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癫公(164)
“你做什么啊。”檀韫起身去抢。
傅濯枝一手高高扬起,让他够不着,一手把他拽入腿间,大腿锁着大腿,把他的腰也握着,垂眼盯着他,“当着我的面给别人做这些玩意儿,你当我死了是不是?”
檀韫攥着他的肩膀,说:“你凶什么凶。”
“谁敢凶你?”傅濯枝抬手捏他的脸,凑近说,“老实交代,给谁做的?不说的话……”
“你能把我怎么样?”檀韫用额头撞他的下巴,笑着挑衅,“跑到我的地盘来跟我耍横,信不信我把你埋花圃里去,拿你做花肥。”
傅濯枝半点不怕,说:“那你得让我当一坨明白花肥,说,到底给谁做的?说不说……”
他单臂揽住檀韫的腰,另一只手将那团布料放在身后,放开手去挠檀韫的腰,“说不说,说不说!”
檀韫最怕这个,挨了两下身子就软了,偏偏那两只大腿有力得很,夹着他让他挪不开步子。他一边骂,一边胡乱地挠着傅濯枝作怪的手,却被傅濯枝单手制住,反手扣在腰后,这下连反抗都不行了,只能倒在傅濯枝怀里乱蹭。
“我错了我错了,别挠我啊,痒!”
他跺脚,脑袋在傅濯枝颈窝蹭来蹭去,傅濯枝被他闹得热了,暂时停了下来,轻声问:“说不说?”
檀韫靠在他身上喘气,抬头时脸都是红的,骂道:“给一个呆子做的!”
“……”傅濯枝想笑又不肯笑,佯装不满地说,“那我问你,你还不说?还故意诳我,存的什么心?”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你不识好人心,还欺负我。”檀韫用脑袋撞他,闷闷地说。
傅濯枝抬手握住他的脸,轻轻揉了两下,凑近了在他脸上一嗅,没头没尾地说:“天下竟然有这么香的玫瑰珍珠白馒头?”
檀韫轻轻哼了一声,说:“快放开我,像什么样子。”
“你这会儿知道顾忌了,方才还闹我。”傅濯枝不放,还要盯着看,把檀韫看得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他笑了笑,“怎么还这么容易不好意思啊?”
“你管我?”檀韫说,“你不看我不就行了。”
“那不行,万万不行。”傅濯枝说,“我恨不得一天眼也不眨地看你。”
他总是把自己酸话说得寻常又正经,带着股笑意,让人心动不已,檀韫笑着,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又说话了。
“昨夜我又梦见你了。”傅濯枝看着他,“你又没穿衣物,散着发,漂亮得不像话。”
“又?”檀韫不肯再听,偏头把自己藏进他的肩膀,“不许说了!”
“怎么喝了清心剂,反而更多做梦了,檀驰兰,你别是在药里给我加春/药了吧?”傅濯枝偏头蹭着他的耳朵,笑着逼问,心说这是什么离奇的阉割方式吗?
檀韫羞得不行,说:“你自己整日胡思乱想,还怪我害你?”
傅濯枝理不直气却壮,说:“我胡思乱想,想的都是你,是你让我胡思乱想,可不正是你害我吗?”
“你……我说不过你!”檀韫不肯看他,胡乱道,“你这么想,你去花楼好了,去看那什么雀笼的表演。”
“檀驰兰。”傅濯枝不可置信地说,“你叫你的夫君去花楼,你是认真的么?”
檀韫猛地抬头,“谁是我夫君?”
“成。”傅濯枝也不在意,从善如流道,“那你是我夫君。夫君,你叫我去花楼,你是认真的吗?”
这个人,这个人!
檀韫眼儿都瞪圆了,也没把这人的脸皮瞪薄半分,只得泄气了,说:“你我从前未见的时候,你不就是常去雀笼么?那里的表演,寻常人可不会去看,你去看了,说明你骨子里就是个坏的,你不正经,我早就看透你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少年郎!”
“真的假的,你早就看透我了?”傅濯枝狐疑地打量檀韫两眼,在对方昂首挺胸以示态度之后,不禁笑了,揶揄说,“你都知道我是个坏坯子了,还敢在我面前这副模样……檀驰兰,我也看透你了,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少年郎?”
竟被反咬一口,檀韫气道:“你!”
傅濯枝无辜地说:“我?”
“你你你!”檀韫气得要跳脚,“你这个混账,坏坯子,气人的东西,你不是好人,你啊——”
一声低呼,檀韫脚下悬空,被猛地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环住傅濯枝的脖子,“做什么呀,放我下来。”
“我是坏坯子,哪会听你的话,给我好好待着。”傅濯枝抬头在檀韫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抱着人往后头去,半路还威胁恐吓,“不许晃脚,掉下来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