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番外(166)
“哦,是。”查芝执起缰绳,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在小巷道中。
回到家中,阿邬和白茶两人都提着灯等候在门口,白茶殷勤地搬出踏脚凳,伺候着沈黛末下马车,看着她往卧室里走后,白茶凑到了正在喂马的查芝身边。
“嘿!”
查芝捂着胸口:“你干嘛?吓我一跳。”
白茶歪歪头:“娘子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会又跟那什么莲花相公勾缠上了吧。”
查芝自从刚才小奴的一番话后,对师苍静的态度大为改观,这样贞烈的奇男子如果能陪在沈黛末身边,也算是红袖添香的美事,怎么能用‘勾缠来’两个字来形容呢?
“你别这样说人家,太侮辱人了。”查芝道。
白茶哼了一声:“怎么?你也怜香惜玉了?一个勾栏出来的贱人,有胆子找上门来挑衅正室夫郎,还不允许我骂他两声?立什么臭牌坊。”
查芝皱眉反驳:“你懂什么,莲花相公不是贱人,他为了都快把命搭上了。”
白茶拔高音量:“什么?”
查芝自知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只能将一切告诉给了白茶。
白茶听后表情复杂地盯了查芝一眼,摇摇头,离开了。
第二天,沈黛末出门之后,白茶就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冷山雁。
“为了妻主的名誉牺牲自我?”冷山雁手持绣棚,指尖捏着尖细的绣花针绣着玉兰花样,轻笑出声。
白茶撇了撇嘴:“一个在小倌馆里长大,阅女无数的小倌,竟然会为了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豁出性命,真是可笑……可偏偏女人们就吃这一套,查芝都一脸感动,提起那莲花贱人时,那眼神仿佛在看神仙哥哥,我真怕娘子也上了他的当。”
白茶有些担忧地看着冷山雁:“虽然之前娘子跟你解释过,她和莲花贱人没什么,但那些小倌满肚子的狐媚手段,把女人迷得魂牵梦绕,他要是死缠烂打,我真怕娘子守不住,到时候您的地位可就不稳了,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冷山雁眼尾往上一挑,狭长的弧度透着锋利的冰冷感:“先下手为强?怎么做,跑到金玉瓯跟他撕扯一番吗?师苍静专门让人送东西到家里来,既是为了提醒妻主不要忘记他,同时也是在激怒我,我若针对他,他不正好可以在妻主面前卖惨?”
白茶气得跺脚:“真是个不安分的贱人。”
“何必生气。”冷山雁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线头,阳光下他的凤眸暗流涌动:“他若真的不安分,就绝对不会在金玉瓯久待,必然要一个名分,既然要名分,就必须要想办法进门。”
“进了门……倒更好处置了。”冷山雁轻抚着生动精美的玉兰花绣纹,狭长的眼眸微眯着,透露出难以琢磨的压迫感。
*
另一边,小奴脚步飞快地穿过迷宫一般的小路,回到金玉瓯,穿过开满莲花的池塘,打开一处地窖的门,一股幽幽的凉风夹杂着腐败潮湿的血腥味瞬间袭上小奴的脸。
小奴咽了咽唾沫,扶着地窖边的软梯走了下去。
地窖两端都燃烧着照明用的火把,但光线有限,根本照不亮悠长的地道深处,仿佛一条长着血盆大口的巨蛇,在地道的尽头,不时有痛苦压抑的喊声传来,吓得小奴脸色惨白。
好不容易走到尽头,狭窄的地道瞬间变得开阔,光线也变得无比明亮,可照亮的却是各种泛着寒光的瘆人刑具,削尖了的竹刺、用荨麻编织成的软绳、寒光凛凛的长针……一个男人被两把锋利的弯钩从锁骨穿过,像猪肉一样挂在墙壁上,承受着无休止的抽打。
师苍静跪在中央,双手被反捆在木桩上,被迫看着那个男人承受折磨。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即使强壮镇定,但嘴唇依然轻微颤抖着。
“看到他的下场没有!”满脸褶子的老鸨捏着师苍静的下巴,凶相毕露:“别以为你是花魁,就是个玩意儿了,完不成许大户的命令,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他还惨!”
接着,老鸨转头看向小奴:“是办完了?”
小奴已经抖如筛糠,颤颤巍巍道:“办完了。”
“她怎么说?”
小奴道:“她听完之后很是触动,说让我请大夫给相公医治,她会寻机会来看相公。”
“哼。”老鸨斜睨着师苍静:“你说的不错,女人果然无法拒绝救风尘。尤其是一个在声色场所里长大,却为了她一人恪守清白,甘愿牺牲自己的风尘男子。”
“不过——”老鸨画风一转:“你这个样子,她来了也不会相信你受过折磨,所以尽管我舍不得你这张能为我赚钱的脸,还是得用点手段了,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