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喜事+番外(77)
人群里好些人又开始附和夏康贵的话了,有些说是夏康贵这样做儿子做弟弟的真是少有了,这爹娘又不是他一个人,他都给了爹娘房子住了,这大哥不出钱养爹娘,他还多出钱来养,真是不错。
原来这个四叔是想在村里人心里留个好印象,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希望在别人的心里,他是个贤弟孝子,所以这才变脸变的这样快的,夏菲儿平生最痛恨这种表里不一,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依她的脾气她是想跳出来和这个四叔理论一番的。
不过夏菲儿经过了刚余氏和自己爹吵架的情形,她算是明白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不管什么事情,永远不要看表面去分析事情,可能里面会有很多内情,如果没弄清楚就闹,是绝对的失策。
而且很明显自己的四叔和四婶是比奶奶狡猾的多的人,他们知道利用舆论的压力来指责别人,凸显自己,如果自己现在跳出去吵,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夏菲儿忍了忍,没出声,还是坐在椅子上,想着看看自己爹怎么说才行,不过夏菲儿觉得自己爹除了性子脾气暴躁一些,论心计肯定不是四叔和四婶的对手。
果然夏富贵被夏康贵说了那番话后,他一下子并没弄懂夏康贵的意图,还是用原来回余氏的话说到:“我都说了,养老钱我都已经给了,等金柱媳妇回来就给他们,养老钱我从没少给的。”
夏康贵很明显早已猜到夏富贵会这样回答,他了然于胸的一笑,仍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问到:“大哥,那我这就弄不懂你到底是在说谎话,还是真的给了钱了,按理来说你是一家之主,你们家做活的也是你,这爹娘也是你的,金柱媳妇虽然是孙媳妇,但好歹隔了一层,怎么这个钱要让金柱媳妇给,你自己不给呢?”
夏富贵根本没弄明白夏康归说这话根本不是在问他问题,而是在讽刺他,他还是老实的回到:“我们家是金柱媳妇管家的,家里这些钱都交给了她,她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让她把这钱准给送过去。”
夏康贵听罢,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朝前走了两步,突然他又反过头来不解的问到:“大哥,我还是觉得不对,刚娘都跟你说了,她和爹等着你的钱买粮食呢,我听人说,你今儿还在外面帮人杀猪,现在家中肯定是有现钱的,这些钱肯定也是拿的出来的,你为啥不先拿出来,然后自己再从给金柱媳妇的家用钱当中扣呢,难道其实你也是知道金柱媳妇是不打算给这些养老钱,所以你才不肯出这些钱的?”
夏康贵的话说的绕了些弯子,夏富贵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愣住了,一旁的余氏刚被夏富贵说她的那些话,本就觉得没有面子,但又反驳不了,心里的火没撒出来。
这会看到夏富贵被夏康贵唬住了,她觉得有人给她撑腰了,又开始叫骂起来:“就是,康贵说的对,你信他说的什么鬼话,他根本就是打算不管我们两老,这看到金柱媳妇不在,就故意都推到金柱媳妇头上,这样心肠毒辣的儿子我真是没看到过,难怪说这么年轻,媳妇就死了,这真是老天的报应啊。”
余氏的话一说完,夏菲儿就发现自己得夏富贵眼露凶光,满脸通红,拳头握紧,脚尖往余氏的那个方向转,夏菲儿知道余氏这个话真的是触到了自己爹的逆鳞,看样子,爹真是忍不住了,打算要对奶奶余氏动手。
正文 第五十章 厉害角色
夏菲儿知道,无论奶奶错的有多离谱,爹都不能对她动手的。如果对自己亲娘动手,到时候会被村里的人传的很难听的,她想着便立马推了推身边的夏铁柱一下。
夏铁柱倒是也看出来了夏富贵的不对劲,在夏菲儿推他的时候,他已经喊了夏银柱站起来,一人一边架住了夏富贵,还低声劝着夏富贵,打算把他先劝到房子里再说。
但是夏康贵却好似不愿意这么轻易就让夏富贵走掉,他伸手拦住几人,道:“银柱,铁柱,你们是小辈,不要管大人的事情,这养老钱的事情你爹还没说清楚呢,你爹不能走,而且你爹今儿骂你奶的事情也不能这样就当没事发生,不然以后家里人都不会把爷奶放到眼里了,就算你二叔三叔不说话,我也不会容许他的。”
夏银柱被夏康贵的一番话说的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夏铁柱,不知道该不该松手,但夏铁柱当时却是皱起了眉头,他给夏菲儿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夏菲儿来拉住爹。
等夏菲儿过去,夏铁柱放开了夏富贵,转过身子,眉头微微蹙起,问着夏康贵说:“四叔,那按照你这样说,你要怎么样才会容许我爹呢,是打算将我爹处死还是打残的好呢?”
夏康贵没想到夏铁柱说话会这样冲,他愣了一小会,然后脸上升起了几丝怒色,语气里尽是不悦的训着夏铁柱:“铁柱,你一个小辈,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爹就是这样教你尊卑不分的?”
夏铁柱无视四叔的怒气,反而朝着夏康贵淡淡一笑:“呵,四叔说笑了,尊卑不分可不是我爹教的。是四叔你教我的,你头先不也是这样和我爹说话的么,我爹是你的兄长,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的,说起来也是你的长辈。四叔可是我们家最有学问的,这句话你应该还是懂的吧。”
“你……”夏康贵被夏铁柱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他才仿似压住了些怒气,缓缓开口道:“铁柱,我头先是不尊重你爹,我不过是在和他讲道理。”
“四叔,我头先也不是不尊重你,我不过也是说事实,你不是说不会容许我爹吗。那我爹说奶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那你要怎样才能容许他呢?”夏铁柱莞尔一笑,却是把容许那两个字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