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157)

作者:宫筘月

后来始祖重新回到了营地,城里大片大片被烧焦的土地,建筑物残缺着臂膀,没有人出现的痕迹,成了名副其实的废城。

他记得,在这样恶劣的环境种庄稼很不容易,他鼓励城里的人类自食其力开垦出一片片土地,在荒地里求生。第一批幼苗长出来时,城里热闹极了,个个喜气洋洋。

如今,只剩荒地。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他们俩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再次偶遇时魔法师刚带着队伍埋伏了血族哪一个公爵,队伍里死伤不算多,魔法师却伤得很重。

趁着夜晚始祖直接将人偷了出来,找了一家安全的旅店住进去,刚把魔法师放在床上始祖便贴着他的额头,是个依赖的姿势,捂着他受伤的额头:“你流了很多血。”

魔法师胸膛起伏微弱:“嗯。”

“会死吗?”

“不会。”魔法师摸了摸他的头,“你也不会。”

魔法师那一晚咳了很久,喉咙里含着血污久久咽不下去,咳得撕心裂肺,胸口又闷又疼,像被砸了一拳肋骨断裂,折磨得他睡不着觉。

不知这样半梦半醒过去了多久,天蒙蒙亮时,他又被疼痛折磨的睁开眼。

一眼便见到了始祖举着水杯为他润嘴唇,大概是累的慌,他只觉得始祖脸色更加苍白,垂下的卷发也没那么精神,像只灰溜溜的小狗。

而这只小狗见他醒过来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水杯,坐在一边望着窗外发呆。

魔法师摸到身上的伤口,大多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尤其是肋骨那一块被厚厚的包上了好几层纱布,小心翼翼的绕过那段烧伤缠了几遍,其余地方都被擦拭干净,想也知道是一整晚寸步不离的守着。

他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立刻被一脸紧张的始祖扶住,语气有些烦躁:“这么着急干什么?伤都还没好,赶过去送死?”

魔法师没被他的语气刺到,闷咳了两声问:“怎么还没休息?”

始祖没有说话。

于是魔法师又猜到了他的心情,朝他招手,病气太重,声音都虚浮无力:“靠过来点。”

始祖盯着他看了半晌,勉为其难坐在床边看他想干什么。

魔法师轻轻贴在他耳边,手掌扶着他的肩,还被始祖用手扶了一下,免得牵扯到伤口。他刚醒来,声音沙哑:“别生气了。”

始祖不自在的摸了下耳朵,毫不犹豫拉开了距离:“我生什么气?别自作多情。”

魔法师很慢地笑了一下,眼下浅浅的卧蚕为他平添几分温和:“但是我很想你,在伤口特别严重的时候,我只想到了你,就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下,说不定下一秒就能见到你。”

始祖抱着胳膊:“是吗,没看出来。”

魔法师仍旧凑过去拽着他的手腕:“所以我现在就特别高兴。”

始祖抓着他衣服的手逐渐收紧,即便是在黑夜中他身受重伤看不清更具体的,也能感受到始祖身体的颤抖,是后怕。

直到始祖回头,他才看到始祖红了眼眶,直直盯着他,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始祖用力拽回了自己的衣服,抓着他的爪子放回被子里:“以后不许擅自做决定。”

魔法师压抑着想咳嗽的冲动,小声保证:“不会的。”

“也是,公爵都被你杀干净了。”

始祖本想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离开,犹豫片刻还是狠不下心肠。

他想,或许他做的是对的。

魔法师是个人类,一个身体不算好,以逗弄小孩儿为乐,恶劣而不自知的家伙。

始祖一直觉得他强大,自信,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直到魔法师严肃地跟他说,他们要刺杀血族的领袖,那个残暴的、实力深不可测又心机深沉的家伙。

他当然觉得不可能,正是因为与领袖共事的时间最久,他清楚的认识到领袖的实力多么可怕,人类终究玩火**。

不出意外,尽管人类可谓是倾巢而出,却在血族领袖的攻打下节节败退,直到最后一位战友倒下,被逼入绝境的魔法师跟始祖配合,趁机冲上去将精疲力竭的领袖一刀杀死。

意外出现了,领袖死后满天黑暗魔力围绕在魔法师身边,甚至试图涌入了他的身体,钻到他浑身上下,恶意压榨他浑身骨头血肉,企图将他体内的光明魔力驱逐出去,让他彻底成为黑暗的容器。身受重伤的始祖抱着他的身体强行冲出黑暗魔力的束缚,踉跄着带他离开。

而后来者眼睁睁见到这一幕,却只以为魔法师信仰崩塌,主动堕入黑暗神的怀抱,还与血族相勾结,实在败坏名声。甚至被他的竞争对手刻意编排成恶毒的民谣,将他曾经与始祖共同创建的营地拿出来造谣,在民间传唱他的“丰功伟绩”,甚至不让人们提及他的姓名,要让人们遗忘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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