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174)

作者:渝跃鸢飞


順著一想,哦豁,好像還真是!

劫道時兇狠的大當傢,這會兒都不免有點神情恍惚:“這是砍過多少人,才能悟出來的道理?”

他砍瞭這麼多人,都還沒發現這些!

師爺似乎被提醒,也有些驚駭,不敢相信地學舌道:“這到底是砍過多少人?”

山匪們相互看看,都覺得後脖頸有點發涼,還毛毛的。

在京城內,也有一批對物理的力量一無所知,覺得這冊子是砍出來的人,正湊在一起,看這本名為《砍人分析》的小冊子。

沒錯,最終流傳開來的,還是狄昭昭版的《砍人分析》,並且以巨大的優勢,壓倒性地贏過瞭《血跡受力分析》這個文縐縐的版本。

也許唯有在法條、公文方面,《血跡受力分析》這個版本,才能獲得獨特的優勢。

而京城內湊在一起看這本小冊子的,正是京城許多賭坊、青樓等養的打手。

他們有的負責討賬、有的負責驅逐鬧事的人,還有的……總之都是一群靠“砍人”吃飯的。

“這可怎麼辦?”

“咱以後砍人,不會被一逮一個準吧?”

其實對這本小冊子,最恐懼的,也就是他們這種“坐地戶”瞭。

相比山匪還有個山可以逃,大不瞭遠走高飛,他們這種當地的,被某個賭坊、青樓長期雇的打手,可沒地方給他們逃!

即使嘴上逞兇賭狠的說“大不瞭一走瞭之,有血就能抓我不成?”

但又有多少人,真的能果斷地拋下田地、房子、傢裡人、多年結交的朋友,一走瞭之。

背井離鄉不說,沒有路引、甚至沒有戶籍,豈不是隻能落草為寇,從此顛沛流離?

“可不見血,咱咋辦事?”

靠惡和狠生存的打手們、收賬的,心裡慌慌的。

“是啊,不見血還叫砍人嗎?那以後誰還怕我們?”

蹲在角落裡嘀咕的打手們,忽然聽到不遠處慘叫和暴喝。

擡眼一看,是他們兄弟正在幹活!眼瞧著就要拿刀瞭!

立馬有同村出來的相熟打手,發出一聲慘叫:“狗剩你砍人註意著點,別見血!!!”

“不見血還怎麼砍人,那還叫砍人嗎?!!”

這聲慘叫,吸引瞭二樓靠近這邊一間包房的客人,年輕的面龐從窗戶處探出頭看,好奇往下看,同時大喝:

“不要砍人!砍贏蹲大獄,砍輸見閻王!!”

這年輕聲音所喊,正是《砍人分析》扉頁所寫的內容。

如平地一聲驚雷,把打手們都劈得不輕。

聽聽這話說的,怎麼感覺不管砍不砍,他們都像是傻子?

***

暴憑江此刻,也拿著換瞭封皮的小冊子,在血泊附近使勁兒瞅,那眼神,就跟要撕碎瞭人一樣。

短短幾天時間,他整個人就瘦瞭一圈,心力憔悴,愁得不行。

那些來自其中一方的屍體,都是些無人認的,仵作倒是從傷口看出瞭些東西,但傷口都來自最尋常的武器,刀刀致命。死亡時間這些其它的,他比仵作知道的還準。

那日人證,都跑得精光,也極為難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也驚恐地搖頭,死咬說自己沒看見什麼。顯然不想摻和進這種兇殘的事來。

偏偏他整頓瞭好幾遍,也沒查出城門處有問題。

那問題來瞭,那夥砍人贏瞭的一方,迅速消失無蹤,人呢?

總不能插著翅膀飛瞭吧?

焦頭爛額的暴憑江,都止不住暴躁地親自來看這個血拼現場。

他邊看邊罵,臉色實在是又臭又恐怖,那佈滿紅血絲的眼神一對上,隻讓人感覺頭皮快要炸瞭。

有個兵馬司的小卒,緊張地吞瞭吞唾沫,小聲說:“暴指揮,我聽說大理寺有能人,能通過腳印看身高,有個具體到4.5尺的案子,還能看出左撇子!”

同樣頂不住暴憑江恐怖視線和壓力的隨侍,也小聲附和道:“我也聽說,前陣子那個遊園會上,還有人說狄寺丞開瞭天眼。”

“要不……”

暴憑江眼神掃過來,兇得活像是要把人生撕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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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憑江站在幹涸的血泊邊, 身材高大,面龐硬朗,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反而積累出逼人的威壓。

在血泊邊黑沉著臉踱步,猶如一頭被侵犯瞭領地的暴怒雄獅, 令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 生怕被雄獅盯上,被撕咬成碎片。

兵馬司小卒隻感覺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顫,隨侍也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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