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73)

作者:江涵秋


他们就是宦官集团。

经邹清许观察,谢止松会做人,谢止松努力维持着和宦官之间的友好关系,甚至有些刻意,他像梁文正当初那样,看不起宦官,对宦官冷言冷语,宦官每次到谢府传话,总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谢党和宦官集团的关系一向和睦,这自然助力谢止松能一直获得荣庆帝的赏识,他总能猜透荣庆帝的心思,还不是因为开了外挂,宦官时不时给他传小纸条,谢止松对荣庆帝的很多动向了如指掌。但陆党和宦官之间不时有点冲突,经常狗咬狗,互相抖出对方黑料,事情惹大之后再找荣庆帝调停。

邹清许笑:“我那算什么行动,不过是多交朋友,多条门路。”

都是和谢止松学的。

沈时钊:“义父最近为某件事困扰,一直找不到出路,我也有些烦心。”

邹清许来了兴致,“是嘛,你还有烦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沈时钊:“东南沿海是赋税重地,那里的几个港口运转的都不错,尤其是宁波港,几乎是当前最大的走私贸易港,现在树结成了,长满了果子,但却没有自己人。”

邹清许秒懂:“这我帮不了你们吧,你们想贪污受贿,我是清流,不懂。”

沈时钊看他一眼,“东南那边的布匹生意一直兴隆,占财政收入的大头,可是布匹收购被运往盛平后瘦了一大圈。”

邹清许忽然笑了:“大概率被宦官控制了,我猜他们多少收点提成。”

沈时钊:“这种果子不止我们想摘,陆党也想摘,你说他们怎么才能摘到?”

邹清许想都不用想:“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把宦官干下去。”

沈时钊闲适地喝了一口茶。

第36章 宦官(二)

夏日天热, 外面蝉声聒噪,小二上了消暑的茶,但街上人心浮躁, 热浪席卷进房里,邹清许正想说什么,看到门外有一个人影。

沈时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后,那个人忽然匆匆离开了。

邹清许:“看来这里并不安全,现在都有人来偷听咱俩谈话, 忽然感觉自己是个有地位的人了。”

沈时钊脸色绷紧,他眼刀如风:“隔墙有耳, 换个地方说话吧。”

邹清许茫然抬头:“换哪里?”

沈时钊:“我府里。”

邹清许为难:“你府里同样每天不知被多少人盯着,这样吧,去我的寒舍。”

邹清许的寒舍, 的确没几个人拜访,他一个小小的编修,无人在意,只有梁君宗和贺朝时不时会去, 现在连梁君宗都不去了,冷清得很。

两个人去了邹清许家,沈时钊一路睁不开眼睛,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夏日天热, 艳阳火辣, 炙烤大地。刺眼的金光像大雨兜头浇下, 路边的花花草草蔫了吧唧, 一副副缺水的样子。

邹清许一进屋便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他看沈时钊脸色不好, 有些苍白,问沈时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碍事,好像有点中暑。”沈时钊坐下来,他长话短说,“在陆党中,与宦官矛盾最深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任山,他掌握着弹劾大权,被宦官们忌惮,也被宦官们厌恶。”

这点邹清许心里同样清楚,他说:“你刚刚说东南沿海有利可图,现在那里的利益大部分都流进了宦官的口袋,但是,宦官们背后站着皇上,这可能是他们胆儿肥的原因,如果最后的获益者是皇上,事情不好开展。”

沈时钊不以为然,“宦官们收上来的钱,层层被他们抽分成,到了皇上手里,剩的并不多,事实上,皇上想整治江南豪族,都说江南地区富得流油,皇上自然对那里垂涎欲滴。”

荣庆帝执政以来,宫里的支出一度紧张,入不敷出,荣庆帝作为天子,理应做出表率,率先削减支出,勤俭度日,这对喜欢奢侈浮夸、喜欢收藏名人字画和书法的荣庆帝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一件事。

荣庆帝有艺术天分,对古玩珍品和名家大作极其感兴趣,他的兴趣爱好都是烧钱的,一般人玩不起。

纵然他是天子,玩起来也得看账本的脸色。

荣庆帝曾不止一次提出要对江南的富饶地区多征税,但每次都被官员们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反对,其实,不止百官,江南富商的手甚至伸到荣庆帝身边,他们收买臣子和荣庆帝的近侍,包括司礼监的太监,阻碍荣庆帝一意孤行。

税已经收的够多了,到手却不多,荣庆帝知道宦官们贪,但他以为宦官们只是小打小闹的贪,从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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