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17)

作者:宫筘月

江屿白捏着书壳,下意识看了维达尔一眼。

同为人类,看到艾尔格处境如此艰难想必维达尔心里也很难受——果然,维达尔偏开头,已经不忍心再看了。

如此凄惨,两个人是如此相像的同类。

“你留下来。”江屿白说,“搬到我隔壁,以后服侍我。”

艾尔格登时喜出望外,胡乱擦干净自己的脸,又哭又笑:“谢谢、谢谢您始祖大人,我这就去搬东西!”

江屿白嗯了一声:“去吧。”

艾尔格仍旧不知道是谁推了他,那一刹那只剩下视死如归的冲动,回头时那人似乎刚走,他只来得及看到一角灰红色的衣袍。

劫后余生,他步伐都轻盈了很多。

晚些时候维达尔又旁敲侧击问了江屿白一遍要不要来喝他的血,但江屿白似乎并无想法,还告诫他少在别墅里受伤,见到莫里甘要赶紧跑,话里话外都是对其不信任,这让维达尔觉得有些微妙。

他点头乖巧答应,心里有了些想法。

明明是血族始祖,为什么不愿意喝血?

维达尔抱着胳膊,兀自思索。

先前听佣人提过艾尔格,无非就是感慨他好运气能爬床,一晚上把江屿白服侍得舒服,短暂得了宠爱,这便是让他疑惑的点。

要是江屿白真跟艾尔格有些什么,怎么可能这么缺血,像是醒来以后从来没喝过一样渴望。

“您要尝尝我的血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维达尔思绪,他抬头,就见艾尔格安安分分跪在江屿白面前,露出一半雪白的肩膀。

——他不会同意的。

维达尔心里这样想。

却见江屿白窝在座椅上,纤长的睫毛像柔软的羽毛,手指焦虑地点了点扶手,却没拒绝。

于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艾尔格轻手轻脚上前,如同献祭一般将咽喉奉上,发白的脸色暴露他内心的不安,或许还有微弱贫血。

这儿的血仆多少都有这种病。

江屿白迟迟没有动作,就在身上那人凑得更近,准备拿刀片割破自己皮肤时,维达尔猛地上前拽住他的手。

……莫里甘手下的血仆被驯化得很听话,主人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但江屿白从没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

维达尔失策了,就算江屿白与艾尔格关系没有流言中那样暧昧,也一定没那么普通。

艾尔格吓了一跳,他以为维达尔误会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想放点血给大人品尝,没想伤害大人。”

维达尔当然知道,艾尔格没胆子真的对江屿白动手,也没什么恶意,这儿的血仆已经被驯化了。

江屿白也明白,他瞥了眼惊慌失措的艾尔格,目光落在维达尔身上,妥协了:“你回去休息。”

艾尔格憋着泪,攥着刀片离开。

江屿白像是看够了闹剧,闭眼揉着太阳穴,仍旧有些头疼:“睡吧。”

维达尔站在原地没动:“您生气了吗?”

江屿白说:“没有。”

单从语气和表情,维达尔很难判断他是不是生气,他情绪波动并不强烈,于是维达尔也感觉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简单的道理谁都知道,既然维达尔放跑了一个,那他自然要补上来。

他轻声说:“您要喝血,可以喝我的。”

“为了保护他,你能做到这种地步?”江屿白轻嘲道:“不愧是无数人爱戴的圣子殿下,如此舍己为人放得下身段,真是让人动容。”

他心说果然如此,就算落得这种地步,维达尔也还是像原著中那样善良,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类在他面前受伤。

维达尔将繁琐衣领解开露出白皙的皮肤,他抬头,就见江屿白微微偏头没看他,他心里觉得好笑,嘴上说得那么尖锐,实际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维达尔又近了些,按着扶手,离他距离只剩毫厘:“书架上有您要找的书吗?”

江屿白指尖微缩:“……什么意思?”

维达尔直接按住他手指:“那您为什么总看别处。”

离得太近了。

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江屿白猛地抽出手,转头恶狠狠盯着他:“今天你受伤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以后少在我面前乱晃,别挑衅我。”

顿了一下,他冷冷的补充道:“我的怜惜有限,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好好说话!

兄弟你ooc了知道吗?原著中你哪像那样逼过莫里甘的?巴不得离莫里甘远点,怎么换成他就变成这样?

你不是厌恶血族吗,就是这么讨厌的?

维达尔看着他这幅模样只能想到一个词,虚张声势。

这几日他几乎快摸透这个血族,嘴硬心软,喜欢用冷漠伪装自己。能力不弱,却偏偏对一些常识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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