,月绣和陈嬷嬷都快吓疯了,到处寻找她的踪迹。谢怀琛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早已快魂飞魄散,跟着他寻到陆晚晚,便扑到她身上,抹了好一通眼泪。

谢怀琛不便久留,那伙人很快就会寻来,保不齐到时候会出什么事。

见陆晚晚有人顾看,他交代了几句便要告辞。

离去时陆晚晚正在歇息,他便没再打扰,只同陈嬷嬷说了声。陈嬷嬷追出门外,道:“公子,此事有关我家小姐名声,可否请公子代为保密?”

谢怀琛答应了。

(四)

回到京城,谢怀琛偶尔会想起陆晚晚。

想起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给她擦药时轻颤的羽睫。

他这趟差办得很利落,皇上很赏识他,有意赐婚。天子为媒,熊兵为聘,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姻缘。可是谢怀琛拒绝了,不是不心动,只是没有那么想要。

如果得到这些,注定要失去其他什么东西,那他,宁可干脆不要。

皇上也不勉强,仍旧将他当做能才培养。

京城的媒人快把镇国公府的门槛跨破了,朝堂新贵,簪缨世家,他是京城为数不多正直的名门子弟,多少大家闺秀心中的白月光。

他却一个也瞧不上。

倒也不是他有什么毛病,只是觉得对谁都没有共度一生的盼望。

镇国公夫妇急了,日日旁敲侧击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他被纠缠得没有办法,就说喜欢长发如瀑,弯眉似叶,唇若点绛,还要纤长浓密的羽睫。

说完这些,他自己都愣了下,脑海中浮现出一道人影。刹那的失神后,他不禁嘲笑自己的荒唐。

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谈何共度一生。

镇国公更是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你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回京次月,他便再度出京,去做更危险的任务。

等他再回来,已是次年二月,京城发生了很多事。

譬如说刘将军的儿子娶了谢大人的女儿,再譬如说陈将军的儿媳怀胎十月,竟产下一只狸猫,再譬如说,陆大人养在乡下的嫡长女归京,他家二小姐闹得不可开交……

这些都是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倒也不怎么上心,偶尔听得一二,也不过笑笑了事。

到了三月,青姐筹备了一场蹴鞠会,早早下了帖子让他务必前去。

及至蹴鞠会那日,他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便去了。

进了郡主府,青姐把他往屏风后一拉,指着路过的贵家小姐问他:“你看看,可有喜欢的?若是没有,过几日我再办一场桃花宴。”

他这才知道,什么蹴鞠会,分明就是诸人怕他打一辈子光棍,故意给他安排的相亲会。

他瘪瘪嘴,摇头:“没喜欢的。”

拔腿就要走,宋见青拖住他,塞了把瓜子到他手上:“你坐着慢慢看,不要着急,今天我把满京城叫得上名号的都给你找来了。你可不能辜负我的良苦用心。”

宋见青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身旁,大有一种他不选个夫人就不要他离开的架势。

他只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观赏过往烟霞。

陆晚晚进郡主府的时候,他都快打瞌睡了,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压低了的声音:“待会儿你最好别出风头,否则回去之后我饶不了你。”

然后他就听到个莫名熟悉的声音:“妹妹是没有自信,怕被我抢了风头吗?”

谢怀琛掀起眼皮子,朝画楼下一看,一身绿衫的女子比几个月前初见时出落得更加标致了。仿佛含蕊将吐的月季,清雅好看,却又带着刺。

他看到陆晚晚对面那女子气鼓鼓地走了,她抿起嘴唇轻轻笑了下。

莫名其妙的,他也笑了。

宋见青道:“陆建章家的女儿,门楣虽算不上高,但模样中正好看,听说又是自幼长在乡下的,为人单纯。我看她倒也算不卑不亢。”

谢怀琛愣了下,半晌回过神,问:“她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陆晚晚?”宋见青迟疑了下,说道。

(五)

谢怀琛一抖长袍,就要往楼下走。

宋见青追上去,问:“你要去哪里?”

“蹴鞠会除了蹴鞠还能做什么?”

他赶到蹴鞠场,宁蕴已换好衣裳,见他此时才出现,不满道:“在屋里学大姑娘绣花呢?这会儿才到。”

谢怀琛呸了声,问他:“怎么样?来比一场?”

“比就比,谁怕谁。”

谢怀琛很快就换了衣服下场。

他朝看台上瞥了眼,陆晚晚的绿衫子很显眼,她乖乖巧巧地坐在看台上,低垂着眉眼,一脸单纯无害的模样。

那一场比试的彩头是一支金凤钗,东西算不上精贵,也就图个热闹喜庆。

谢怀琛和宁蕴都拼尽全力去夺那支钗。

两人自幼就是好友,在同一间学堂念书,又是差不多年纪入仕,满京城的人都难免拿他们做比较。有时候就连他们自己也在暗暗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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