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117)
“那他不老老实实留在江州城,怎么会跑来京城,还男扮女装出现在了孙家?”
薛寒星便又将岑晚是如何受都闻所托来到京城,又是如何被买入孙家一五一十道来。
昭帝听得津津有味儿,点点头满意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还是都闻的徒弟。不错不错,我大霁就需要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才。”
他偏过头对身边的王总管说道:“去把人叫来让朕瞧瞧,是怎样一个人,竟然与我们小世子传出了那样的绯色流言?”
王总管刚领命要走,薛寒星出言制止道:“陛下,昨日岑晚在孙家遭奸人所伤,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所以臣才将他暂且安置在武安侯府,只怕一时难以前来面圣。”
原本昭帝也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听说人来不了,也不强求,这看热闹的兴趣没及时排遣,一会儿也就消了。
但对有功之人,安抚还是很有必要的,昭帝又开口道:“也是难为他就孤身跑到京城协助断案,这等人才朕倒是不舍得放他再回江州城了,干脆就留在京城,封他为六品大理寺丞吧。”
昭帝在这边说着,那边点岑晚为大理寺丞的奏折便飞快拟好,一会将由薛寒星一同带回武安侯府。
“至于这孙家的案子你便看着办吧,犯人自不必姑息,但想必孙家其他人对此也不知情。孙爱卿曾是朕的老师,还是要为他留上几分薄面的。”
待薛寒星领命离开后,昭帝又命王总管拟了一封提拔薛寒星为铁翼骑西所副佥事的圣旨。
王总管听到后有些惊讶,看向昭帝。
而昭帝则是抚掌大笑起来:“多有趣啊,武安侯府的小世子当街强抢民女,结果抢的还是个男人。”
“可是圣上,他毕竟是薛朗的儿子……”
不等王总管将话说完,昭帝便打断了他。
“薛朗的儿子又如何?他现在既然在铁翼骑,便只能为朕的命令是从!更何况他也在铁翼骑里待了五年,这些年算是做了一把好刀。说起来朕早该让他升迁,可是他也还算老实,没敢有丝毫怨言。如今,又因为查抄烛龙会得罪了老大,以后他这把刀只会更加显眼。”
王总管低下头,奉承道:“还是陛下思虑周全。”
“我知道你与薛朗有旧怨,但,切莫把这些小心思打到朕的身上。”昭帝斜睨王晟,言语中分辨不出喜怒。
王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觉额头汗如雨下,疯狂叩首道:“圣上明察秋毫,奴才怎敢在您面前玩弄心眼子!”
说着便抬起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扇起巴掌,他心中也惊得很:自从约莫三年前,昭帝已经很少在政事上用心了。自己也常常会觉得对方糊涂,但总是在松懈下来时,又被他当头棒喝。提醒着他,廉颇老矣,却也绝非省油的灯。
“薛寒星的奏折就不用你亲自去送了,下去吧,朕累了。对了,把国师叫来。”
一句轻飘飘的话,叫王晟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
*
回到侯府,薛寒星一进门,就见他娘月缨拿着一枝树枝,对着岑晚这里戳戳那里点点。
“手抬高一点,保持住!”
“腿!大腿不要抖!”
岑晚提剑立在院子中央,也不知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现在两颊已经累得泛起红晕,胳膊和腿都在克制不住地微微轻颤。
“好了娘,别拿训我的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听到薛寒星回来了,岑晚如蒙大赦。忙将一直举着剑的胳膊放下,向薛寒星那边跑去。
只是刚刚八成蹲了太久,一个踉跄又差点栽倒在地,还是薛寒星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身后的月缨不乐意了,“这可是你六岁就学会了的剑法,小晚身子这么弱,以后可怎么办呀?”
原本锻炼一事也是岑晚先提出的,没想到月缨主动要教他学剑。
有高手相助,岑晚自是求之不得,可自己却三下五除二被对方掀翻在地,然后就开始学习月缨口中薛寒星早在六岁时便熟练掌握的基础剑法。
他苦着脸道:“我现在明白自己没什么学武的天赋了,夫人您就放过我吧。”
打小薛寒星就在武艺方面展露出惊人的天赋,所以月缨也未能教他多久。现在好容易有一个在武学方面笨笨的小孩儿来让她玩,怎么会轻易放过?
于是月缨板起脸,难得正色道:“这怎么行?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该如何是好?”
薛寒星还能不知道他娘在想什么?莫说岑晚在武学方面天资有限,他也志不在此。
于是薛寒星向前走了一步,将猫在自己身后的岑晚严严实实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