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99)
“这把剑可是本少爷在您那连骗带蒙才得来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梁策轻声“啊”了下,盯着纪预那张白皙青涩的脸愣了神:
“你喜欢……便好。”
徐晨缓步走上前,弯腰冲梁策鞠了一躬:
“掌柜的,子时了,时候差不多了。”
梁策缓过神,将视线从纪预身上移开。
他抖了抖赤红色的袍子,打着明亮的纸灯笼推开了野渡坊的门。
现在是午夜子时。
街上真正一个人都没有。
冷风萧瑟,卷过无人的街道,热闹的大街失去了白天里的烟火气。
昔日满是市井气息的小巷子也丝毫没有了生气。
长街寂寥,冷冷清清 。
梁策打了个灯,看向前方。
他手中明亮的灯照亮了两人周身。
纪预和梁策的影子从无到有,又逐渐拉长,一直延伸开来。
纪预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眼睛。
梁策看着晃悠着的纸灯笼,低声道:
“为师就送你到前面,拐个弯就到另一条街了。”
纪预“嗯”了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梁策瞧着纪预兴致不高,笑着又揉了揉他的头顶:
“怕什么?我会在一旁保护你的,就算我在不靠谱,这把剑也是管用的。”
纪预低头摸了摸这把桃木剑,轻声呢喃:
“是啊……”
梁策记得这把桃木剑,这是他很多年前雕的。
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他就格外喜欢在木头上雕一些有趣儿的东西。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这个喜欢雕剑的臭毛病这么多年一直没改。
不论是野渡坊还是明轩的院子后面,堆得都是自己雕的桃木剑。
“若是真心喜欢,既然用了这么久,便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
纪预看向梁策。
梁策扭过脸,调笑着:
“是啊,说不定这破剑哪天就断了,到时候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吧。”
纪预撇了撇嘴。
这取名字的事可真是难到自己了。
平常他看电视上的侠客拿的剑名字都是格外响亮风雅。
兴许是纪预本身就不喜欢语文的原因吧,“风雅”二字在他身上真心是玩不起来。
纪预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桃木剑,二话不说:
“糖葫芦!”
梁策觉得是自己幻听了,他满脸诧异得扭过头:
“什么?”
纪预重复道:
“名字就叫,糖葫芦。”
梁策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得看了眼天上灰蒙蒙的月亮。
风雅今晚确确实实是被纪预给征服了。
“你别告诉为师是你想吃糖葫芦了。”
“师尊你怎么知道!刚才确确实实是有点想吃糖葫芦!”
梁策没忍住,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人家给剑取名字都是字字琢磨,点点用心,你倒是好。”
“那师尊呢?”
如果纪预没有记错,梁策也有一把自己雕的桃木剑。
也不知道师尊那把叫什么名字,一定很高档大气上档次吧!
梁策无情回复:“没有。”
“啊?没有名字!”
“懒得取。”
纪预咬了咬嘴唇:“那就让本少爷亲自取一个名字吧!”
梁策咂了咂嘴,宠溺得低头看着纪预:
“可别告诉我你取的名字叫鸡腿儿。”
纪预一脸认真:
“怎么会呢师尊!那可是您的剑,名字可不能随便,再说……鸡腿儿我早就吃腻了,现在还不想吃……”
梁策嘴角上扬得更加厉害了, 他开口询问:
“那我聪明的纪小公子,取好了吗?”
纪预点了点头。
梁策多少有点期待,不知道这位小少爷嘴里会蹦出什么样的名字。
纪预清了清嗓:“包子!”
抱歉,打扰了,我不该对这个蠢徒弟抱有期待的。
梁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就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纪预连忙点头:
“当然了!师尊你数数,咱们都多久没有吃包子了?再说了,糖葫芦和包子都是我爱吃的,多……多般配啊。”
纪预说罢,扭过头,没有再看梁策了。
梁策抿唇,良久后才开口:“为师便送你到这儿了,剩下的一个人要小心。”
啊?
这么快就到了吗?
纪预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梁策没有对话,转身右脚轻轻点地,整个人扎然腾空而起。
只见他身轻如燕,红衣飞舞,而后又轻盈落在不远处的屋檐之上。
一派仙风道骨,仙人之姿。
而梁策手中的灯笼,依旧亮得漂亮,竟在他手中格外稳当,没有一丝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