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选择种田+番外(3511)
到了高铁站,陈娇送她到检票大厅。
这时,她拿出一个厚实的红包,塞到徐茵背包里,另外还给了她两盒安市的名特产:“你卖我的配方帮了我大忙,都没时间好好感谢你,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你务必收下。虽然我们的合作比较匆忙,但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有事尽管开口,能帮我一定帮。”
说完,她挥挥手,退出了检票大厅。
排在徐茵后面的人催她:“快点呀!前面没人了。”
徐茵只好笑纳了陈娇的心意。
不过她对自己的配方有信心,相信陈家的烤物店生意会越来越好。
……
芗城,一座四面环山、依山而建的中部小镇。
因为交通闭塞的原因,这里发展得比较迟缓,可以说是全国最晚一批脱贫的乡镇。
脱贫的方式也很单一——种水果、卖水果。
在当地政府的推动下,家家户户要么承包了果园、果林,要么在屋前屋后的自留地种果树,除了外出打工,就只有靠卖水果营生。
徐茵家承包的樱桃园面积还可以,总共有五亩。
当初村集体的果园解体,转由村民们自行承包时,别的水果园很快被瓜分完毕,唯独樱桃园一直没人要。
据说外面的市场流行个头大、风味好的大樱桃,小樱桃没什么市场了。
最后是徐茵的爷爷拍板,让老大两口子拿下了樱桃园七十年的承包权,想着不管怎样,家里总算有了个营生。
但事实确实如村民们猜的——小樱桃不好卖。
摘起来麻烦,运输、储存费劲,上门的收购商还百般挑剔,每年的收购价都被压得很低。
徐爷爷觉得是自己决策错误,害了老大一家,郁郁寡欢后病倒了,被小儿子接去城里养病,这几年都没回来,怕触景伤情。
徐父徐母两口子一心扑在樱桃园上,什么都自己干,能省则省,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省下来的钱,都被女儿拿去霍霍了。
“明康,你家樱桃也快熟了吧?收购商来看过了吗?今年报价多少啊?”
初夏的傍晚,徐明康忙完一天的活计,关上樱桃园的栅栏门,准备回家吃晚饭,被村长喊住了。
“村长叔。”他抓抓头发,神情有些低落,“再过几天就能摘了,收购商前两天去大伟家看的时候,顺便也来我家看过了,不过小樱桃今年价格又跌了,去年还是9块一斤收走的,今年说是7块都不一定打得住。”
可肥料成本却年年在涨,所以今年的收益比去年差得远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家就指着这五亩樱桃园过日子。
茵茵在大城市里打拼不容易,有几次听她在电话里哭,他和孩子妈的心真跟剜肉一样痛,本想着等樱桃卖出去了,给孩子打一笔钱,让她别有那么大压力,但现在……
徐明康摇摇头:“再看吧,实在不行,我挑出去卖。”
小樱桃新鲜上市,城里的零售价能卖到15元一斤,是收购价的两倍还要多。
徐明康自然知道挑出去卖更挣钱,但费时费力。
他家不像别人家,子女多,也愿意花钱雇小工。
他家一共才三口人,女儿毕业后留在大城市工作,为了多攒点钱,樱桃园都是两口子自己忙活的,一年四季、全年无休,要是他挑着樱桃进城卖,园里的活势必都落在他媳妇一个人身上,她也吃不消啊。可雇人的话,一天工钱要不少。本来利润就不高,再雇人,就更没赚头了。
况且小樱桃比大樱桃果皮更嫩,颠簸几下就容易碰伤,气温一高还很容易烂。
收购商是开着运输车来的,车厢里打着空调、铺着减震的防护垫料,能减少樱桃的损失。
但他要进城卖,只能挑着箩筐坐公交,公交车颠簸,车上也没空调,一路闷下来,碰伤、闷烂的不知多少。
前几年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比卖给收购商多赚不了几个钱,还折腾得人很累,后来干脆没想过挑出去卖了。
但今年的收购价要是真这么低,他想挑去城里碰碰运气。
“我家老五也在说,今年收购价这么低,要不自己挑去城里卖算了。”
徐老五是村长的小儿子,他家种的也是樱桃,只不过是大樱桃,但大樱桃今年据说也跌价了。南方出了个新品种,听说是和车厘子嫁接的,口感比普通大樱桃更好。
这不,昨天收购商来报价,最高给16元一斤。
这个价格,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去年卖20一斤都嫌低,今年居然跌破了20。
村长抽了口烟,叹了口气继续道:“就是这天气越来越热,坐公交得倒三趟车,颠来簸去的,挑到城里完好的怕是没几颗了。这不正在找人商量,打算一起租辆有冷气的厢式小货车拉去城里卖。明康啊,你既然也想挑出去卖,要不要和老五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