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要靈璇有什麼用！”谷禾禾不同意，“你再想想……我呢……我想和付銀朱要一樣的……”

“靈力，您可以通過劇情恢複……”

那也算不上系統給的獎勵。

谷禾禾又問系統幾次，系統還是拿不出來什麼好東西。她隻好作罷。

付銀朱見她神識歸位，問：“降妖除魔，對你有點為難吧？”

“對誰都為難。大師兄現在身體抱恙，寡宗上下誰敢帶隊呀。”谷禾禾見大傢紛紛散去，也叫付銀朱起來，“但掌門想這麼一出……不過是多幾個人一起坐船去東汀鄉。”

付銀朱當時叫谷禾禾一起來寡宗，也是因為寡宗從不插手三界事務……除瞭做點小東西送給或賣給別人之外。

如今掌門要求大傢降妖除魔，反而引得弟子們晚上在院子裡怨聲載道。

谷禾禾拉著付銀朱出來開解大傢。

付銀朱沒辦法，隻能說寡宗會有自己的方式。

“比方說？”

谷禾禾倒吸一口涼氣。

她以為付銀朱被問住瞭，但是付銀朱即刻回答：“情蠱。雖然我們自己沒賣出去幾個，多是被人仿制瞭，但是……很多小妖小魔，卻能給自己找到新的出路，就不用闖入陸國城鎮和村落瞭。”

無憑無據。

付銀朱心裡沒底，但是演得自信滿滿。

可是對面的弟子接受瞭，因為大師兄楚焰做的武器，也保護小妖不被大妖和魔族侵擾。

谷禾禾側目看著付銀朱，總覺得她在幻境裡的經歷，遠比自己在天雷幻光裡所見的複雜。

在碼頭等船出海時，谷禾禾還特地追在付銀朱後面問個清楚。

付銀朱正和她講，幻境之中他們發現不可仿造的紙，然後事到一半無功而返，引得谷禾禾打算從走一遍那條路，也引得獨孤午打斷她們倆的談話。

“谷禾禾，你過來幹什麼？”獨孤午不想讓她跟著去東汀鄉，“寡島上的菜地，我今天檢查過瞭，水太多，都黃瞭。”

那是天雷當日雨太大……

谷禾禾不和掌門爭：“小事，淩素霜已經送去吸水丸瞭，給她一次機會嘛，按她的說法，那些菜兩日內就恢複生機……我，得陪著大師兄啊，他身體不適，目前就我知道怎麼照料……”

獨孤午見她眼若秋水，不想再計較：“陸國危險，已不是之前模樣，你得小心……要不然就趕緊回來，或者躲到京兆……西邊啊，你可別跟著去瞭。”

“知道瞭，弟子遵命，絕不亂跑。”谷禾禾心裡得意。

寡宗弟子向海日宗借瞭兩艘船，剛剛好坐下所有的弟子。

他們沒想到連大師兄楚焰也要乘船去東汀鄉。

陸國妖獸太多，大傢為瞭安全起見，搶著和楚焰同乘。

磨磨蹭蹭的付銀朱和陸星熾，隻好在碼頭等下一趟。

“那日從劍閣出來之後，怎見你一直悶悶不樂？”陸星熾問付銀朱。

“有嗎？”付銀朱一愣，“你是怕降妖除魔，以己推人擔心我吧？”

“我還能除到自己頭上來？”陸星熾上前一步，“你現在頭不敢擡……”

“我……沒什麼難事，隻是……”付銀朱不得不坦白，“那日谷禾禾說我常常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我就是最近在想，我……做瞭什麼……我明明是她讓我出主意，我才給出一個答案，而上次我還讓她自己拿主意……”

“選錯瞭，覆水難收。”陸星熾感嘆道，“她選錯瞭，沒有退路吧……”

“可是我……”付銀朱本想說“也沒有”，但是她忽然意識到谷禾禾最近聽過系統說可以往返書中世界之後，小情緒就沒停過。

付銀朱頓瞭一下：“可是我沒想過去走退路。幻境之中，後悔過，猶豫過，但現在我不想逃避瞭。以前是不甘心選升仙名額是谷禾禾不推薦我，是眷戀在茶宗的生活……我之前以為進瞭茶宗我就可以拋棄過去，重新開始，越來越好……在幻境裡，我曾依舊那麼想，但現在……我覺得那些隻是諸多道路中的一條，而不是‘正確的道路’啊，哪怕是錯的，哪怕是繞瞭很遠很遠的路，但是我……甚至谷禾禾也得到她想要的瞭。為何還會怨我……”

陸星熾有點聽不懂付銀朱抽象的言辭，但他突然提出：“你有令她羨慕的東西，是吧？”

“怎麼說？”

陸星熾回答：“在幻境裡，我總覺得谷禾禾奇怪，她雖然沒有靈力……但總能有一些出奇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