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79)
作者:长生千叶
梁错道:“正是。”
刘非更是奇怪,道:“小衙内是因着无处可去,臣这才收留两日,陛下……并非无处容身之人,再者,明日还有朝参,陛下需得早起,留在臣的府中过夜,实在不合算。”
梁错:“……”
梁错心头一阵发梗,若是旁人听说梁主要留下来过夜,一定欢天喜地,扫榻相迎,恨不能梁错多住几日,与梁错打好干系,多亲近亲近才是。
可是刘非呢?
刘非竟然要赶朕走,且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梁错道:“刘卿,你难道忘了,昔日里屠怀佳那小子可是心仪与你的,日日追在你后面跑,你还留他在此过夜,怎么?轮到朕,便不可在此过夜了?”
刘非听得一阵茫然,越听越是听不懂了,奇怪的道:“陛下?恕臣愚钝,小衙内心仪于臣,和小衙内留在此处过夜,与陛下留在此处过夜,可有甚么关联。”
梁错:“……”关、关联……
关联便是,梁错心里头酸溜溜的,仿佛像是炮制的酸菜,不知怎么的,发酵的几乎冒泡儿。
刘非又道:“且……小衙内真正心仪之人乃是屠将军,并非是臣。”
梁错一阵语塞,想他即位成为大梁之主之后,很少语塞,揉了揉额角,最后干脆道:“刘卿,朕今日打算留下来过夜。”
刘非迟疑了一下,拱手道:“是,臣敬诺。”
他回身对方思道:“方思,你去将屋舍洒扫出来,请陛下下榻。”
“不必了。”梁错用很是平易近人的口吻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实在太过麻烦了,朕今夜便下榻在刘卿的舍中,与刘卿……同榻。”
刘非实在无奈,不知梁错哪根筋搭错了,分明明日一大早便有朝参,从丹阳宫的路寝殿到朝参大殿是最合适的,从自己的太宰府赶回朝参大殿费神费力,不知梁错到底是如何想法,才打算留下来夜宿。
刘非跟着梁错走入屋舍,道:“请陛下下榻。”
说着,退到一边站着。
梁错很自然的坐在榻边,拍了拍旁白的空位,道:“刘卿,别站着,这里是你的屋舍,你难道想要在那处站着一夜?”
刘非想了想,的确,这里是自己的屋舍,若是站一夜,明日还要上早朝,自己这身子骨儿绝对吃不消。
于是刘非干脆走过去。
梁错挑起唇角,舒展开自己的双臂,微微仰起头来,道:“刘卿,侍候朕更衣就寝罢。”
刘非从未侍奉过旁人,但脱衣服而已,大差不差。
于是刘非抬起手来,“唰!”一下解开梁错的蹀躞衣扣,沉重的革带吧嗒掉在软榻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刘非并不害羞,很自然的将梁错的外袍脱下来,露出梁错被轻薄内袍包裹着的,充斥着肌肉的年轻身躯。
二人距离很近,梁错故意挺起胸膛,展示着自己挺拔的姿仪,他还记得刘非在饮醉之后,对自己的姿仪可是赞不绝口的。
“陛下……?”刘非只觉得腰间有些麻痒,低头一看,梁错的手掌摸在自己的腰上。
梁错笑起来,道:“既然刘卿替朕更衣,那么礼尚往来,朕……也替刘卿更衣,如何?”
刘非有手有脚,不需要旁人伺候,更衣这事儿从来都是自己完成,他刚想要拒绝,梁错却不容他拒绝,唰双手一分,直接将刘非的衣衫退了下来。
与其说是更衣,那动作凌厉,带着一些粗暴与急切。因着刘非的革带与蹀躞还未解开,衣襟退下,全部卡在纤细的腰间,层层叠叠的衣袍,柔软的仿佛脱落的花瓣。
梁错的眼神陡然深沉,吐息粗重,嘭一声,迫不及待的将刘非压倒在软榻上,亲吻着他的耳垂,用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容拒绝的道:“刘卿,今夜朕伏侍你,如何?”
梁错已然与刘非发生了几次亲密的干系,他完全摸清了刘非的脉门,刘非喜爱自己的颜色,屡试不爽。
梁错故意压低了嗓音,心中得意,朕都这般“做作”了,刘非还能不上钩?
一时屋舍中寂静无声,只剩下暗昧的烛火,悄声跳动着。
梁错等了半天,没听到刘非的回应,低头一头,气得头皮发麻,刘非竟然睡着了!
无错,刘非睡着了,陷入了沉沉的梦想之中。
他很困顿,眼皮沉重,一沾到软榻,根本顾不得拼命现弄自己颜色与身材的小奶狗,瞬间沉入了睡梦之中,确切的说,是沉入了预示之梦中……
【树影摇曳,天色灰蒙蒙的一片。】
【天色还未大亮,清晨的馆驿寂静无声,便是连仆役也未曾开始走动。】
“馆驿?”刘非环视四周,布置很是眼熟,这里的确是馆驿,丹阳城中专门供外来使团下榻之所。
刘非蹙眉,自己怎么会来到馆驿?
【踏踏踏——】
【急促的跫音,来人却故意放轻了脚步,有些偷偷摸摸,走两步顿一下,戒备心极强。】
刘非根本不必躲闪,因着在梦境之中,来人根本看不到自己。
【北燕的使者弓着身,哈着腰,鬼鬼祟祟的向前走来,体态奇怪,仿佛怀中揣着烫手的山芋。】
那使者十足眼熟,正是北燕使团之中的一人。
【北燕使者一路来到偏僻的墙根之下,果然,他怀中有东西,在自己怀里掏了两下,将一个包裹的严严密密的布包拿了出来,蹲下来,仔细将那布包放在墙角的狗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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