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命名术(64)

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慶塵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抿著嘴。

他努力抗拒著自己喝水的沖動,不讓自己被眼前的誘惑摧毀。

旁邊,林小笑與葉晚相視一眼,他們沒想到,到瞭這個時候慶塵竟然還能保持清醒的意志,知道自己在面對什麼,知道用最後的意志去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慶塵感覺到水正從他鼻腔流入,灌滿身體。

他感覺自己好像做瞭個夢。

曾年幼的他在夢裡被人牽住瞭手掌,那手掌溫熱而柔軟。

公園裡。

仿佛陽光下有暖暖的海水包裹住身體,金色的陽光緩緩的翻湧著。

牽著他的女人忽然頭也不回的問道:“小塵,你爸爸外面有人瞭,不要咱們瞭。”

“媽,我想吃冰糖葫蘆,”年幼的他開口對前面的女人低聲說道。

女人回頭看著他怔立良久:“好,媽媽給你買糖葫蘆。”

女人眼眶紅紅的,去買瞭糖葫蘆給他:“小塵你在這裡吃糖葫蘆,媽媽去上個廁所。”

可是,女人這一去便沒再回來。

慶塵從正午等到日暮。

他開始哭,可哭並沒有什麼用。

有人幫他找來瞭警察,可慶塵不願意跟著警察走,他相信媽媽還會回來。

直到天黑,女人回來瞭,抱著他痛哭出聲。

年幼的慶塵隻當對方是迷路瞭,現在才找到他。

水刑中,慶塵的大腦竟是逐漸清醒過來,原來自己不是第一次被舍棄瞭啊。

似乎自己古怪的記憶能力也是從那時候開啓的。

可,記憶太好並不是什麼好事,那每一種痛苦,他都記得。

清清楚楚。

慶塵感受著缺氧的大腦,還有抽搐的肢體,水流開始朝肺葉倒灌進去,可他卻依舊像是雕塑似的坐在那裡。

沒有掙紮,也沒有乞求。

黑暗裡有人在說:“跟媽媽走吧。”

慶塵輕聲回應道:“不用瞭,媽媽。”

黑暗裡的聲音再次說道:“跟媽媽走吧。”

慶塵的聲音堅定瞭起來:“不用瞭,我說不用瞭,媽媽。”

剎那間,他臉上濕掉的毛巾被人揭去。

昏暗的光線此刻也顯得有些刺眼,他模糊的看到,林小笑正焦急的拍打著自己的背部。

李叔同靜靜的站在他面前問道:“為什麼不曾乞求,我還欠你一個要求。”

慶塵迎著刺目的光,倔強的看向對方,他將氣管裡的水都嗆瞭出去,然後堅定說道:“因為你們並不需要一個軟弱的人。”

某一刻,李叔同忽然又想起對方第一次下棋時的模樣,也是毫無退路的勇猛與倔強,像一匹荒野上獨行的狼。

他知道瞭,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李叔同又問:“你能忘記我今天對你做的一切嗎?”

“忘不瞭,”慶塵說道:“但我不介意。”

“很坦誠,很好,”李叔同轉身朝審訊室外面走去:“從明天開始我親自教你,我帶你走這人世間所有捷徑裡,最遠的那條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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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單章

又失眠瞭。

熬瞭幾個小時也沒睡著,索性跟大傢聊點什麼吧。

這應該是夜的命名術的第一個單章。

這種故事應該也是我諞淮緯⑹裕寫這種原生傢庭的主角。

采訪時我說其實有個人經歷在裡面,但其實我不如慶塵。

現在慶塵所做的事情,更多是我想做而未敢做的。

所以,我常常會說,大傢看小說的時候,不要把作者和小說聯系在一起。

小說是小說,作者是作者。

例如我這種,也不過是躲在電腦後面給大傢講故事聽而已。

我曾經想舉報我爸,但沒有。

我曾經想遠離傢鄉,也沒有,

我前年甚至還被他騙瞭錢。

直到去年,我才終於狠下心來。

我對你們唯一的忠告就是,遠離賭徒。

大傢不用在評論裡說安慰的話哈,我現在並不會為此感到難過,沒有太多波動。

……

之所以寫這本書,寫這個題材。

是因為我覺得很有意思。

一群人群體穿越,每個人身份都發生瞭改變,小朋友變成瞭小公主,富傢公子變成瞭社會底層,這種人性變化所帶來的劇情張力,當我想到以後要寫的東西時,就會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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