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33)

作者:渎浊

月山有点看呆了,岑晚或许,真是位姑娘。

想起之前自己重重冒犯之举,只觉得又尴尬又羞愧,自己居然这样对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被迫扮成男孩闯荡,她一定也吃过很多苦。

武安侯府的家训就是“正人先正己”,君子须得敢作敢当。月山微微垂下头,眼里满是歉意,对岑晚道:“之前是我唐突了,岑姑娘有什么需要,或者要我做什么让姑娘解气还请尽管提出来。”

岑晚被这声姑娘叫得头皮发麻,忙开口堵住月山的嘴:“行了行了,别叫我姑娘,听着别扭死了。你叫我岑晚好了,就当是对我的道歉。”

月山的母亲也是女中豪杰,所以他从不会生出轻视女子的念头,反而对岑晚多了几分敬意。

看到月山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岑晚突然觉得站起来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开始放飞自我了。

其实古代女子的裙装里面也有裤子,和男装又有什么分别?带着这样的心理暗示,岑晚大步流星走在前头,向醉梦坊进发。

醉梦坊所在的这条街是江州城出了名的销金窟,大家都叫这里“红街”。此时还未到晌午,所以虽然两排都是装修奢华的小楼,但并没有店家在营业,略显空旷。而到了晚上,这里将摇身一变,丝竹声声不绝于耳,细语绵绵如丝如缎。

作为红街的C位,醉梦坊的排场也是整条街最阔气的之一。它共有四层,光从外面看都让人觉得流光溢彩,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向里面更是雕梁画栋,纸醉金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时的醉梦坊没有美娇娘守在门口迎客,只有几个丫头小厮,在收拾昨夜放纵一场留下的残局。

月山走在前面,岑晚则跟在他身后,安安静静地低垂着头,像是一个普通的随从。

看到有客人进来,一位指挥着下人们扫撒的男子迎了上来,那男子穿着朱红色的纱衣,身材曲线若隐若现,艳紫色披帛拖在地上。

这次月山在来之特意换了一身衣裳,虽然也是玄色,但剪裁更加得体,勾勒出少年健硕又不夸张的身姿。玄衣的质感低调而高级,阳光照到的地方还会泛起粼粼波光,一看就知道身价不菲。换言之,就是龟公眼里一个明晃晃的财神爷。

龟公那被勾勒得细长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缝,涂着蔻丹的手上来就要拉月山:“这位小公子,我们还未营业,您好心急啊。”

月山身形微微向右后方一侧,躲过了那只手,不由得瞟了瞟身后的岑晚洗眼睛,心道:同样是着紫,怎么差距会这么大?

阅人无数的龟公自然也看出月山不喜欢自己接近,看来是来找女人的,于是自然将手收回,也不觉得尴尬,笑盈盈问道:“公子面生,是第一次来?”

月山只从怀里掏出了那属于春桃的手帕,递给龟公,道:“我要见她。”一起递过去的,还有包在手帕里的一片金叶子。

即便早就知道月山身份不凡,岑晚看着那厚厚的金叶子被轻易送出,也不仅肉痛。

可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岑晚脸上转移到龟公脸上。

见月山出手阔绰,龟公一张脸笑成了花儿:“原来是春桃的客人,”说着指向一个正在擦桌子的丫头,对她道:“小红,带客人去春桃那里。”

其实这时,大厅里的已经聚集了一些好信儿的姑娘,听到这个有钱的公子是找春桃的,大半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有些甚至开始大声“窃窃私语”。

“未免也太多人找春桃了。”

“就是就是,咱们醉梦坊的帕子岂是随便散的,也就是她,恨不得给路边乞丐都发一个。”

这些话显然也被岑晚和月山听了进去,看来春桃在醉梦坊的人缘不太好。

跟着小红,两人走到了醉梦坊的三楼,这里的房间显然要比二楼的大上不少。

岑晚问小红:“这楼层有什么讲究吗?”

小红对大方的客人自然是无可不言:“一楼是平日宾客饮酒赏舞的地方,后面是我们这些下人的下房;二楼和三楼是姑娘们住的地方,越受欢迎、赚钱越多的姑娘住的楼层越高、房间越大。而四楼只有妈妈和花魁能住,再就是接待一些贵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月山又赏了小红两钱碎银,小红更起劲儿地介绍起来:“春桃来我们这儿好多年了,她住在三楼主要是因为客人多,有时一天能有两三个来找她,有时候客人多排不上,只求和她说说话。”

这显然不太正常,哪有客人特意来青楼只为找人叙叙话的?

每个姑娘的门口都挂着对应花名的木牌,春桃门上是一只带着绿叶的粉桃,小红替二人敲了敲门,向屋里喊了一声“春桃姑娘,有贵客。”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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