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侦探开挂了(257)
作者:玑
單單一枚袖扣,除瞭能夠側面證明死去的男護士可能與阿特斯加進步會有關以外, 也起不到什麼重要的作用。
因此,警署在受害者傢中找到瞭這一物證之後,就將它原樣封存瞭起來。
除瞭聯系嘉斯珀大學的相關學者,試圖研究該圖案在安士白所信教派中有何意義之外,就沒它的身上投註過多精力,而是將註意力轉移到瞭更緊要的事情上。
現在,另一枚刻有奇怪紋飾的袖扣出現,將整件事情聯系瞭起來。
袖扣代表著信徒的身份?不同的材質以及圖案,代表著內部的等級差異?
為什麼要將袖扣硬扯下來丟到地上,而不是就這樣戴著一起墜樓?
如果不想戴這枚純金袖扣的話,死者穿上正裝的時候,完全可以選擇其他合心意的飾品啊?
寧芙一邊猜測著袖扣背後可能蘊含的深意,一邊繞開死者留下的足跡,小心翼翼地走到瞭塔樓頂層的露臺,檢查起瞭露臺上的木制圍欄。
“小心一點,千萬別失足掉下去瞭!”
拍照之餘,馬修看到寧芙正在朝著欄桿破損地地方移動,不禁出言提醒瞭一句。
“我知道,馬修。”
寧芙點瞭點頭,謹慎地站在距離破損處稍遠的地方,靜靜觀察著斯圖亞特墜落的第一現場。
在塔樓頂層朝南的一邊,與莊園正門相同的方向,圍著一圈漆成黑色的木質護欄,整體像是一間沒有封上玻璃,與墻體齊平的陽臺。
護欄高度比寧芙手肘的高度要稍高一些,對於一個身高正常的成年男性來說,這高度倒還算是恰到好處。
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欄桿表面的浮灰上,留下瞭數枚清晰的人類掌印。
鑒於欄桿本身漆色偏深,為瞭保證手印顯現清晰,寧芙並沒有選擇茚三酮,而是選擇瞭能顯現出白色紋路的硝酸亞汞作為顯影劑。
或許是常年經受風吹雨打,又沒有得到完善的維護,欄桿表面的漆皮有些剝脫開落,露出掩蓋在油漆底下枯朽的木材本質。
為瞭徹底排除掉人為因素,寧芙著重檢查瞭一遍木材斷口處的情況。
欄桿的破損處,斷茬均是沿著木質纖維的方向自然斷裂,沒有發現任何諸如鋸條、斧頭之類工具破壞過的痕跡。
至於巡警們從樓下搜集到的木塊殘片,也都能跟欄桿破損的部位一一拼合上。
由此看來,人為破壞欄桿,導致莊園之主斯圖亞特墜樓身亡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在外瞭。
檢查完欄桿斷裂的地方之後,寧芙又將目光投向瞭地面上的足印。
厚實的灰塵之上,那串疑似是死者留下的足跡一路蔓延到圍欄前面,之後又沿著欄桿徘徊彳亍瞭一會兒,留下瞭一片被踩得面目全非的雜亂痕跡。
寧芙幾乎能夠透過這串足跡,依稀複原出事發當晚,斯圖亞特本人的行動路線。
死者在屋內經過一番劇烈的心理活動,終於下定決心走向護欄。但當死者隔著護欄,眺望塔樓下方的景色時,原本堅定的信念又有瞭些許動搖。
死者時而手扶欄桿,時而低頭踱步,時而駐足沉思,始終沒能鼓足勇氣,踏出最後一步。
然而,死者身後靠著的那一節欄桿,替他做出瞭這一重要的選擇。
事發時,塔樓頂層隻有死者一人。
再者說瞭,死者倚著的欄桿確實是自然腐朽,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難不成,這斯圖亞特先生真就是死於意外墜樓?
寧芙摩挲著下巴,總覺著事情似有蹊蹺。
如果說斯圖亞特真的是想尋短見的話,這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據寧芙所知,這位工廠主手下工人甚衆,在河對岸的工廠區開瞭不少廠子,每年收入頗豐。
搭上大公的線之後,這位先生更是靠著政治獻金,在地方議會買下瞭一個席位,從一個新興的粗鄙暴發戶,洗白成瞭地方下議會的議員老爺t。
不管怎麼去看,這位事業鼎盛春風得意的豪紳,都不像是會天臺重開的人。
萬一,這其實不是什麼紫砂或是意外,而是徹徹底底的一場陰謀……
從維塔利亞橋慘案來看,阿特斯加進步會的狂信者們,應當掌握著某種引發幻覺的特殊方法。
如果死者晚餐服用瞭豪麻制品,哪怕塔樓頂部隻有死者一人,兇手也有可能通過幻覺,誘使斯圖亞特從高處墜落,順帶將死亡現場僞造成意外身亡。
可按照寧芙之前針對斯圖亞特的占蔔來看,這位工廠主跟阿特斯加進步會的關系可是相當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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