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541)
作者:渝跃鸢飞
他琴棋書畫都一般般,哪有那麼多才藝?
“你小子已經沒有信用瞭。”狄先裕感覺今天安全瞭,頓時囂張起來,“我這叫不得不防懂不懂?”
“你顛倒黑白!冤枉我!”狄昭昭黑亮的眼睛看他,倔得很,氣鼓鼓的樣子。
狄先裕氣笑瞭:“我顛倒黑白?”
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
父子倆在這兒小聲爭辯,玩“是你是你就是你”的幼稚遊戲。
渾然不覺歌舞聲小瞭不少,君臣之間已經開始瞭詩文唱和。
起先是有幾個才從地方調入京城中官員,以詩賀朝,唱和江山,
詩文間,隱約可見各地風光,百姓康樂,在端午佳節之時,聽此和美之景,實在讓皇帝心懷大慰。
許是今日酒水香濃,又或許氣氛歡愉,又接連幾名官員獻上詩詞。
有人細數這兩年闖過的難關,渡過的艱難,樁樁件件皆被君臣聯手以避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更顯今日端午夜宴難得。
也有人回憶起前些年的端午賜宴,說大雍如今一年比一年好,皇上識人善用,如今朝堂亦是聖君良辰猶如群星拱月,熠熠生輝。
……
宴席間很是熱鬧,氣氛正好。
若是將今日夜宴之情景整理成書冊,如《端午賜宴詩》,應當滿是端午佳節之喜,還有君臣相宜的和諧。
隻是氣氛再濃些時,各種吹捧和誇贊如潮水而來,景泰帝就不由有些皺眉瞭。
偶爾被拍拍馬屁,是人都會心情舒暢,但過猶不及,景泰帝始終是個清醒的、有心結的皇帝。
喝點小甜水是怡情,過量那就是腐蝕心智的劇毒瞭。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國傢的問題,更有北燕五城尚未收複,每日頭疼的朝事也不少,若真有眼下氣氛酣濃時說的這般好,他何必如此勞神?
隻是今日畢竟端午,他不願發怒,或者冷臉,即使露出些不悅,怕是有些官員今日歸傢後,都無法與妻兒共享天倫,直到入睡都要戰戰兢兢,整夜輾轉反側。
他思緒微凝。
恰好聽下方有人揚贊,大雍周邊幾個小國例行來朝拜送賀程的事,傲然我朝泱泱大國,疆土遼闊,水土豐饒。
景泰帝便笑道:“既諸位愛卿如此有信心,恰逢盧愛卿提及各國使臣來朝之事,不如趁著此刻,群策群力,想出一策展現我大雍國威,震懾來使又不失威儀。”
喝瞭點小酒,正洪聲闊談的盧愛卿身體一僵。
此事禮部向皇帝彙報過,也拿到早朝上討論過一兩次,隻是最後都沒有定論,暫且擱置。
雖然目前還不緊急,但總有這麼一天的,禮部許多官員已經愁得要掉頭發瞭。
自傢人知道自傢事。
軍械一案的處決確實狠狠震懾瞭一番,讓某些人在起貪心欲念時,就不由瑟瑟發抖,心口發寒。
但同樣的,也瞞不住周遭俯首稱臣的小國,敵方軍械出事,這是非常提升己方士氣的事。
其中若有不安分的,狼子野心的,怕不是都會起瞭心思,膽大的說不定已經在偷偷和鞍厥國接觸,形成聯盟瞭。
但偏偏人傢又還沒有明面上的動作,總不能起兵去打附屬國,師出無名,不僅會讓安分的附屬國也不安,還會遭到聯手攻打。
就好像面對一個可能偷行竊的小偷,但他表現得很無害,有可能偷,也有可能不偷,隻是可能有偷盜的念頭,如何定罪?如何威懾讓他不偷。
鹹魚:?
他完全沒聽過這些小國的名字,但描述起來好像在前世國傢地圖的範圍內,他不解地側頭問不遠處的暴憑江:“都附屬瞭,不就是投降瞭嗎,怎麼沒想辦法編入我朝州府?”
這留著都是隱患啊,你強他上供,也就和交稅差不多,你弱一點他就撲上來咬一口。
暴憑江:“……”
他嘴角抽抽。
為什麼總感覺統一中原大地,這種在史書記載中都罕見的事,在穎悟侯嘴裡說出來總感覺怎麼理所當然?
但是想到區區附屬小國也敢有不臣之心,面色也有點不太好看:“要是沒有鞍厥國,對付這些小國倒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我朝的兵馬都在北邊,被鞍厥國牽制住瞭,面對鞍厥國的狼子野心,實在是抽不出更多兵力。”
“原來如此。”狄先裕訕笑,摸摸鼻子,感覺自己好像問瞭一個傻問題。
他發現自己好像還是下意識的把前世那張更大的版圖,當成是自己國傢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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