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番外(518)
也就是在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之后,孟灵徽才疯了一样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他要嫁给沈黛末,做她堂堂正正的男人。
既然他这具身体无法完成,那他豁出性命也要让孟燕回替他完成,将冷山雁从后位上拽下来,让孟燕回实现他的梦想,将他的灵魂安稳地寄托在后位上。
所以他几乎走火入魔一般,明知前路是死,他也要拼一拼。
孟燕回已经被震惊地无话可说。
而沈黛末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跟鸡娃的父母有什么不同?
“所以想登后位的人是你,恨雁郎的人也是你。”
“其实我不恨冷山雁,我和他只见过一两次,还都只是打个照面而已……我只是羡慕他。”孟灵徽摇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温柔的渴求,好像渴望从她的脸上看见除了厌恶之外的其他情绪。
但沈黛末的表情除了厌恶就是冷漠:“因为羡慕,就屡次三番害他?害无辜孩子?”
孟灵徽很失落,但很快就继续笑着说:“我们两个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锋。楚艳章给他下绛云花的事,我早知道,但我只是看戏,看着他喝下毒药还茫然无知,活生生流掉了第一个孩子,还要拖着才流产中毒的身子,求我救你。”
“不过一只鹦鹉,就差点让他难产血崩而亡,可惜你赶回去了,不然他真就一尸三命,不过如此!自始至终,他都被你护着,如果没有你护着,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孟灵徽如败军之将还强撑着一丝顽固的骄傲,认为如果没有‘如何’,赢的人一定是他。
“疯子!”沈黛末冷冷撂下一句话就走。
宫门外,霍又琴早就等候在殿外,等待着皇帝对乱臣的处置。
“一等承恩侯孟灵徽,在鹤绥府制造大量冤案,唆使宸皇贵君大行巫蛊,谋害皇后,罪不可赦……即刻鸩杀。”
“是。”
*
一杯鸩酒送进了殿中,送酒之人将托盘放在地上便离开,并关上了门。
孟灵徽兀自倒了一杯酒,举止温雅而柔美,是不虚再掩饰的男儿姿态,一点一点,慢慢地将其饮下,陶醉地仿佛在饮葡萄美酒。
鸩酒很快发作,剧痛和烧灼从他的喉咙里蔓延开,好像生生吞了一块热炭。
他吐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倒在地上,不受控制地蜷缩着身体,狼狈地没有半分仪态。
可他却无声地笑了起来,被鲜血染红的唇瓣是一朵糜烂的毒花。
‘不让人看见他的死状,怎么不算一种怜惜呢?’
门缝中,一道光照射进来,他灰白的发丝像火焰燃烧后的灰烬,灰蒙蒙披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悲凉到无可救药的薄光。
第223章 雁子的变化
孟灵徽死后,沈黛末花了一年的时间,给整个朝堂来了一个大清洗,从中央到地方,累积牵连了八千多人多位大小官员,铁血手腕肃清朝政,自此朝廷上下再无一人敢造次。
但民间还是许多不知内情的百姓,认为冷山雁是妖后。
沈黛末倒也没有着手澄清,而是拉出了一直被压在刑部大牢里的周金戈。
她和雁子商量好了,一起演出戏。
她作势要杀周金戈,然后雁子来劝她,说周金戈只是被奸人所蒙蔽,虽然鲁莽冲动,但也是一心为国,不宜处死,体现出雁子作为一国之父的大度,并且宣传一下雁子在后宫杜绝奢靡浪费之风,力求节俭朴素的品行,名声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雁子其实并不在乎自己在民间的声誉,并且还很得意‘妖后’的称呼。
他深知自己的性情刻薄狭隘、善妒凶悍,根本做不了一国之父,也无心一国之父的头衔,只是沈黛末做了帝王。
在他心里,冷山雁只是沈黛末的夫郎,仅此而已。
不过沈黛末都既然要求雁子演戏了,雁子自然同意。
沈黛末需要他是个锱铢必较的泼夫,那他就是市井泼夫;若沈黛末需要他端庄得体,那他也愿意装一辈子。
于是乎,夫妻两个人开始装模作样地演了起来。
周金戈也是真好骗,竟然真的被雁子给骗到了,感动得泪流满面,从此再也不说雁子的坏话。
但这还没完,作为妖后事件的排头兵,沈黛末是必须要罚的,没顺手给她到了已经算她仁慈。
突然有一天,在周金戈以及群臣们毫无防备之下。
沈黛末把周金戈叫到了延英殿,在延英殿的院子里边走边聊,正当周金戈聊得兴起之时,沈黛末放慢了脚步,周金戈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了沈黛末的前面。
然后,周金戈就被降罪到了边境小城做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