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经揍的梵天钱袋子发小(50)
作者:江米酪
“——哦~原來不能啊,原來你們都不會這麼做啊?”
我碰巧是個重生歸來抱有十足記仇心的人。
夏川傢的結局我一直都記在心裡,當兩個不願意負起責任的人的本質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時,離婚對於他們而言,隻是時間和導火索的問題。
他們指責完我便出瞭病房,到晚上,乾傢兄妹來醫院看望我。
乾青宗見到我的下一秒,眼淚鼻涕全部一湧而出,哭得我猝不及防:“怎麼哭的最大聲的是你啊,阿乾,你難過什麼?”
我把一抽屜的塑料紙巾分給他一包。
乾青宗哽咽:“我也不知道…明明我從頭到尾一滴眼淚都沒掉,欺負阿茗的人我咬瞭他好幾口…可惡!好不甘心啊!沒有揍過癮!!!可惡,為什麼阿茗身體那麼弱啊……”
我:“…你再說下去我先揍你揍過癮。”
“好的我不說瞭。”乾青宗收放自如。
我順手摸瞭摸他的頭。
其實我有考慮過醒來後如何面對他們,我非常不希望他們對我抱有深刻的愧疚,也厭惡那些不把錯誤放在實施者身上、而是轉移給一個無辜男孩的人。
於是我想到個萬全之策。
“我記得街機廳的打賭,我贏瞭三個要求對吧?”我說,“那麼現在,我要動用我梵天特別行動·學習興趣小組總長的權利!”
“第一個要求:不要為你的落淚感到恥辱,以及給我想通——都是那群人動手的錯,千萬不要自怨自艾。”
乾青宗認真地註視著我的眼睛:“還有嗎?”
好像有些太簡單瞭,那再加個老生常談的要求吧。
“再加一句…不要拋下我吧。”
“這算第二個要求嗎?”乾青宗吸瞭吸鼻子。
“你暗算我!!!”我怒道。
“哈哈哈。”乾青宗破涕為笑。
不過看到阿乾笑出來、九井一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互損的情況,我的心情頓時放松不少。
說明事情不算太嚴重,是我過於緊張瞭……
嗎?
“話說優茗的第一條要求是也對一君有效嗎?”就在這時,乾赤音突然發問。
“按理說可以。”我回道。
阿乾冷不丁拆穿:“可可他也哭瞭,哭得比我還兇。”
啊?
赤音姐:“一君他哭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醫院角落裡掉眼淚,等擦幹凈瞭,再隔著玻璃窗來看你。”
“……”
阿乾:“這幾天的作業我跟可可使出渾身解數幫你寫完瞭!老師問起來就說是你在醫院做的,你不用補做啦。”
“……”
赤音姐猜到我的難處,又補充道:“一君告訴瞭傢裡人這件事,九井傢昨天出面給瞭醫療費,在賠償金到手之前的費用都不用擔心,夏川叔叔和阿姨不會為難他的。”
“放心吧阿茗,你的第一個要求我會告訴可可,你要保重身體,今後由我們來保護你。”
——今後我們來保護你。
這句話的分量在不良界比千斤鼎還重。
等等。
回歸現實,我發現一個疑點:“第二個要求是什麼時候用的?我有點記不太清瞭,為什麼會牽扯到赤音姐?”
“這樣啊,是後遺癥發作遺忘瞭嘛…沒關系,無論要我講多少遍都行。”乾赤音垂眸,忽然向我深深鞠躬。
“優茗,謝謝你救下我,謝謝你救下青宗。”
命運總是喜歡在關鍵時刻捉弄人。
乾傢火災雖然遲到,但慘劇依舊降臨在我們身上。
作為一個從頭活一遍的人,在極力阻止這件事發生的同時,如果發現事態嚴重到無法挽回,會做出如何選擇?
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想象到。
十二歲,火災,乾傢兄妹的傷勢縮減至最小,夏川傢離婚提前到這一年,乾傢父母恐於負債仍然選擇跑路。
原來代替赤音姐躺醫院的人是我啊,挺好。
“萬幸優茗沒有被燒傷…可距離大門還差臨門一腳的時候,燒斷的柱子墜落下來,砸中瞭九歲那年留下的創口——”
“……等等。”我打斷乾赤音的話。
出大事瞭。
如果乾赤音和乾青宗在那場火災沒有受重傷,也就不存在初始線治療所需要的“四千萬”天價手術費。
如果不需要攢夠四千萬,以夏川、乾、九井傢的資産完全有能力支付,九井一壓根不用走混黑的道路,用犯罪來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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