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跪下,求你个事[快穿](275)
——“虚伪的神!你根本不配做圣神!你杀了自己的养父母,杀了圣军士!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你敢以圣神之名起誓你仍然保持着圣神该有的忠贞之体吗?你敢发誓你没有对宋斐然动过私欲吗!一次次的亲吻抚摸你为什么从不拒绝!因为你早就动了私情私欲!你早就爱上了宋斐然,龌龊的在梦中意淫她!”
——“圣神对身怀邪神之卵的女人驳起又是什么罪!”
——“你早就丧失了神格!你不配再做圣神!”
林赛亚身体里的圣核像被荆棘缠绕一般,疼痛万分,他的鲜血从紧咬着的牙齿中渗出,他不知道是自己咬破了舌尖,还是咬碎的牙齿。
他的信徒在诘问他,而每一条都无法反驳。
他的双手染满无辜之人的鲜血,他的忠贞之心早已在那一次次亲吻里、抚摸里、春梦里沦丧。
他听见常夜明崩溃的嚎哭声,仿佛绝望的人一般哭着在向圣神忏悔他的罪,祈求圣神赐他死亡……可他叫着的圣神是宋斐然的名字。
常夜明甚至在祈祷,宋斐然能够听见他的祷告声,回来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只有您才配成为圣神,您才是我唯一信奉的圣神。”
林赛亚的身体被烈焰焚烧着,腕上的手环传来电击的痛感,他看见自己掌心的血在涌入手环……
是宋斐然在吸取他的血。
多好笑,他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难以理解的喜悦。
他在这烈焰之中独自抗争着安白,设下结界隔绝烈焰,也将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他很清楚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圣神,没有人会知道“弥赛亚”,世界只会记得杀父杀母的邪魔林赛亚。
他会死在这烈焰之中,死在封禁安白那一刻,从世间孤独地消失,可突然之间,她转动了戒指,吸取了他的血液。
就仿佛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存在,哪怕是为了吸取他的血液。
就像曾经他被孤立被监禁,只有她没有放弃他、走向他,哪怕是为了利用他。
他明知道该丢掉手环,该恨她的利用、恨她用幻术迷惑他杀父杀母,害死那些无辜之人。
可是那些曾经的利用,确实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
他该怎么恨她?怎么毫无痛苦地去恨她?
光幕结界突然震荡起来。
在他束缚中挣扎的安白也猛然顿了住:“她来了,是她的气味!”
林赛亚在烈焰中、在灰烬中抬头看见烧红的黑色天空中宋斐然带着韦泽、韦丽佳、鲛人族祭司和众多圣军士浩浩荡荡而来。
白色的光幕在他头顶张开,她带领众踏在白光之中,如同天神降临。
原来她刚才需要他的血液是为了带领众人不破开他的结界就能进入。
可她为什么而来?这里已经成为新的“忏悔地狱”。
她本可以不来,等着他再次封禁安白,可她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林赛亚不敢去想,她是为了他而来。
他告诉自己,该恨她,他的父母就那样死在他剑下,她利用他打开了忏悔地狱……该好好的恨着她。
可她垂下眼俯瞰他,叫他:“林赛亚,和我一起封禁安白,结束这场灾难吧。”
就像当初她说:林赛亚,和我一起对抗邪神吧,不要放弃。
林赛亚眼眶被火焰熏得通红,望着她,恨她又无法不承认常夜明说得对,她比他更适合成为圣神。
他在她的脚底下显得何其狭隘。
而她身边环绕着圣军士和异教徒韦泽,她让他们都听从指令来一起对抗这场灾难。
他想:他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弥赛亚你不觉得好笑吗?”安白在束缚下狂笑了起来,用着蹩脚的人类话语说着:“邪神统领着圣军士在假惺惺地“救世”,而你这个真正的圣神却被当成邪神,你的信徒都是瞎子蠢货吗?”
宋斐然直接下令道:“圣军士退至结界,随时张开结界,阻止异教徒逃走!”
圣军士全部应是,声势浩大地四散开来,分出一队队军士环绕着结界。
“你以为凭这些军士可以封禁我?”安白笑着对宋斐然说:“你乖乖跟我去冥府,我或许会留你一条命。”
宋斐然却毫不废话,猛然张开巨大的黑雾,黑雾在她身后扩张如夜海,将整个岩浆遮蔽,触手根须一般在黑雾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