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126)
不管你说不说都是一死,梁策的野渡坊里没有规矩。
或许说,从你背叛的那天起,就注定是这个结果了。
纪预在房中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梁策回来。
他闭上眼睛睡觉,却迟迟不能入睡。
与此同时楼下却越来越吵闹,他终于耐不过好奇轻声走下了楼梯。
好浓重的血腥味儿啊!
纪预捂着鼻子,黑夜中他睁着大眼睛一点一点走向一楼。
两三个人将地上这个没有生命迹象的人脱了出去。
黑红色的粘稠血液似乎将一楼铺满了。
纪预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也是一片眼花缭乱。
他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扶着旁边的墙壁支撑起身子。
刹那间,野渡坊内十几名杀手都将目光投向了纪预。
纪预只觉得周围温度降下了好几度,他的手有些抖。
可能这就是杀气吧。
梁策皱了皱眉,用力挥了挥袖子:“退下!”
同样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周遭除了那恶心的血腥味儿还在之外,方才的寒意消失了。
梁策第一眼注意到的事纪预踩在木椅上的光脚。
他将匕首收起,快步上前一把将纪预抱了起来。
纪预仍然有些害怕,他不敢去看那些血污。
他将头埋在梁策胸前,双手攥着梁策的衣服。
梁策会抱姑娘,却不怎么会抱小孩子。
他将怀里的纪预往上颠了颠,声音有些不悦:
“鞋呢?”
“在楼上。”
梁策没有再说话,便快步走了上去。
梁策把纪预放在床上,没有说话又准备转身离去。
纪预握了握拳头,见梁策冷着脸,立刻大声叫住梁策:
“楼主大人!”
梁策微微扭头,灯火映照着他的侧脸,金瞳却被阴影遮住,有些看不太清。
“怎么了?”
纪预连忙弯腰鞠躬道歉:“抱歉楼主大人,我实在不是有意要去窥探什么。”
梁策根本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他站在原地愣了愣,又突然转身快步走向纪预。
纪预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
可梁策却眼疾手快,弯腰一把抓住纪预的双脚。
冰凉的触感立刻攀上梁策的双手。
纪预低着头,呆呆任凭梁策用手暖着自己冰凉的脚。
直到梁策觉得纪预的脚彻底暖和了,这才轻轻松开手:
“今晚一个人睡,我下去睡。”
纪预抬头:“为什么?”
梁策打开木门:“衣服上沾染的血腥味儿不好散。”
第五十七章 别哭
窗外一片黑暗,黑色帷幕中坠着两三星子。
野渡坊的灯早已灭了。
一楼,只有梁策和徐晨两个人。
梁策坐在床边,他右手依旧握着那把瘆人的匕首。
月光照射在雪白的刃上,寒光如同梁策金黄的眼睛。
徐晨轻轻将一件外衣披在了梁策身上:
属下依旧派人去核实那处,想必明日就会有结果了。
梁策将身边的窗户开得更大了些。
冷得入骨的寒风穿透梁策的衣服,冲击着梁策的心。
“野渡坊与月黑阁有约定,一方管宫内,一方管宫外,既然是他们月黑阁先越了界,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徐晨盯着梁策被风吹起的长发,还是忍不住将窗户关小了些:
“还有,许安小皇子那边属下已经把人手安排妥当,定会保护小皇子无忧。”
梁策翘起二郎腿,轻轻闭上眼睛,右手又轻轻掐算起来:
“月黑阁那边也要留意盯着点儿,若无事禀报就退下吧。”
徐晨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梁策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还有事?”
徐晨沉默两秒,而后犹豫着开了口:
“纪小公子怎么会早上离开晚上又回来?方才他又看到我们……这小公子一定不简单!”
梁策轻声笑了笑:“从家跑这种事有一次就有无数次,没什么大惊……”
“可纪预他看现在知道太多了!”
徐晨话尾音还没有落全,边只听“哐!”得一声。
徐晨已然被梁策一脚踹开了三四米。
梁策又将窗户开得大了些,窗外的冷风无情得灌入,他冷着声音:
“野渡坊何时有了新规矩?让你也敢插主子的话了?”
夜风将梁策的白饭发吹得飞舞,将他的大半张脸遮住,他俯视着地上的纪预。
徐晨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咽了口鲜血,低着头:
“多……多谢主子赏这一脚。”
梁策斜眼看了眼徐晨:
“纪府也派些人去,有消息向我禀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