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29)

作者:宫筘月

梅莱芙手段不比他差,曾经几次交锋莫里甘没在她手上讨到便宜,本想趁他得到始祖消息去碰碰机缘,没想到机缘没碰到,还惹得一身腥,他倒想看看梅莱芙能用什么手段去接近始祖。

后花园比前院安静太多了,林木幽森、水流潺潺,扑面而来一股清冽气息,凉亭里没人,江屿白摸着石桌上的酒杯,里面干干净净。

他斜后方出来一个端着酒的侍从上前替江屿白倒酒,杯盘清脆的声音落地,酒被女佣砸在桌面,洒了出来倒在地上,打湿江屿白袍角。

江屿白抬头,看见女佣惶恐地跪在地上,身边的侍从有些不安。

身后那一排佣人全跪下了。

“起来。”江屿白没想苛责一个下人,心说那女佣都快吓得厥过去了,身边人怎么也不知道扶一把。

女佣登时哭得更厉害了:“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

江屿白心知这些佣人都畏惧他,正准备起身离开,就见旁边那侍从凑了过来。

侍从轻声说:“大人。”

这一声比寻常人的声音柔软,期期艾艾,搭上他水润却并不畏惧的眼,挺直的脊背,有种翠竹般的坚韧和别样的柔软。

江屿白多看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起伏:“嗯?”

侍从扬起纤长柔软的脖子,拦在那人面前:“大人,您让她走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对见惯了周围人讨好的贵族来说,这样的人似乎更有意思。

酒杯在江屿白手里转了个圈,桌面上的水渍还没擦干,顺着边缘滴下去,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看着侍从,很有耐心:“你要怎么替他受罚?”

侍从明亮的眼很大很圆,像是天真,无所畏惧一样:“都听您的,想怎么样都行,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他一抬头,侧颈的血管就露了出来,无知又自然而然的诱惑。

与他之前遇到的那些直白挑逗相比,这个侍从像只无辜的兔子。

江屿白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嘴角微微弯了下,被一直注意着他的侍从看到。

侍从不解:“您在笑什么?”

江屿白挥挥手,没理会侍从,也没生气:“下去吧,不用倒酒,也不用服侍。”

女佣抽抽噎噎地离开,身边佣人很听话地退开了些,也许是看他态度还算温和,侍从在一边睁着眼睛觑他。

看了一会儿,江屿白问:“怎么?”

“我还以为您会生气,没想到您这样宽宏大度,不跟我们这些小侍从计较。”侍从凑近了点,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朝江屿白靠近,天真无邪地笑,“您真好。”

江屿白看他,并不排斥他刻意的香水味:“有多好?”

侍从又靠近了些,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崇拜:“非常非常好,您很温柔!”

江屿白:“是吗。”

侍从点头,像遇到新奇玩具的小狗:“您跟其他血族很不一样,我还没见过像您这样的。”他想了想,“又有气度,又很和善。”

侍从语气轻快:“我能跟您吗?”

江屿白并没有答应,似乎在心里估量:“你要跟我,梅莱芙公爵会放人?而且,我不缺佣人。”

侍从低头失落道:“可我真的很喜欢您,您与我兄长很像,可惜他在我小时就跌下悬崖身亡,我一直很想他。”他目光落在江屿白身上,落寞又哀伤,“很抱歉打扰到您休息,我只是……有点情不自禁。”

江屿白顿了下说:“没关系。”

“真的吗?”侍从慢慢蹲下来,捏着他垂落在地的衣角,“我替您把脏外套换掉吧。”

他黑色的衣袍下隐隐有光泽闪过,在那只手靠近江屿白的瞬间被横空截住,江屿白掐着他脖子将人撞在围栏上。

侍从神态懵懂,那双圆又大的眼里满是疑惑,好像被江屿白的动作吓蒙了,眼里都蓄上几滴泪。

“您、您要杀了我吗?”侍从分外执着,好像不问明白誓不罢休一样,带着青年人应有的青春气,“您明明没有不开心,为什么要掐我?您不是好人吗?”

江屿白力道没有半分放松,薄薄的眼皮垂下来看着人,没什么戾气,也没有半分怜惜。

侍从眼里闪过一丝阴翳,掏出怀中匕首朝江屿白狠狠刺过去,殊死拼搏,意料之中的失败了。浓郁的黑气从他身上溢出,疼痛渐渐蚕食着他的心脏,耳边好似出现炸开的声音,随后他被江屿白扔到一边。

落地时,他听见江屿白平静的声音:“这种谎言我十二岁就不爱听了。”

身处高位的人时常需要发泄,他们不会在意周围侍从有什么小心思,相反,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还会被夸赞。身处弱势,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是讨好他们的手段,自然会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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