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院凝脂美人[穿书](56)
作者:糖酥鱼饼
“小姑娘別害怕,壞人已經被抓住瞭。”
林棠面對人美心善的大姐姐,嘴巴一向甜,剛才鬧騰瞭一通,她還真口渴瞭。
林棠“咕咚”喝瞭大半缸子水,沖對女乘務員乖巧道,“謝謝漂亮姐姐。”
女乘務員聽瞭這聲“姐姐”,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小姑娘,我都三十四瞭,哪能叫我姐姐。”
林棠驚訝道,“真的?我還以為姐姐才二十多歲呢。”
女乘務員笑容更燦爛瞭,路過被乘警押走的人販子,一臉鄙夷。
“喪盡天良的人販子,欺負個柔弱小姑娘,活該吃花生米!”
嘴裡被塞瞭破佈的人販子:“......”
狗屁的柔弱小姑娘,那個小賤人不知道多兇殘!
*
直到人販子被抓住瞭,睡在最前面車廂的林遠山夫妻才得知剛才發生的事情。
高秀蘭一聽小兒子跟外甥女險些叫人販子迷暈,差點兒當場撅過去,林遠山也眼前一黑,老兩口緩瞭好一會兒才能站穩。
好在林棠姐弟倆都平安無事,人販子捂住林平安口鼻的手帕上噴瞭□□,□□為無色透明液體,氣味刺鼻,極具揮發性,普通人吸入兩毫升即可陷入昏迷,要是劑量大瞭,就會有生命危險。
而火車上的人販子不止一個人,不論外頭接應的,單是車上就有兩個同夥,其中是火車上的乘務員,一夥歹徒分別潛伏在各處,專趁夜黑風高的深夜去打水、上廁所的年輕姑娘、小孩下手。
他們用噴瞭□□的手帕捂住受害者,然後將昏迷狀態的受害者藏在悶罐車箱裡,找機會運下車,所謂“悶罐車”,就是車上的貨箱,六七十年代常用來運送貨物,也被稱為“悶罐車”,送貨的車廂一般都是封閉的,除瞭內部人員,一般人進不去。
這夥人販子作案多年,四處逃竄作案,火車一到下一個站點,當地公安局的同志就把人販子提走瞭,順藤摸瓜破瞭好幾樁販賣人口大案。
林平安昏迷瞭幾個小時才醒過來,一傢人提心吊膽,生怕這孩子留下什麼後遺癥。
林平安揉著昏沉沉的腦袋,隻記得跟他姐去打水就什麼也不記得瞭,傢裡人問什麼他都懨懨搖頭,無精打采的模樣哪有平時的活潑。
高秀蘭心疼的直抹眼淚,順帶把天殺的人販子罵到祖宗十八代。
林遠山一雙粗糙大手摸摸兒子的額頭,道隻要人沒事就好。
林棠也心疼小表弟,想著小傢夥兒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掏出三毛錢買瞭一份火車飯盒,順手塞瞭塊奶糖到林平安嘴裡,臭小子一有好吃的立馬精神瞭,呲著大牙沖他姐樂。
“姐,你咋知道我餓瞭呢!”
這年頭火車上有專門做飯的大師傅,個個手藝頂呱呱,三毛錢盒飯一葷一素,米飯晶瑩雪白,上頭點綴著碧綠的青菜跟顫巍巍的肉塊,看起來色澤清爽,十分誘人。
林平安狼吞虎咽吃個精光,摸著肚子還喊餓。
林棠沖瞭一缸子麥乳精,花一分錢跟火車上的大師傅買瞭一勺白糖,林平安一口雜糧餅蘸大醬,再吸溜一口麥乳精,吃飽喝足又是精神十足的臭小子瞭。
剛才還在擔心的林遠山夫妻:“………”
出瞭人販子這檔子事,餘下的行程一傢人連帶著車上的乘客都提高十二分警惕,警務長也安排瞭乘警在車上巡邏,讓人安全感滿滿。
九月十三號上午,綠皮火車抵達榕城車站,林傢一傢人提著大包小包,擡著箱子順著人流下瞭車。
九月份的榕城依舊日頭火辣,火車站的街道栽瞭滿滿兩排法國梧桐,入眼皆是一片鬱鬱蔥蔥。
梧桐樹上蟬鳴長一聲段一聲,林棠拎著藤編小箱子走在人群裡,來時背的兩個大包袱都給林平安馱著,剛才這臭小子吹噓自己力大如牛,背五六個包袱都不帶累的,讓老娘打瞭兩巴掌還一臉不服氣。
林棠“呵”瞭聲,把身上背著的兩個大包袱丟過去讓他背著,這會兒林平安就跟背著龜殼的烏龜一樣,艱難在人群裡挪動。
唉,早知道就不跟他姐吹牛瞭,這包袱咋這麼沉!
臭小子在後頭嘟嘟囔囔,林遠山夫妻可是高興的很,總算到榕城不用坐那烙屁股的火車硬座瞭!
林遠山一心護著外甥女陪嫁的樟木箱子,高秀蘭出瞭車廂則是一路不停看過來。她心裡感慨榕城不愧是沿海大城市,看看外面這樓房又高又氣派,外頭的馬路也是筆直好走,可比東海市發達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