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139)
作者:江涵秋
四下沉默,荣庆帝问诸位大臣:“还有要议的事吗?”
吴泽再次站了出来:“臣认为,都察院最近办的某些事略微不妥。”
这次,谢止松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异变,惊诧不已。
荣庆帝的视线飞快在谢止松脸上划了一圈,他说:“如果没别的事,吴泽留下,其余人先下去。”
四周的大臣不敢有意见,纷纷退散,只留下君臣二人。
谢止松出了门后,门口的两个小太监牢牢把门关上,谢止松回头望一眼,紧皱的眉间飘来一缕白发,神情似乎有些无辜。
红墙绿瓦,庄严美丽,却总是冷冰冰的,他看了一眼,转身继续朝前走去,眉头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杀之气。
门里,吴泽和荣庆帝倾诉了沈时钊办案时的不合理与不妥贴之处,世上无完人,只要想挑毛病,一定能挑出来,荣庆帝听闻,当即下令让督察院整改。
自此拉开了谢党内部争斗的序幕,谢止松和吴泽之间剑拔弩张。
因为吴泽在背后的几句碎嘴,忙坏了都察院的人,沈时钊在荣庆帝心里的形象也抹了一道黑,吴泽明着暗着要整沈时钊。
他确实看不惯沈时钊,不久前他和沈时钊求情,让沈时钊对自己的一位远方表亲手下留情,但沈时钊没有放那位作奸作恶的人一马,现在吴泽如日中天,大权在手,是报仇的好机会。
他才不在乎沈时钊是谢止松的人,连谢止松本人他都敢刚,何况欺负沈时钊?
此事震惊朝野,敏锐的人早已察觉出不同寻常,腐朽的谢党并非铁板一块,摊子做大了总容易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吴泽开始培植党羽,找寻和培养他的自己人,分化谢党。
此情此景,让邹清许感觉如同天上掉了馅饼,他隔岸观火,密切关注着事情的进展,想着找准时机推波助澜一下,可惜谢止松和吴泽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邹清许不想蹚浑水,如果他们自相残杀的狠一点,他可以逍遥当个看客。
邹清许可以当看客,有些人却不能够,谢党中的不少人夹在谢止松和吴泽之间下注,有人站谢止松,有人站吴泽,两位爷相安无事时他们可以舒服待着,两位爷打了起来,他们不得不选边站队。
邹清许心想,吴泽未必是谢止松的对手。
两人都十恶不赦,谢止松看着更谦卑一些,像一个慈祥的老头,总是喜欢背地里捅刀,吴泽则是面目狰狞的大汉,自从他走马上任以后,手下的弟兄们吃不饱,穿不暖,冬天的棉衣全是次品,用的都是陈年旧棉,不抗风,也不保暖,吴泽不作为,只会压迫,贪得无厌,逼得下面的人没饭吃,为了填饱肚子,这些人只能去抢粮食,军营纲纪崩的一塌糊涂。
吴泽这种人,定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谢止松。
邹清许一直想知道沈时钊下一步的计划,沈时钊被吴泽整了以后,不可能不做任何反应,这日他闲来无事竟不知不觉走到沈府门口,邹清许吓了一跳,心里乱跳,他对这里无比熟悉,但他不进去,在远处远远观望。
邹清许越心虚,越觉得他不能轻易离开。
他和沈时钊,明明没什么。
他在路上买了一只糖葫芦,坐在巷口看沈府的动静,邹清许心里没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可能因为最近沈时钊被吴泽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忙得都没时间睡觉,整日在都察院加班,不怎么回府。
沈时钊不回府,他们就不会撞上,既然如此,沈府前面的马路岂不是和任何一条马路一样,他在上面来去自如。
谁曾想,邹清许蹲到了沈时钊。
他不仅蹲到了沈时钊,还蹲到了大事。
看到沈时钊乘坐的马车后,邹清许拿着糖葫芦忙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他像贼一样到处给自己找掩护,邹清许在暗处喘着气看到沈时钊从归家的马车上下来,没有径直回家,沈时钊被路口的笛声吸引,寻着笛子的声音往前走去。
他踉踉跄跄走过去,看上去神智不太清醒,邹清许的目光狐疑地追着他,跟着他走了一路。
沈时钊一直像一棵直直的松柏,今天跌跌撞撞的状态仿佛换了一个人。
笛声是从一辆马车里传出来的,车夫穿着一身黑衣,看上去精瘦强悍,邹清许先前没有注意路口的人,此时放眼望去,才发现四周的人都不简单。
弹棉花的、卖野果的都不像普通小市民,反而像刻意装扮的探子,他们的视线全在沈时钊身上,像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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