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跪下,求你个事[快穿](328)
床很脏,桌子很大。
他仍然死死抓着她的双手,看着她主动跪下去,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桑葚有些果子没有被好好授粉过,结果子也是细小的绿色果子,他曾经摘过那种绿色的小桑葚果子,没什么气味,也没有桑葚汁。
要好好授粉才能在炎炎夏日结出饱满的桑葚果。
房间里烧着香炉,温度很高。
他学着授粉,看着小桑葚果变得成熟饱满,带着蜜意的桑葚汁自己滴了下来。
她被紧抓着的手指也热出了汗。
裴颂快要被自己的伤口折磨疯了,浸透了,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抱起来一起坐在了太师椅中。
像是生闷气一样,不吭声的也欺负她。
她这次是真的有些痛了,细细的眉蹙起来,抽出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侧,又重又热,他的耳朵被打得生痛。
可他仍然抓住她的手臂,盯着她,更重了。
两个人像是在闷不吭声的厮打,她打的重,裴颂只是抓着她狠狠的受着那些巴掌,直接她禁不住的伏在他的肩头,重重咬了他脖子一口。
他的眼泪和修为险些全都控制不住。
这一次,他抱紧了她,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背,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片泪水。
他真恨她。
可他又没有办法抗拒她。
伤口在见到她就开始泥泞……
……
隔壁卖力的声音渐渐没了,香炉里的劣等香也快燃烬了。
只剩下,她们闷闷的厮打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楼下连喝酒的声音也少了许多。
夜里变得如此宁静,房间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昏暗之中,裴一上衣齐整的躺在榻上,早已顾不上这床褥很脏,只抱着怀里的宋斐然,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尽量不碰到床褥。
他的手套掉了一只,但她困得昏昏欲睡,眼皮也没睁,所以没有看到他满是疤痕的手。
裴一听着她细密的呼吸,没戴手套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后颈的那道疤,那么长……
从头皮到脊椎骨,怎么能好受?
他的心潮湿了一片,当初她一定很痛很怕,那时她还很小很小。
只是这样想着,他的眼眶里也潮湿了一片,用掌心捂着那道疤,伸手抓来了玉牌,输入了一行字给她。
宋斐然的玉牌掉在地上,震动了一下亮起来,她睁开眼看见玉牌的微光中透出一行字——【不要睡这里,我送你回去】。
裴一替她拉好衣服,这里很脏,被褥也很粗糙,她一定睡不好,回去吧。
她却趴在他怀里没动:“我自己会回去,你想走就走吧。”
什么意思?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
虽然他知道,她们只是使用和被使用的关系,而他又是萧承的暗卫,她防备他再正常不过。
可她这样的语气还是令他潮湿的心更潮湿,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因为肌肤之亲而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她们之间已经很亲密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从来没有亲吻过他,或许是因为他戴着面具不方便,也或许是因为她压根不想。
裴一拿着玉牌没忍住又问她——【你想要沈琢羡做你的鼎炉吗?】
问完又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他立刻又加了一句——【我只想知道,有了新鼎炉之后还需要我吗?】
可这句话也显得像在祈求什么。
他想再补些什么。
她看着那行字笑了一下,声音微哑的说:“你如果不想做我的鼎炉可以拒绝我,我自会找你的老板换一个。”
她抬头看他,很伤人地说:“这次你也可以不来的。”
裴一看着她那双眼,觉得自己真贱。
是啊,他可以不来,他可以拒绝,她从一开始就说不是非他不可。
可如果他不来,她就会找下个鼎炉。
甚至他来了,努力地讨好她,她依然要找沈琢羡这个新鼎炉。
在来之前他就和自己说,他来只是不想她这个师母找新的人对不起师父。
但真的是这样吗?
师母使用他这个鼎炉,和使用别的鼎炉,对师父来说有什么区别吗?终究是他的妻子和别人有染罢了。
他服侍她,讨好她,拥抱她……在她怀里醉生梦死,是为了师父吗?
怎么可能……师父在天之灵听见也会发笑。
裴一的喉咙里又酸又涩,归根结底是他像个畜生一样,被欲念摆布,她勾勾手指,他的伤口就会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