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恋+番外(80)
“他不但不会帮我,”她说, “还会力促我丢掉王位。”
女王自是明白为什么,叹道:“那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还有……”她突然想起了海伊瑟尔,“与卡特兰的第一执政官有过几面之缘, 但是我与他不熟,且他现在被他的女王姐姐夺了权,恐怕帮不了我们多少。”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他可能有办法呢。”
“算了吧,我不想找他,”她也拉不下脸,“我跟他之前闹得并不愉快,还吵过,我是不打算找他的。”
“我们现在陷入了困境,”女王深深叹息,“似乎无论哪条路都走不通。”
她有些累了,便打了个哈欠,“我先睡觉了,明天再想办法吧。”
毕竟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女王昏迷多年,大权旁落,身边几乎无心腹,也没有得力的帮手,虎视眈眈王位的人又太多,想要夺回实权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
第二天,她很早便醒来,简单梳洗后,骑上高大黑马,很快向东南方向奔去。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这里应该离当初被火烧的驿站不远了。
那次她逃得匆忙,忘了拿她的现代背包。她将背包藏在驿站房间的地砖下,不知能否在火灾中保留下来。
当时还是艾纱建议她藏在地砖下的,艾纱说如果这样东西对她很重要的话,一定不可以放在房间里显眼的地方,哪怕床头也不行,森暗之国的上届女王,也就是她的母亲通常的做法是把东西藏在地砖下面。
她听从了艾纱的建议,与艾纱合力撬起一块地砖,又将里面挖出一个小坑,将背包里塞了进去。
漫天飞雪里,她赶了大半天路,全身上下都覆上一层厚厚白雪,腿肚子都冷得直打颤,呼出的气息似乎都霎那能结冰,但她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就再跑不动。
直到天色快变暗时,她才终于隐隐看到那座被毁的驿站的尖尖屋顶,不由得浑身一振,仿佛就要消失的力气又全都回来了。
她加快马鞭,迎着冷风与飘雪,用尽全力奔至而去,很快就停在了那座已剩下断垣残壁的驿站前。
此时天色差不多全黑了,她点燃一个火折子,走入了废墟。
入眼的满是烧得半黑或全黑的土砖,以及一些被焚毁的木床、衣柜、桌子或其他看不出原本是何物的一些烧得焦黑的东西。
她拿着火折子,小心地越过一些烧焦的阻碍物,在里面四处翻找起来。
莫约二十分钟后,她又小心地踩上被烧得半毁的楼梯,一手扶墙一手拿火折子上了二楼。
之所以一层一层地找,是担心她原本埋下之物会因坍塌而落到下面。
翻遍了二楼,没有发现任何珠丝马迹,她便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上了三楼,也就是她当初所住房间的顶层。
她跨过烧焦的横木,又绕过了倒塌发黑砖墙,顺着记忆中的印象,在昏暗的火光里,终于摸到了当初所住的房间。
烧得焦黑的房门已倒塌了一半,室内一片狼藉,大半屋顶被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敞开的屋顶落下,带着阵阵寒风,令人的脖子不时瑟缩几下。
她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小心地摸着地砖,一块一块地摸过去,希望能尽早找到那块松动的。越来越暗的火光里,她终于摸到了一块明显有些松动的地砖,大喜过望。
不过一会儿工夫,她就徒手挖开了地砖,竟真摸到了一个背包,顿时紧紧抱在怀里,喜不自甚。
天已经快亮了,清晨的寒意最甚,她连打了两个喷嚏,又打了一个哈欠,才抱着背包站起,走下二楼,朝她适才觉得比较暖和的一间房间走去。
抱着脏兮兮的背包,裹着被烧得焦黑的烂被子,她又打了两个哈欠,很快沉入了梦乡。
很深很深的梦里,寒冷的冬季的风从敞开的彩色落地窗冰冷地吹入。
一道异常严厉的女人声音飘荡在一个睡得正香的小女孩的耳边,“薇安,醒醒……”
紧接着,一记凶悍有力的鞭子狠狠甩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
小女孩惊得痛醒过来,捂着流血的肩头躲到另一个角落,痛哭道:“母后……”
“起来练剑了!”
“我不要练剑,”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哭喊道,“母后,我不要练剑!”
“快起来练剑!你是女王,将来若是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谁还能真正保护你!”
小女孩大哭着从柔软温暖的床上爬起,拿起墙上与她身高差不多的沉重利剑,跌跌撞撞跟在身形高大的母亲身后。
她边哭边爬上了长长的旋转石梯,母亲步履款款,她却连滚带爬,就这样来到了城堡顶层的宽大练剑平台。
王国的第一剑手已在那里等候,眼眸里的杀气与冷光令小女孩吓得直打哆嗦。
待母亲一点头,第一剑手便持剑袭击而来,小女孩尖叫一声躲开,手中的剑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一记重重的巴掌揭在小女孩的脸上,小女孩被打懵了,还未回过神来,又一重重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尖声痛哭起来,耳边却飘来母后严厉的声音,“塔木达,你尽管出剑,如果她不回应,就一剑刺穿她吧。”
母后的话音一落,小女孩只觉得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唰唰两下,长发被削下一大截,若不是躲得快,怕是脑袋都要被削掉。
小女孩惊得满额冷汗,连哭都忘记了,七手八脚地从地上拾起剑,全力迎了上去。按照前几个月所学的剑术心法,竭尽全力地应对着第一剑手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