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院凝脂美人[穿书](10)
作者:糖酥鱼饼
劉雲珍眼神瘋癲,林國安被她戳中瞭痛處,一口老血哽在瞭喉嚨處,上不來下不去。
林國安跟劉雲珍狗咬狗一嘴毛,沒人搭理的林秀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嘴巴一咧又哭上瞭。
三個貨對罵的對罵,咧嘴哭的哭,鬧騰到大半夜才偃旗息鼓,各自找個角落窩窩囊囊睡下瞭。
翌日清晨雨過天晴,筒子樓外梧桐樹被雨水沖刷的翠綠欲滴,筒子樓熱熱鬧鬧的,孩子們蹦蹦跳跳牽著父母手去上學。
在這滿是人間煙火的氣氛中,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的林棠刷牙洗臉,美美吃瞭碗西紅柿雞蛋面,又炫瞭一搪瓷杯麥乳精,擦瞭香香雪花膏,背著手溜溜噠噠下瞭樓。
林棠先去供銷社掃蕩一番,等她從供銷社出來,路過東海市公安局,紅磚墻上用石灰刷瞭白,公安局門口鮮豔的六個大字,兩個面容嚴肅的公安拿著卷宗匆匆離去。
林棠啃瞭口手裡的雞蛋糕,估摸著林國安一傢子就在裡頭,幹脆蹓躂到附近小公園裡,坐在回廊的木凳上,一邊晃腳一邊打開精神力探聽下那一傢三口的淒慘現狀。
監獄裡,胡子拉碴的林國安呼嚕震天響,看那眼角的黑眼圈熬瞭老夜瞭。
隔壁女監獄細碎說話聲響起,接著傳來林秀不甘心的哭聲。
“媽,我不想坐牢我想回傢。”
劉雲珍沒搭理她,林秀咬咬唇加瞭把火。
“都怨你當初讓我買什麼老鼠藥………”
“怨我也沒用,這你的命。”
半晌劉雲珍才啞著嗓子開口,林棠眼皮跳瞭跳,老鼠藥?
劉雲珍還想說些什麼,對面林國安睡醒瞭,他陰測測打量下對面,心裡罵瞭兩句,盤算著自己藏在衣櫃回頭的那箱小黃魚有沒有叫這對賤人母女拿走。
小公園長凳上的林棠:“........”
嘖嘖,林國安這個龜公真是屬老鼠的,藏個東西也刨坑。
*
三天後,精神萎靡熬到雙眼通紅的林國安一傢三口先後被押往幾百裡外的勞改農場。
林國安、劉雲珍身上的犯罪事實板上釘釘,當年這對公婆趁著林萍忙工作勾搭到一塊兒,日日廝混還不夠,居然惡向膽邊生哄騙林秀買瞭老鼠藥,打算下到林萍的水杯裡毒死她,二人好雙宿雙棲。
沒想到天公作美,林萍當天晚上就因保護廠裡財産犧牲瞭。這樁醜聞憋在他們心裡好幾年,本以為一輩子就這麼逍遙法外,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日前公安局的同志們收到一封舉報信,信裡詳細羅列瞭林國安三人的罪名,公安同志們立馬提審林國安一傢三口,沒吃沒喝的林秀最先挺不住瞭,直接把事當年的事情抖瞭幹凈,筆錄證據擺在幾人面前清清楚楚,讓他們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林國安、劉雲珍,你們二人因婚外情購買老鼠藥企圖毒害紡織廠林萍同志,你們承認嗎?”
劉雲珍低著頭,“承認。”
林國安還想詭辯幾句,公安局局長目光犀利如刀,三言兩句話把他說的冷汗直流。
“林國安、劉雲珍苛待烈士子女、犯故意殺人罪,且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現在數罪並罰,判決二人終身勞動改造,沒收個人全部財産,林秀是當年的從犯,念在當年並未成年且心智不成熟但所犯案件性質惡劣,判決勞動改造二十年!”
林國安二人皆面色灰敗,隻有林秀聽到判決書,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啊啊啊啊,她不要去農場勞動改造啊!
現在是梅雨時節,這年頭但凡去勞改農場的勞改犯,不管男的女的,都要去礦場挖石頭,夏天還要去農場幹農活,農場悶熱又潮濕,幹一天活下來身上又臭又髒,外頭還有好多咬人的大花蚊子,咬一下又疼又癢的,還要留下一個個難看的大包。
林秀尋死覓活,鬧騰著不去農場,手上戴著銀手銬,還是被兩個公安同志武力鎮壓,強行押著送上瞭去農場的警車。
*
林國安一傢三口扯出來的陳年案件如同一陣龍卷風一樣,席卷整個東海市。
機械廠筒子樓的小媳婦老太太天天唾沫橫飛,把這事兒翻來覆去的說,順便把林國安一傢三口罵到祖宗十八代。
劉春菊聽到這消息,氣到眼眶發紅,摟著林棠又哭瞭兩回。
“棠棠你媽媽當年多好一個姑娘啊,爽朗大氣又能幹,廠裡多少好小夥子對你媽有意,沒想到嫁瞭林國安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遭瞭那麼些罪年紀輕輕就走瞭.......”